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鴻帶著四名護衛,以及逍遙遊的兩個手下,跟隨許長路上了山。 蜀山巍峨,半山腰到山頂都是山林,到山腳下卻是大片竹林, 山林與竹林之間,彷彿是一道天然的分界線,主動擔當蜀山派的邊界屏障。 到了山門,被看守山門的弟子們攔住。 一名為首的蜀山派弟子高聲喝道:“非本門弟子不得入內。” 在前邊帶路的許長路怒氣衝衝走過去,指著蕭鴻,看向那說話的弟子道:“這位是掌門座下大弟子蕭長鴻,你們別說不認識了。” 幾名看守互相看了看,認識定然是認識,只不過他都多少年不回師門,所有人都預設他不屬於蜀山派了。 他們也不敢做主,還是問問上邊的意思吧,“長路師兄見諒,我們還需問過代掌門。” 許長路嗤了一聲,擺擺手“快去快回。” 一人跑走,到了代掌門謝長錚面前稟報,“代掌門,長路師兄回來了,” 謝長錚一隻眼睛蒙著黑布,此刻正拿著一本書看的悠然自在, 這書上寫著四個大字,內功心法,可裡面的內容是什麼,只有他一人知曉, 聽聞是他那膽子不大的二師兄,面容也沒什麼波瀾,“他不就是下山一趟又回來了嗎,有什麼好稟報的。” 那稟報的弟子,有些瑟縮,都知曉蕭長鴻是打傷了代掌門的眼睛,才出了山門, 如今他回來,不知代掌門會不會發火,“代掌門,長路師兄帶回來一個人……” “哦?他把誰帶回來了,”謝長錚這才放下書,坐直了身子,看向那弟子。 “那人是……蕭大師兄,他還帶了幾個人回來。” 謝長錚眯起眼睛,他回來做什麼? 難道是知道父親重病,回來看望? 不管為何,自己如今是代掌門,可不會再怕他,先去會會他,“大師兄回來,我親自去接。” 謝長錚站起身,帶著幾名弟子走去山門。 還未走近,便看到了那個讓他討厭至極的身影,只要有那人在,他無論如何表現,都不會被人看到, 謝長錚僅露出的一隻眼睛笑彎了,“大師兄回來了。” 蕭鴻沒給他好臉,“勞煩代掌門親自迎接,只是蕭某沒想到,有一日回師門竟會被攔在外。” 謝長錚也不惱,“大師兄當然可以進,可你身後這六個人不行。” “大師兄該是知曉山門的規矩的。” 蕭鴻嗤笑道:“蕭某竟不知如今的山門,還守著哪些規矩。” “他們是我的隨從,若是攔著不讓進……” 蕭鴻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蕭某不介意打進去。” 謝長錚的臉色再也繃不住,“沒想到大師兄回來第一件事,竟是要挑釁門規?” 蕭鴻也不說話,拔出劍就向謝長錚刺了過去。 謝長錚慌得側身一躲,也拔出劍,還未準備好,就見蕭鴻凌空而起提劍刺過來, 謝長錚快速舉劍抵擋,愣是被震得退後了幾步,還沒等出招還擊,蕭鴻一個劍花,削掉了謝長錚一縷頭髮。 謝長錚看著散落在空中的髮絲緩緩落地,他恨,相隔多年,竟還是不如他。 蕭鴻收了劍,“想質疑我,等你能打過我再說。” 此時等在山門的弟子都被他驚到,沒想到大師兄離開山門這麼久,劍法竟更精湛了,且這輕功功法是從哪學的? 強者為尊,瞬間守門弟子都站在兩側,像是特意迎接蕭鴻一般, 蕭鴻帶著人快步走了進去, 謝長錚氣鼓鼓的跟在他們身後,對旁邊一個弟子低聲說道,“去把四大長老請來,” 蕭鴻去了議事堂,謝長錚走過去,越過他坐到掌門的座位,隨後昂著頭,彷彿再說,你武功再高,坐這個位置的也是我。 蕭鴻找了個椅子坐下,“師傅在哪,我要去見他。” 謝長錚怎會讓他見父親,“我爹如今病重,大夫不讓打擾。” 蕭鴻疑惑的目光看過去,“是大夫不讓,還是你不讓?” 謝長錚沒正面回他,“我不與你爭辯,”他要等幾位長老來。 蜀山派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大長老,如今病重的掌門謝天勇是其中一個長老。 很快,其餘四位長老聽到蕭鴻回來的訊息,都很激動,紛紛趕過來, 這可是他們蜀山派功夫最好的新一代,若不是那次比武,如今他已經是長老了。 四人幾乎同時到了議事堂,蕭鴻看到幾位長輩,起身行禮,“各位長老好,” “你小子,終於回來了,” 金長老最看好唐仁,拍著他的肩膀,幾人上下打量他,彷彿高了,壯了,比之前更精神了。 蕭鴻低下頭,聲音低沉:“長鴻愧對師門,愧對師傅,前不久才知曉師傅得病。” 幾位長老面露痛楚,很是惋惜,“你師父……說是沒有多少時日了。” “長鴻想去看看師傅。” 謝長錚一聲冷笑,“呵,大師兄是何居心,嫌我爹死的太慢嗎?” 蕭鴻聞言滿臉怒意,瞪向他,“代掌門此言何意?蕭某看望師傅,怎會有什麼居心?” “你明知道我爹最討厭你,我這眼睛怎麼弄得,你不會忘了吧,” 謝長錚指著戴著眼罩的眼睛說道,“你覺得我爹如今能受刺激嗎?” “是你親手害了他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