郕王來雲州? 蕭遙皺眉不語,事發突然,就連華蓉公主也沒有收到訊息。 至於是否是陛下有意為之,蕭遙則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如今他跟周天子徹底繫結,二人翁婿關係不錯。 反倒是郕王,之前一直有逾越之舉,令周天子不滿。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蕭遙決定親自去會會郕王。 定襄城下,五百黑羽衛護衛在前。 帶有肅殺之氣的黑羽衛,在雲州鐵騎面前,卻顯得有些不夠看。 並非蕭遙自大,目中無人。 這些在洛北養尊處優計程車兵,從未經歷過邊軍與異族的搏殺。 即便拿著更高的軍餉,擁有更好的裝備,若是真打起來,依舊是邊軍勝算更大。 “見過郕王殿下!” “駙馬爺,咱們可都是一家人,如此多禮可就生分了。” 郕王冷笑連連,殺子之仇,他可是從來沒有忘記。 “此番前來,乃是奉陛下與呂相之命。” “素聞駙馬爺治理雲州有功,本王也想看看這雲州貧瘠之地,如今是何光景。” “對了,駙馬爺不會不歡迎本王吧?” 郕王趾高氣揚,即便是在洛北之外,擁有黑羽衛的他,依舊為人猖狂。 “王爺,歡迎說不上,咱們公事公辦即可。” 蕭遙並沒有慣著對方,想當年在洛北,那可是校場之上,他尚敢斬殺小郕王。 如今郕王身處雲州,他蕭遙的地盤,還敢於此逼逼賴賴? “咳咳!駙馬爺,不打算讓本王進城?” “殿下一人進來即可。至於你那五百侍衛,我擔心他們會擾民。” 蕭遙大手一揮:“就讓他們在城外等候吧!” 黑羽衛眾人聞言,全都怒視蕭遙。 正因為蕭遙的原因,才使得他們受到郕王責罰。 保護小郕王不利,更是成為了黑羽衛眾人的恥辱。 “駙馬爺,我若是非要他們進城呢?” 蕭遙話音未落,就看到身邊郡守馬元怒斥道:“在雲州,無論何人都不能對州牧大人不敬!” 雲州守軍此時已經彎弓搭箭,對準了郕王一行人。 “你……你要幹什麼?” “郕王殿下,你來我定襄城,馬某人自然歡迎。” 馬元冷漠道:“可你要是威脅州牧大人,對其不敬,別怪馬某人手下無情!” “馬某人認得殿下,手中刀槍弓箭可不認得!” 郕王大驚失色,沒想到蕭遙竟然如此強硬。 如今大周的局勢,並沒有郕王想得那麼簡單。 不少擁有兵權的封疆大吏們,都對朝廷的號令無視。 蕭遙還算比較好的那類,畢竟身為駙馬爺,周天子待他也不錯。 像雍涼豺狼王卓這類人,如今升官發財後,對待朝廷愈發不敬。 “郕王殿下,你要進便進。” “如今定襄城外出現五百規模的軍隊,嚴重威脅城池安全。” “馬某人身為郡守,必須保護城中百姓的安全!” 郕王算是明白了, 若是他再不做出選擇,馬元就要將黑羽衛當成盜匪,開始發起進攻。 “你們在外面等著,本王自己進去!” “是,王爺!” 郕王本想帶黑羽衛進城,給蕭遙一個下馬威。 誰知蕭遙卻反其道而行之,馬元直接拒絕郕王,倒是返給對方一個下馬威。 郕王一肚子悶氣,打算進入城中,便開始找茬。 畢竟如今才過了一年,雲州百廢待興,不愁找不到毛病。 “諸位,本王奉朝廷之命前來!” “你們在雲州生活的如何,可以對本王知無不言!” “若是有人奴役壓迫,本王會替你們做主!” 郕王看向一眾百姓,想要讓他們告狀。 由此一來,便能彈劾蕭遙。 只是百姓們行色匆匆,根本不搭理郕王。 “快去耕種!明年還清了州牧大人的租子,以後只交兩成,剩下的都是咱們自己的!” “什麼狗屁郕王!咱們被西域番邦禍害的時候,他怎麼不出來?分明是針對州牧大人!” “噓!這事兒咱們管不了,頂多不搭理此人便是!” 眼見郕王一人叫喚,如同一頭瘋狗。 蕭遙根本不管此人,讓馬元全權處理此事。 馬元更為乾脆,直接短褐穿結,同樣來到城門處。 “郕王殿下,要是當真安心百姓,讓朝廷減少賦稅,您這樣的額達官貴人,少納妾少享樂便足夠。” “馬元!你不要太囂張!以為背後有蕭遙,本王就動不得你!” 郕王勃然大怒,直接抽出佩劍,抵在馬元脖頸處。 定襄城守軍震怒,士兵們將武器對準郕王。 “無妨!我是朝廷命官!受到陛下封賞,你郕王擅自殺朝廷郡守,乃謀逆之罪!” “以我馬元性命,換你郕王一家老小,這筆買賣很值!” “聽聞郕王殿下娶了小妾,如今對方肚子裡似乎有了動靜?” 郕王大驚失色,沒想到雲州的訊息竟然這般靈通,連他小妾懷孕的事情都知道。 郕王老來得子,如果其不來招惹雲州,蕭遙也懶得搭理對方。 畢竟名義上有親戚關係,凡事不能做的太絕。 可郕王若是不識抬舉,蕭遙在雲州有一百種方法,讓他直接消失。 “郕王殿下,考慮的如何了?” 馬元笑道:“我家州牧大人的脾氣不太好,他視我為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