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見她神色如常,便繼續問道:“那寧府小姐叫寧飛萱,是顧遠航的未婚妻,” 宋意暖一聽到這個名字,眼神就不自覺湧現恨意,眨了眨眼睛,掩蓋她的情緒,“哦,竟是如此,他們也很般配,” 這細小的動作哪裡能逃得過大理寺少卿的火眼金睛, 唐仁直接說道:“你為何對她有敵意?” 宋意暖一驚,他感知到了, 此刻大腦飛速運轉,急需為這恨意安一個好的由頭。 還沒等宋意暖想好,唐仁緊追,“是因為她搶了原本屬於你的位置嗎?” 宋意暖緊張,唐仁何嘗不緊張,他很清楚,他有多怕得到肯定的答案。 宋意暖一聽,他是朝這個方向理解的,反而不緊張了。 可她知曉,還是要想出個沒有破綻的緣由, “二爺還記得意暖說過,父親是被冤枉的,” 唐仁點點頭, “意暖覺得吏部尚書定是逃不了陷害父親的事,所以一聽是寧府的人,意暖心就疼的厲害。” “意暖的至親在流放地受苦,這吏部最大官職的家人卻活的自在,” 唐仁聽著她這番話,倒是說的過去,她確實懷疑過寧府。 “別想那麼多,無憑無據,容易讓人誤會,” 宋意暖頷首, “你好好休息,我去找沁王子了。” 宋意暖聽到他要走,就知道他不會再追問,心裡也放鬆下來,“好,二爺慢走。” …… 這邊陸啟元同妹妹分開,陸雅欣與溫氏姐妹一同走去女子居住的院子, 溫情誇讚道:“雅欣妹妹,沒想到你還認識這麼漂亮的姐姐,那宋小姐真是天仙一般的人物,” 陸雅欣一聽她誇暖姐姐,也開啟了話匣子,“是啊,暖姐姐從小長的就好,人也很好,只不過她父親被流放,她才去做了妾室。” 溫情故作惋惜,“那真是可惜了,否則,高門嫡妻她都做得。” 陸雅欣嘟起嘴,“哎,造化弄人。” 溫嵐見她這可愛模樣,伸手揉了揉她的頭,“好了,別想太多,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好了,嵐姐姐帶你出來玩。” “嗯,謝謝嵐姐姐。” 同陸雅欣分開後,溫氏兩姐妹湊在一間屋子裡說著悄悄話, “堂姐,聽雅欣妹妹的意思,她們從小就和宋氏在一起玩,姐夫跟她算不算青梅竹馬啊,” “她還管姐夫叫啟元哥哥,姐夫叫她暖妹妹,比叫堂姐都親。” 溫嵐聽到時也有些慌亂,此時臉色很不好,“有感情有什麼用,不還是給那煞神做了賤妾。” 溫情點點頭,隨即眼睛一斜,“堂姐,我們要不要捉弄捉弄她,左右只是個妾。” 溫嵐沒回話,只是眼神幽深。 …… 寧飛萱和顧遠航在大殿外被分開,去了各自房中,她一想到顧遠航叫那賤婦暖妹妹,恨意就多一分,那女人還比她漂亮, 忽然想到了傳言中,唐仁和七公主的那點事, 京城的人都知曉,六公主會去和親,七公主可能會尚唐仁,或是嫁給唐仁。 寧飛萱覺得七公主定不會容下宋氏,便讓僕人去打聽七公主是否到了行宮。 墨清然此時正在她的行宮裡發脾氣,“十一皇叔是瘋了?竟帶什麼妾來。” “那等低賤之人,怎配同本殿共食,同遊?” 宮女連忙勸道,“公主小聲些,太子側妃也來了,而且別被北莫人聽了去,影響您的形象。” “本殿堂堂大夏公主,還怕他北莫一個小小王子?” “再說,聽去了才好,他直接選了墨清羽走。” 同墨清然不同,墨清羽在屋子裡自怨自艾,她不在乎誰的妾來了,也不在意合不合禮數,只愁這和親之事。 自從格勒沁進京,她有幾日沒睡過好覺了,每日心驚膽戰的。 背井離鄉,去面對未知的人群,未知的種族,可能死在那都沒人知道。 若那格勒沁對她不好,她的父皇也不會為她打抱不平,她的那些皇兄也都是擺設,需要她了,才會想到她,只不過想到她時,卻是為了和親,越想心越塞, 突然想起了行宮對面的湖。 …… 寧飛萱的僕人回來,告知七公主已經到了,她便起身去拜見。 寧西成官居二品,經常入宮,寧飛萱同七公主也是熟識。 墨清然聽到她來,讓宮人收拾好屋地的碎瓷片,請人進來, “飛萱參見七公主,” “免禮。” 寧飛萱故作擔憂,開口便說道:“殿下,這狩獵明明是為了和親準備的,這麼大場合,怎會有官員帶妾室同來?” 墨清然剛因為此事發過火,“不知道十一皇叔和太子皇兄是怎麼想的,” 墨清然剛要發牢騷,突然想起,怎能當著外人面說皇族中人的不是, “咳咳,好在北莫王子並不在意這些,太子側妃和皇叔那妾室確實擅長狩獵,” 寧飛萱一臉恍然的表情,“竟是如此,怪不得飛萱來時,看到唐大人也帶著他的妾室來了,” “原來竟是沁王子不在意。” 墨清然冷眸飛過來,“你說什麼?” “唐仁也把他的小妾帶來了?” “是啊殿下,飛萱親耳聽到唐大人說,那人是他的妾室宋氏,那女人面相不俗。” 這回墨清然更要氣死了,她不知因何,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