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靜怡院,此刻都在忙老夫人暈倒的事,沒人安排婉孃的活計,林婆婆便讓她打掃院子。 婉娘沒想到,來到這還是做粗使丫頭, 陳亮再次帶著昨日的大夫趕來,那大夫也有些疑惑,這位唐夫人沒什麼病啊,怎麼連續兩日找人看病, 大夫號脈後,又在昨日的藥方上加了兩味藥,“唐夫人氣血虧虛,這是幫她補氣血的,” 錢婆婆陳亮都對大夫道謝,陳亮又送他出府了。 錢婆婆讓一個婢女出去抓藥,讓另一個婢女出去熬藥。 她來到床邊坐下,拉著唐母的手,“夫人,人都走了。” 唐母眯著一隻眼,抬頭看了看,見真的沒人了,深深吐出一口氣, 一隻手拍著胸口,“這宋氏太邪門了,得快點……”拍著胸口的手橫過來,做了個抹脖子的舉動, 錢婆婆也皺著眉頭,再讓那姨娘折騰下去,夫人是徹底沒指望了。 “夫人,老奴原本還想著,您給那婉娘個臉面,讓她去伺候二爺,時間一長,二爺和宋氏定會分心,” “可聽二爺今日言語,還是讓她做粗使丫頭。” 唐母也陷入深思,片刻後,對錢婆婆說道:“你讓她進來,就說我吐了,需要收拾。” 錢婆婆點頭應下,走過去開啟門,對著院子裡掃地的婉娘說道:“婉娘,帶著水桶過來,夫人這邊需要清洗一下。” “白鵑,沒有我的話誰都不許進,”又對門旁的白鵑說道。 “是,錢婆婆,奴婢定會守好夫人的門,您安心照顧夫人。” 錢婆婆給她一個讚許的眼神,隨後又進了屋子, 婉娘手拿著抹布,又拎著一個水桶走過來,白鵑為她開了門。 待她進去後,又關上門。 婉娘小心翼翼的行至榻前,低聲開口詢問:“婆婆,奴婢要清洗哪裡?” 只見錢婆婆對她比了個向下的手勢,“把東西都放下,沒什麼要收拾的,叫你進來是要問你幾句話。” 婉娘快速放下水桶,福身行禮,“婆婆要問什麼?” “你是何人送來的妾室,送你們來有何目的?” 婉娘眼珠子急得亂轉,這能說嗎? 錢婆婆也察覺到她目光躲閃,“想好了再說,夫人問二爺也是能問出來的。” “若你說的是真話,在靜怡院內,便不需要你做粗活。” 婉娘喜上眉梢,“婆婆此言當真?” 坐著的錢婆婆昂起頭,“當然,夫人自己的院子,誰敢來指手畫腳,你只管大膽說來。” 婉娘不再猶豫:“婉娘是五皇子送給唐大人的,” 那一坐一躺的兩人,聞言更是驚愕,才到京城三日,怎麼一日比一日讓人匪夷所思? 唐仁未婚先有妾,還不告訴家裡, 妾就妾吧,還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 殺手就算了,還懂驗親,關鍵她們還真就怕驗, 如今府裡有旁人送來的兩個小妾,那個旁人竟是位皇子。 這都是什麼事啊,來這是個錯誤,突然想回太平縣了怎麼辦? 片刻寂靜後,錢婆婆硬著頭皮發問:“五皇子為何送你們來?” 婉娘低下頭,故作拿喬,“婆婆,夫人能否允奴婢姨娘的位置?” 錢婆婆心裡咒罵,真是下賤,嘴裡說出的卻是:“當然,夫人是有這個意思的,二爺也孝順聽話。” 婉娘也不管這婆子說的是真是假,沒準唐夫人能把宋姨娘送給五皇子,這樣唐仁那她才有機會, 總之,多個人幫忙多條路,萬一成了,自己在唐府就不是奴婢,而是姨娘了。 “奴婢信婆婆,也信夫人,更信大人對夫人的孝心。” 錢婆婆點頭,示意她繼續。 “五皇子送奴婢來是想和唐大人以妾換妾。” 唐母驚的差點坐起來,她真的躺不下去了,心都要跳出來了。 錢婆婆捏了捏唐夫人的手,目光一直盯著婉娘看,彷彿要看她說的話有沒有欺騙的痕跡, “以妾換妾?” 婉娘重重點頭,“對,而且是以二換一。” 錢婆婆懂了,定是二爺沒同意,還生氣了,才把這兩個如花似玉的美人,放在下人房做最累的活計。 唐母也想明白了,更加覺得那宋氏難對付,唐仁竟為了她,不惜得罪五皇子? 老爺回不了京,定跟此事有關。 偷偷捏著錢婆婆的手,錢婆婆收到指示, 又對婉娘說道:“老婆子明白了,二爺做事有他的考量,我也不好說什麼,你先出去,回頭讓夫人拿主意。” 婉娘行禮後,拎起水桶退下了。 錢婆婆沒動,目送她出了門,門被白鵑再次關上,轉回頭看著唐母, 不知何時睜開眼睛的唐母,此時雙眼瞪得老大,喘著粗氣,嚇了錢婆婆一跳。 “他自己在京城無法無天了,敢惹皇子,還是最得聖心的皇子,” 錢婆婆傾身,手撫著她的胸口,幫她順著氣,“夫人彆氣壞了身子,咱們得想辦法,” “您要是氣壞了,誰為老爺和大爺著想?” 唐母閉上雙眼,費力的壓著怒火,錢婆婆說的對,她不能倒下。 “唐仁那個逆子是指望不上了,” “不過五皇子是跟他結的仇,跟我們太平縣唐府可沒有關係。” “不光沒有關係,我們還要與他相反……” 二人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