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暖已經想好,初十那日,若唐仁不出府,她就以去藥堂為藉口出去。 下午,週二回來稟報,“主子,添香樓裡的紅袖,最近很多人宴請都會請她去助興,聽說她彈得一手好琴。” 太好了,正巧她的琴藝也不錯,宋意暖拿了一個荷包遞給週二,“去約她,初十那日你租輛馬車接她去酒樓彈琴。” 週二接過荷包,行禮道:“是,主子。” 陳亮這兩日都在唐府看到了週二,也不知他有何事找宋姨娘。 不過他沒理會,最近朝中出了挺多事,他有些忙。 初九早晨,楚潯給唐仁來信,約他和宋意暖明日去他府上做客。 宋意暖一喜,真是天助她也, “二爺,意暖明日還有事,要去巡鋪子,就不陪您去武安侯府了。” 唐仁以為宋意暖是顧及她妾室的身份,不好登侯府的門,便答應了。 到了初十,唐仁帶著陳亮週一,去了武安侯府,宋意暖坐了馬車出府。 墨清宸又收到了宋意暖出府的訊息,他氣的要死,因為他沒時間去找宋意暖。 墨軒翊失蹤,他現在很忙。 因為他的好皇叔,兩次錯過去見宋意暖的機會。 墨清宸罵罵咧咧的,讓人繼續盯著,他又去忙活了。 宋意暖巡了唐府的兩家鋪子,有些累,便去了藥堂休息。 告訴白鵑不用喊她用午膳,便進了屋子。 隨即換了一身衣裙跳出牆外,坐上另一輛馬車去添香樓接紅袖。 紅袖在丫頭的託扶下上了馬車,隨後愣住, “你是誰,”這三個字還沒出口,便不能動了,也說不出話, 身後的丫頭一條腿已經跨上馬車,察覺不對,馬車裡好像有人,剛要掀開車簾,被一把拉了進去,隨後也不能張口。 宋意暖敲了敲馬車,車伕週二駕車去往來福酒樓。 紅袖不能動,又不能言,嚇得眼淚一直流, 那小丫頭挎著紅袖的臂彎,一臉憤憤瞪著宋意暖。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們,”宋意暖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掰開紅袖的手,放在她手裡, “只要你在這馬車裡坐一個時辰,這銀票歸你。” 又看向小丫頭,“你把我當成她,陪我進去,否則她這銀票不會有命花。” 紅袖連忙眨眼,小丫頭看到,明白過來,點點頭,同意了。 宋意暖和紅袖換了外衫,那丫頭替她又換了紅袖的髮髻, 她先於顧遠航到了包房,準備了一番,點上薰香。 檢查了一下自己的面巾,把琴放在珠簾後,坐了下來,等待顧遠航。 她調了調音,小丫頭就知曉她很懂琴。 不多時,顧氏父子和胡林泉也到了。 進了包房,看到一個戴著面巾的女子,顧父一愣,看向胡林泉,以為是他請的, 胡林泉搖搖頭,他沒請人啊。 顧遠航說道:“父親,這是添香樓裡的紅袖,聽說彈琴很是一絕,兒子便請她來助個興。” 顧父欣慰的看了看顧遠航,他兒子原本最不恥這些的,如今也知曉變通了,有進步,看來多帶他出來是有好處的。 胡林泉誇讚道:“不錯,賢侄想的周全,伴著琴音享用美食,別有一番風味,”還色眯眯的看了‘紅袖’兩眼。 聽到兒子被誇,顧父很驕傲,“那便坐吧,這的菜色也不錯。” 宋意暖緩緩彈奏,不久,菜便上齊。 桌上三人開始推杯換盞, 顧遠航讓他的小廝帶著父親和胡林泉的隨從下去用餐,“這裡不用伺候,你們想吃什麼隨便點。” 小廝幾人很高興,他們出來吃酒樓的機會可不多,“謝少爺,” 胡林泉也大手一揮,“去吧,你們也喝點。” 三人連忙道謝,退了出去。 三杯酒下肚,顧父有些頭暈,“今日這酒挺烈啊。” 顧遠航拿起酒壺,起身要給顧父和胡林泉倒酒, 宋意暖見機,彈琴的手指向外一彈,隨後若無其事繼續彈奏。 那小丫頭聽著,剛有個音好像短促了些,不過也不影響整體。 就在一旁跪坐著服侍,同往日服侍紅袖一般。 顧遠航聽著父親和胡林泉高談闊論,時不時奉承幾句,二人喝的很開心, 胡林泉見顧遠航喝了三杯後便不再喝,還勸著酒,“賢侄怎麼不喝,這酒不錯,來,喝。” 顧遠航看了看顧父,“胡伯父,侄子回去還要溫書,科考越來越近了。” 顧父見兒子上進,更是滿意“胡兄,咱們喝,他一個小孩子,不管他。” 二人又開始推杯換盞,又是兩杯下肚,顧父突然趴在了桌子上, 暈暈乎乎的胡林泉指著顧父笑,“哈哈,賢侄你看,你爹喝倒了。” 顧遠航故意誇他,“是啊,我爹的酒量比不上胡伯父。” 胡林泉大笑,“哈哈哈哈,終於有一樣,他比不上我了。” 眼看著他有些失態,宋意暖,點了小丫頭的睡穴,把她穩妥放倒,不再彈琴。 顧遠航聽到彈琴聲停了,看了宋意暖一眼,宋意暖點點頭。 顧遠航坐近胡林泉,“胡伯父,吏部宋侍郎,是被誰陷害的?” 胡林泉暈暈乎乎的聽到顧遠航的問話,“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還不是那個唐仁,他非讓我在假證上寫,宋祖明收了我一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