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宸盯著剛剛喝過的茶,拿起茶壺茶杯用力摔了,瓷片碎了一地。 他還是第一次如此丟人,還是在她面前,開始時說的有多好,如今就有多打臉, 隨後嫌棄的瞪了一眼滿地狼藉,轉身走了。 宋意暖很生氣,她就多餘留下來,上了馬車回唐府,讓林婆婆也上了馬車, 坐在車裡,宋意暖開始回想今日經過,越想越不對勁,五皇子若是不想把店賣給她,為何陪在這等契書? 若是想賣給她,又為何拿不來契書? “婆婆,我怎麼覺得這產業不是五皇子的,” 林婆婆也在想這件事,“老奴也覺得怪異,若不是五皇子的,他為何要冒充東家?” “後進來那人有可能不是去取契書,可能也是去買茶樓,買過來再賣給咱們。” 宋意暖也是如此想的,這背後的東家竟敢不給五皇子面子,看來,來歷定是不小。 宋意暖這幾日接連被重新整理眼界,她還是太渺小,管不了這麼多,還是先把父親的案子查清要緊。 “這茶樓恐怕有問題,不宜再來。” “把五皇子送的東西都變賣,一件不留,”看著就糟心。 “是,老奴回去就辦。” “好,二爺那邊如實說即可,不想留五皇子的東西,賣了置辦產業。” “是。” …… 兩個心情不好的人各自回了府。 第二日中午,墨清宸讓人喊了劉昭來,劉昭進門行禮,“主子,您找屬下。” 墨清宸一臉陰沉,手敲擊著桌案,“整整一日了,訊息呢?” 劉昭眼眸閃了閃,“主子,屬下無能,沒查到。” “沒查到?” “是,東家姓陳,屬下去了那東家的宅子,好多年都沒人住過了。” “順著陳氏繼續查,斷了線索,像是有人故意斷的。” 墨清宸此刻才深思這個茶樓的背景,不怕他的身份,也不怕太子的身份,此人定是有此資本才會如此, 如今除了父皇,能不懼怕他二人身份的…… 難道是十一皇叔? 他開這個茶樓,每日都是一眾官員才子聚集地,他有何目的? 這些年一直以為他遊山玩水,倒是小瞧了他,有意思。 “去查查十一皇叔吧,” 劉昭也明白過來,“主子是懷疑翊王?” 墨清宸一聲冷哼,“藏的還挺深,現今本殿和太子之間,定是隻能活一人,朝堂之上也是瞬息萬變,” “沒想到還有人借外出遊玩名義,想漁翁得利呢。” “不過這招倒是挺有用,本殿確實沒在意過他。” “主子放心,屬下這就去查。” 墨清宸一臉不屑,當皇位是什麼,姓墨的都想來坐坐,他也配。 …… 十一王爺墨軒翊是靖帝最小的弟弟,年二十八,封號翊王 今晨得到了近兩日有人要盤墨香茶樓的訊息,本沒在意,可昨日竟是五皇子要盤。 貼身的人來稟報:“王爺,掌櫃沒答應五皇子,他派人在查東家。” “你去查查本王這侄兒為何非要盤這鋪子,同前日來盤鋪子的人是否有關聯,” “不能讓他查到本王頭上,否則,就不必留著他了。” “是,屬下遵命。” …… 此時的暖陽院內,宋意暖收到訊息,小三來找她。 宋意暖單獨見了週三,“這兩日怎麼樣,” 週三行禮後回話:“主子,胡林泉昨日午時,同吏部顧郎中和顧公子在醉仙居飲酒,別的並無異常,他也沒去馬場。” 宋意暖疑惑著問道:“顧公子也去了?” “是的主子,顧公子同他父親一同去的。” 宋意暖不解,他跟著湊什麼熱鬧,前世他成日讀書,哪裡會跟著顧父出門應酬。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繼續盯著。” “是,”週三出去了。 陳亮看到週三出門,隨口問了一句,“你怎麼過來了?” “陳管事好,小三來送林婆婆要的藥材。” 陳亮點點頭,一擺手,讓他走了。 宋意暖坐不住,起身在屋裡走圈,邊走邊想,也許可以透過顧遠航,接近那胡林泉, 不能打草驚蛇,怎樣才能讓他說出真相,又不記得呢? 飲酒? 宋意暖在腦海中勾勒著場景,她得先見顧遠航一面。 應該趁夜半去一趟顧府,可唐仁每晚都宿在暖陽院, 給他來點蒙汗藥? 不行,他第二日還要上朝,起不來定會發覺有問題。 宋意暖喝了口涼茶冷靜下來,不能操之過急,得好好籌劃一番。 …… 這幾日官兵巡查多了起來,因為北莫和親王子格勒沁要進京了。 沁王子進京那日,太子親自前去迎接,也算是給足了北莫臉面,第二日再去拜見靖帝。 早朝上,靖帝和大臣把國事安排完,宣格勒沁進殿。 格勒沁雙手交叉,鞠躬行禮,“外臣格勒沁參見皇上,祝皇上萬壽無疆,” 靖帝哈哈一笑,“三王子遠道而來辛苦了,你父王身體如何啊。” “多謝皇上記掛,父王身體很好,時常進山打獵,” “外臣今日帶來一張上好的虎皮,正是父王親手獵殺,那皮子完好無損。” “好好,待你回去替朕多謝他,” “朕已命人準備宮宴,為三王子接風” “多謝皇上,” 靖帝道:“既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