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接過話:“母親,這都是她的心意,向您賠禮。” 宋意暖再次行禮道:“是啊夫人,妾沒想到妾和您隨便聊聊天,您就能嚇病,” “是妾失禮了,妾以後不會再提其他身份,您放心。” 她不提還好,一提起身份這茬,唐母和金雪兒又開始心肝顫。 宋意暖摸著小綠抬著的布匹道:“這些都是陛下賞賜的上好料子,夫人和表小姐可以裁兩身衣裳,” 唐母看著這些好東西,聽不進去宋意暖說了什麼,她現在迫切的想得到管家權, 唐父只是個縣令,俸祿低,家裡人口也多,為了大兒子娶妻更是耗費不少, 若她能掌管這的庫房,這些都是她的, 可她不敢輕舉妄動,唐仁明顯是站在宋意暖那邊,她得想別的辦法。 “你有心了,你們都坐吧。” 唐仁坐到主位,拿起茶杯,低頭品著茶。 宋意暖坐到他下首,看了看對面的金雪兒,還上下打量了一下, 金雪兒頓時心裡發毛,臉也開始紅, “表小姐今年貴庚?” 金雪兒故作鎮定:“雪兒今年十五。” 宋意暖點點頭,“那是該議親了。” 唐母面露喜色,今日這二人同時來,是要說雪兒和唐仁的親事嗎? 金雪兒臉更紅了,害羞勝過害怕,身子往側面一扭“宋姨娘別亂說,” 宋意暖笑的很溫和,“表小姐不用害羞,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人之常情。” 又看向唐仁,“二爺別光顧著喝茶啊。” 此時屋內眾人,無人不緊張, 包括唐仁,他迷惑的看著宋意暖:“怎麼了,有我事嗎?” 宋意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夫人,表小姐,你們看,他們男人啊,就是粗心,” 唐母來到這兩日,只有今日算是開心了些,也笑著說道:“是啊,所以後宅這些細末小事,還得咱們女人管好。” 金雪兒激動的有些坐不住凳子,可她又不好意思說話。 宋意暖止了笑意,“二爺,夫人帶表小姐不遠千里而來,定是為了表小姐的姻緣之事。” 唐仁左右看了看,“你說得對,表妹,怪表哥粗心了,” 金雪兒聲音糯糯的道:“表哥,雪兒不怪您,”她怕她笑出聲來,極力控制著。 唐母也附和:“不怪你二表哥,他公務太忙。” 唐仁:“表妹知書達理,善解人意,若是喜歡哪家公子,表哥讓人去做媒,” 此話一出,唐母和金雪兒呆住,不是再說他倆的婚事嗎? 怎麼突然拐彎了? “沒有中意的人家也無妨,若你信表哥,表哥定會給你找個家世好些的。” 金雪兒焦急的看著唐母,唐母對她眨眨眼,隨後開口道:“仁兒,你的婚事有何打算?” 唐仁又緊張的看著門外,“母親,此時千萬不能提兒子婚事,兒子剛拒絕陛下,” “若是在和親前,兒子敢議親,估計咱們家會被貶到北莫去了。” 唐母瞬間捂住嘴,是啊,他不娶公主,此時也不能同別人議親,若被陛下知道,估計大夏國內都容不下唐家了。 “是母親失言,母親也是看你不小了,想著先把好的定下來。” 唐仁:“母親,誰也不能比公主好,” 唐母點頭,公主最好,不能再提他的婚事了, “表妹的事,兒子會記在心裡,快些幫她找到好的夫婿。” 金雪兒快哭了,眼圈含著眼淚看著唐母,唐母只能當看不見。 唐母此行第一個目的夭折,便繼續給第二個目的鋪路,把這邪門的姨娘逐出府,雖然來的時候沒有這個目的。 “今晨錢婆婆去要個丫頭,宋氏怎麼不給呢?” 宋意暖站起身,福身行禮:“回夫人,妾怎敢不給,可那婉娘是外人送給二爺的姨娘,妾不敢做主。” 唐仁眉心一跳,無奈的看了宋意暖一眼,他討厭五皇子送來那兩個人被稱姨娘, “既然母親喜歡,就給母親吧,” “不過她只是粗使奴婢,並不是什麼姨娘。” 唐母點點頭,“我知曉了,我也就是要個丫頭,我要姨娘做什麼。” 唐母見沒什麼事了,也不說話, 可她見宋意暖又坐下了,她還有事? “你們也是辛苦,若無事就回去忙各自的吧,不用陪在這。” 沒人回話,唐母目光看過去,只見宋意暖一會看看唐仁,一會看看她, 看了幾次後又開始看金雪兒,看過金雪兒又看她, 唐母頭皮發麻,這小賤蹄子,又要做什麼? 屋內安靜的時間過長,金雪兒也發現了不對, 宋意暖沒捨得讓她們猜疑太久,直接開口道:“夫人,您和二爺不是母子。” 眾人聽著這句話,它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唐母懵了,大腦一片空白, 錢婆婆原本扣在一起的手,此刻不自覺扣的更緊。 唐母身後那兩個婢女互相看著對方:宋姨娘莫不是瘋了? 金雪兒和她的婢女也是同樣想法,她就是個瘋婆子, 一早上就把她的婚事定到唐府外去了,現在又說二表哥不是姑母親生的。 等著看她的好戲吧。 唐仁也不品茶了,坐直了身子,“莫要胡說,我是母親辛苦懷胎,足足十月才生出,怎會不是親的。” 唐母聞言,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