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仁趕緊哄道:“對不起,我怕嚇到你,我以後每天都說好不好?” “那你現在說一個我聽聽,” 唐仁低著頭微微抿嘴,他拿她是一點辦法都沒有,“我喜歡你,” 宋意暖故意問:“你喜歡誰?” 唐仁坐到床邊,額頭貼在宋意暖的額頭上,“我喜歡你,暖暖!” “暖暖,我喜歡你,喜歡了十年,” “不對,十一年。” 他此生死而無憾了,他終於把他藏著的話說了出來。 “我也喜歡你,唐仁。” 無數的粉色泡泡,漂浮在屋子的每個角落,兩個人的心也越來越近,他們是屬於彼此的。 藉著這句話,唐仁也把剛剛要問的話問了出來,“你為何突然說喜歡我?” 宋意暖默了片刻才道:“我心裡有你,儘管我極力隱藏,可也騙不過我自己的心。” “經歷過這次的事,我怕等不到和你說喜歡你的那天,怕沒有機會再和你在一起,便不想再藏著。” 唐仁低頭,在她的額頭上印了個輕吻 宋意暖見他不再疑惑,再次問道:“現在,要不要躺床上來?” 唐仁抬起頭,想起了他寫的放妾書,有些為難,“那放妾書……” “沒關係,官府又沒蓋章。” “可你父親的案子……你不是怪我……” “我知道,不是你,”宋意暖打斷他。 “你怎麼知道?”唐仁很驚訝。 “因為你喜歡我十一年,我相信你的真心。” 唐仁真的要瘋了,他沒想到,她竟願意主動相信他。 宋意暖嘟著嘴,“是你不相信我,什麼事都不跟我說,你讓胡林泉寫的那一萬兩的認罪書,應該有難言之隱吧。” 唐仁點頭,“原本他寫的是你父親受賄五萬兩,這要是遞上去,你們全家都是死刑。” “那你為何不同我說清楚?” 唐仁還是有些猶豫,“我明明知曉你父親是被冤,也可以證明你父親無罪,但我沒有。而是讓他重新寫了一萬兩,害你父親去流放的。這件事怎麼解釋?” “不好解釋你就不解釋?任由我冤枉你?任由我認為是你害了父親而傷心難過?” 宋意暖真想打他一頓,“你知不知道,你什麼都不解釋,我才最難過。” 唐仁這回知道解釋了,“我錯了,我以為翻了案後,你自然會知曉我的苦衷。” 宋意暖瞪他一眼,什麼都你以為,“你能證明他無罪,卻讓他去流放,是不是也有不得已的原因?” 唐仁又是頷首,“你父親剛正,寧西成想收賄賂,隱晦的同你父親說過幾次,都被他嚴詞拒絕。吏部已經容不下你父親了,寧西成更是下了殺心,這次不判死罪,就會有下次,” “我設計讓他流放,吏部的人自然以為他回不來了,對吏部的人構不成威脅,便不會有人再對他動壞心思。” 其實宋意暖已經清楚,她是故意讓唐仁說出來,否則哪日露餡她怎麼解釋? 不能說自己死過一回,重生後夢到死後的事吧。 “唐仁,謝謝你!我想抱抱你,” “這怎麼行,你還有傷呢,” “那你躺床上來,躺在我身邊,我想你離我近一些。” 唐仁還是不放心,“可白鵑進來……” “放心,她只會高興。” “你之前不是總把規矩掛在嘴邊嗎?” “我都直呼二品少師大名了,還有什麼規矩。” 壓抑著嘴角的唐仁,脫下鞋子,從床尾慢慢上去,怕碰到宋意暖,隨後躺在了她身邊。 “也不知那色胚還會不會再刺殺你。” “羅雀門那邊撤了任務。” “哦,那就好。” 宋意暖忽然想起他的大業,“墨軒翊和太子都死了,現在朝廷局勢是不是很緊張?” “是啊,我一直沒想明白,為何墨清宸會因為一間茶樓,就突然開始對付墨軒翊,把他逼得狗急跳牆。否則沒人會想到他有如此野心。” 宋意暖聽到茶樓,隱隱有了猜測,“可是墨香茶樓?” “正是,你怎麼知道?” 宋意暖尷尬,這事她是瞞著唐仁辦的,那時,她就對他有些猜忌, “這件事與我有關,我原本想多置辦些產業,看墨香茶樓開的火,便想盤過來。” “結果掌櫃說給五萬兩都不賣,有可能這件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唐仁終於想通,那色鬼確實有可能讓人盯著宋意暖的行蹤。 而五萬兩都不賣的茶樓,確實很不尋常。 沒想到就因為這間茶樓,不用他出手,就少了兩個對手,宋意暖還真是給他省了好多麻煩。 宋意暖想起墨清玄和墨清宸,問道:“那色鬼你要留在最後對付嗎?” “對,” “四皇子呢?怎麼對付,我可以幫你。” 唐仁側身,用手撐著頭,眼裡含笑的看著宋意暖,“怎麼,一個不留嗎?” 宋意暖反駁,“不是留了皇長孫。” 唐仁輕笑出聲,用手點了點她的額頭,“你這裡想的都是什麼?” 小樣,還跟她裝,把他衣服都扒光,“當今陛下無能,奸佞小人佔據朝堂,幾個兒子也沒有能擔大任的,” “我父親都是被這些昏庸無能,又貪心不足的人所害。” “我們的命運為何掌握在他人手裡?” 唐仁已經被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