白鵑和那兩名護衛經過醫治,已經躺在各自的床上養傷, 宋意暖去看過白鵑又去看蕭鴻,此刻大夫正在為他看傷。 蕭鴻見她過來,“宋小姐不要上前,會嚇到你。” 大夫也開口了,“老夫在為他看傷,這位夫人莫要過來,” “大夫,他怎麼樣?”宋意暖很憂心,站在門口問道, 她聽唐仁說,蕭叔叔一直負著傷找她, “他的傷不重,只是拖得時間長了些,已經化膿,需要先把這些膿刮掉,再處理傷口。” 宋意暖聞言,瞬間落下淚來,“蕭叔叔下次要先顧著自己,意暖知道保護自己的。” “蕭叔知道了,這裡不方便,小姐先出去吧,” 小綠扶著宋意暖出了屋子。 唐仁過來了,看見她在哭,很緊張的問道:“蕭師傅怎麼樣?很嚴重嗎?” 宋意暖跑過去,撲在他懷裡,“大夫說,要先把膿處刮掉,蕭叔叔一定很痛的,” “都怪妾,他們都是為了妾。” 唐仁心疼壞了,撫摸著她的頭,安撫著她,“這怎麼能怪你,是壞人作惡,” 宋意暖在他懷裡一抽一抽的,唐仁恨到極點,墨清宸,他記住了。 “別哭了,要堅強,就算明日告到御前,陛下也不會治他罪的。” “我們以後還要多加小心,你好好學功夫,以後保護林婆婆和蕭師傅好不好?” 唐仁感覺到懷中的人點了點頭,“回去休息吧,你今日也嚇壞了,他們都是為了保護你,你好好的,他們才放心。” 宋意暖又點點頭,吸了吸鼻子鬆開他, 唐仁牽著她的手,“我陪你回去。” 唐府今夜睡得都很晚,不可思議的是,逍遙遊都失眠了,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唐仁說的沒錯,是他不懂事了,等老蕭好了,跟他好好學學,紮實下自己。 連個夕顏都打不過,那姨娘也是會功夫的,自己更要努力,若再打不過她就丟死人了。 夜裡,唐府的護衛沒有放鬆,巡邏比往日還要頻繁,一是防止院裡的客人丟,而是防止那客人被害,到時就說不清了。 唐仁躺在床上,等宋意暖睡著後,給她掖了掖被子,她睡得並不安穩,有時會說夢話,還會哭,唐仁在旁邊耐心的輕拍她的手臂。 手上的動作不停,腦子裡思緒也沒停, 這夕顏的來歷是真的,真是青山派, 不過她的身份並不低,青山派能打得過逍遙遊的人,怎會是普通家世悽苦,出來為奴為婢之人, 若是這青山派為五皇子所用…… 還好上次同皇帝說了自己克妻,希望用他對自己的同情,能換來宋意暖以後不被那色鬼惦記。 蕭師傅說第一波刺客並不是青山派,她分析的很對,應該是兩波人, 第一波人明顯是去要她命的,應不是那色鬼派去的,他怎會捨得傷她。 唐仁有些頭疼,一個五皇子就夠他對付的了,這又來了未知的敵人,還是個狠的,來玩命的。 明日讓那混蛋去查查,不能讓她處於危險當中。 剛要睡著的逍遙遊打了一個噴嚏。 夜色深沉,星光點點,萬物陷入沉睡之中,整個世界都寂靜下來,可唐府的上空卻是籠罩著一層迷霧。 第二日,唐府的馬車拉著還在昏睡的五皇子, 唐仁下朝後,要求見靖帝,靖帝帶他去了勤政殿, 進了勤政殿,靖帝坐到龍椅上,“唐愛卿何事要見朕,” 唐仁當即跪地磕頭,說出的話彷彿帶了哭腔:“微臣求陛下為臣做主,” 靖帝一驚,“唐愛卿這是怎麼了,何事至於如此,” “還請陛下屏退左右,” “好,吳公公,讓他們都出去,” 最後屋內只剩三人, “愛卿快平身,有什麼話坐下說。” 唐仁還保持著跪拜的姿勢,他怕抬頭會控制不住他的憤怒, “微臣自知身份低微,全憑陛下恩賜,如今才能有此官身和家業,微臣時刻謹記,要為大夏效力,為陛下效勞,” “上次微臣也是為皇家考慮,迫不得已把自己的殘缺告知陛下,那也是微臣一生的痛,可有人竟在微臣的痛處撒鹽。” 靖帝仔細聽著,也沒聽明白髮生了何事,看了看吳公公,吳公公也搖頭不明。 靖帝看著唐仁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如此脆弱的模樣,一時間惜憐之心,和長輩對看好的晚輩那愛護之心氾濫。 “愛卿到底何事,竟委屈至此,同朕如實講來,朕定為你做主。” 唐仁哽咽著,“微臣只有一個姨娘,昨日,她在街上遇到大批刺客刺殺,然後就被五皇子擄了去,差一點……要不是微臣及時趕到,她就……” 靖帝猛的站起身,刺殺?擄走? 老五怎可如此? 吳公公也開始冒冷汗,這五皇子愛好他人妾室,在京城不是什麼秘密, 以往靖帝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從不過問, 如今竟用上明搶了,還搶了克妻的唐大人唯一的妾室。 吳公公也有些同情唐仁,“唐大人起來回話吧,老奴給您拿個椅子,” 唐仁跪著,抬起頭,一臉我很難過,但不能讓你看出來的倔強表情, “微臣不用坐,微臣知曉五皇子乃龍子龍孫,陛下對他也是用心栽培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