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安城突然戒嚴,關閉城門, 禁軍分成二十人一隊在城中巡邏,各大門派也都暫停施粥,不知發生了何事。 夜裡,宋意暖悄悄翻去府衙,趴在衙門後宅屋頂,聽著屋內之人說話, “老爺,太子在臨安地界喪命,陛下會追究咱們吧。” 宋意暖大驚,太子遇刺身亡? 怎麼可能?上一世並沒此事啊? 安慶懷拍了拍安夫人肩膀安慰道:“本官成日忙於賑災,哪裡能管的了太子的去向,” “他只帶了五十禁軍出行,怎能打過那麼多死士,這事怎能怪到本官頭上?” “可是妾身還是有些不安,” “放心吧夫人,陛下知曉這事與為夫無關,他要找的是殺太子的兇手,不是為夫。” 又是死士,宋意暖想起她和墨清宸被刺殺那次,對方就是死士,她悄悄去了前院府衙, 宋意暖行走在屋頂之上,掀開每間屋子的屋面瓦,終於找到了停放刺客屍體的屋子, 拿出手帕掩住口鼻,又掀開三片瓦,隨後飛了下去。 藉著微弱的月光,看著近四十的刺客屍體,宋意暖突然發現,大部分人都是七竅流血, 還有十人只有口鼻流過血。 她分別走到七竅流血和口鼻流血之人身旁,用銀針輕輕沾染血跡,放在鼻尖輕嗅, 隨後收回針,飛回屋頂,擺放好瓦片,快速施展輕功回到自己房中, 唐仁是東宮少師,如今太子的死,對他定會有影響, 要不要給他提個醒? 宋意暖在屋子裡來回踱步,被這個訊息驚到的她,根本沒注意到,她是在為唐仁擔心。 在屋裡糾結了一刻鐘,她才回過味來,她竟然為唐仁擔憂的坐不住凳子。 不對,他還不能有事,否則誰給父親翻案, 對,她不是擔心他,是怕耽誤父親的案子。 宋意暖強迫自己入睡,這大晚上,寫了信也送不出去,明早再讓白鵑寫。 第二日,白鵑進房伺候宋意暖梳洗,卻看到她有些烏青的雙眼,“主子怎麼沒休息好?” 宋意暖不知如何開口,輕咳兩聲,“你再給他寫封信。” 白鵑心裡知曉這個他是誰,不免有些想笑,主子想唐大人還嘴硬,明明想寫信,卻讓她代筆。 “主子,今日寫什麼?” “……” 宋意暖突然想到,她不能讓白鵑知道太子已死, 如今禁軍每日巡邏應該就是在找兇手,並未公佈太子的死,寫信明說太不安全。 可她該如何讓唐仁得知此事? “你先出去吧,我再想想。” 宋意暖坐在桌案旁想了又想,隨即提筆,畫了一幅畫。 白鵑把畫寄出,只是署名是白鵑,而非宋意暖。 唐仁當晚在驛館,碰到了送信之人,那人識得陳亮,便把信提前給了唐仁。 唐仁看到信是白鵑寫的,迅速拆開,只見信封裡的紙上沒有字,只是一幅畫, 一條蛇,長了兩隻腳,七寸那插著兩把刀, 唐仁分析,這蛇應該指的是太子,兩隻腳,代表他還不是真龍, 七寸處插著刀,難道她已經知道太子已死? 可這七寸處為何是兩把刀? 墨軒翊和墨清宸嗎? 她是如何知曉,她此刻有沒有危險? 唐仁很擔憂,把信燒了, 第二日天沒亮,急著叫起大家趕路。 傍晚就到了臨安,他直接住在了白鵑信上留的地址,客棧的三樓,讓陳亮去尋白鵑來見他。 陳亮去店小二那打聽到白鵑的房間,去敲了二樓一間房的門, 白鵑開啟門看到來人是陳亮,很是驚訝,“陳管事?” “你怎麼在這?” 陳亮對她招了招手,“跟我來。” 白娟跟著陳亮上了三樓,見到了唐仁, 白娟很高興,福身行禮道:“二爺,您也來了。” 唐仁點點頭,“你們最近可好?” 白娟知曉他問的是宋意暖,“我們都很好,宋姑娘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用過晚膳,現在應是已經休息了。” 唐仁放下心,“你去和她說,我收到了她的信,懂了她的意思。” “此事危險,我會接手,她不要再管。” 白鵑點點頭,“是,二爺。” 唐仁低下頭,片刻後抬起,“若是她知曉我在,想來見我,或是想讓我去見她,隨時來告訴我。” 白鵑有些高興的應道:“是,二爺,”隨後腳步輕快的離開了。 白鵑走到宋意暖門前,伸手敲了敲,“主子,您睡下了嗎?” 宋意暖披著外衣走過來開門,“怎麼了白鵑,有事嗎?” 白鵑進門,又把門關好,低聲說道:“唐大人收到了您的信,他說此事他會負責,不讓您再插手,有危險。” 宋意暖疑惑,“這麼快就收到了回信?” 白鵑笑眯眯的說道,“唐大人來了,就在樓上,” 宋意暖大驚,怎麼會? 感覺到自己臉色的變化,宋意暖背過身,不讓白鵑看見, 他是因為太子的事趕來的?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