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三位五斗米道的天師,宇文章也是頗為頭疼。 殺了他們,會徹底令三十萬漢中百姓離心離德。 可若是不殺,宇文章長袖善舞,與拜火教勾結的行徑,又讓五斗米道所不齒,雙方始終尿不到一個壺裡。 本來宇文章有些懷疑趙勇三兄弟的誠意,直到看見了天師錢。 雙方鬥了這麼多年,對各自都有所瞭解。 尤其是天師錢,那可是五斗米道的掌教信物,更是教中至寶。 “看來,那一萬拜火教徒,徹底將趙勇嚇到了。” 宇文章看到天師錢後,徹底相信了蕭遙,認為自己可以毫無顧忌地入主中原了! 他並未在蕭遙面前提及出兵之事。 謹慎如他,始終沒有放過對蕭遙的懷疑。 先將蕭遙支到漢中,宇文章才好安排出兵之事。 走出蜀王府的瞬間,蕭遙終於忍不住大笑。 “蕭大郎,咱們可是直接被支開了!” “狗日的蜀王,這算不算卸磨殺驢?” 公孫羽憤憤不平,他覺得成都的青樓也就那樣,絲毫沒有亮點! 當然,某些有亮點的東西,他根本不敢去觸碰。 “蜀王宇文章已經決定出兵!” “這下,呂韋和文先生有的頭疼了!” “李二同樣能渾水摸魚,何樂而不為?” 蕭遙伸了個懶腰,接連數日的奔波,他依舊保持著敏銳的直覺。 進入成都後,就有數道目光跟在他身後。 這種芒刺在背的感覺,讓他始終保持警惕。 “別回頭,成都的一舉一動,恐怕都在蜀王的掌控之中。” “可惜我啊,從來不喜歡被人監視。” “趁早離開成都,別耽誤人家蜀王出兵!” …… 確認蕭遙等人離開成都後,蜀王一舉出兵二十萬,直奔中原腹地而去。 想要進入中原,第一站恰好是荊州之地。 宇文章此舉屬於是東征,而他出兵的訊息,直接震驚了洛北朝野上下。 “蜀王宇文章……” 呂韋只覺得自己有些大意,竟然忽略了遠在益州的蜀王。 “二十萬兵馬,這位蜀王殿下,看來早就有不臣之心。” 文先生看向呂韋,戲謔道:“蕭遙,李二此等反賊尚未清除,如今又來了個宇文章!” “清君側,除奸佞?” 唰! 文先生一把掐住龍椅上的宇文護,冷笑道:“陛下,宇文章所言的奸佞,莫非是我與呂相?” 如此僭越之舉,朝中竟然沒有一人開口。 曾經的洛北朝廷,已經徹底淪為了草臺班子。 “沒……沒有……先生跟丞相,都是一等一的忠臣!” 文先生這才鬆手,宇文護不斷咳嗽,眼中的殺氣一閃而過。 “文大人,你對陛下不敬是什麼意思?” 呂韋冷漠道:“我等當務之急,乃是防範蜀王!” “此人途徑荊州,那是蕭遙的地盤,想必雙方定會有一番爭鬥。” “待到敵人內耗過後,我等再派兵進攻不遲。” 呂韋之言,文先生點頭稱道:“蕭遙此人,除了先帝外,恐怕誰都不會服氣!” “兩個野心勃勃之人湊在一起,不打起來才怪!” “呂相所言甚是,我等坐山觀虎鬥!” “這一次討伐蜀王,就讓呂相的人有所表現吧!” 侯家因為侯瑾之事,鬧的太過厲害。 文先生乾脆這一次以呂韋為主,讓對方的人擔任主帥。 想要軍功的家族,再派人前往軍中歷練便是。 “文大人,此言差矣。” “都是為朝廷效力,何必分什麼你我?” “之前消滅反賊的文玄等人,還望文大人讓他們前往戰場!” 呂韋眼光何等毒辣,一眼便看出文玄才是獲勝的關鍵。 這種主動送上門的軍功,文先生不可能拒絕。 “既然是呂相開口,那就讓文玄這小子跟著去歷練一番吧!” 文先生擺了擺手,示意他答應了此事。 …… 文府。 之前吃了敗仗的文玄,並未因此受到影響。 他這些天始終在鬆土澆花,修身養性,不亦樂乎。 “玄兄!就連呂韋那傢伙,都親自舉薦你去戰場!” “咱們西府軍的弟兄們,又能一起上陣殺敵了!” “玄兄,你為何悶悶不樂?” 恆浩之頗為不解地看向文玄,不知這位兄長心中所想。 “此番的對手,應該是蜀王吧?” 文玄放下鋤頭,他才剛剛為幾盆花兒鬆土。 “蜀中名士多,不過是受制於先帝和蜀王,他們才沒有出蜀入仕。” “如今可謂是憋了一口氣,勢要助宇文章完成功業。” “這些人,遠比之前的反賊可怕!” 文玄此言一出,恆浩之不解道:“為何這麼說?之前咱們可是打敗了三十萬反賊!” “何況,此番沒有侯瑾拖後腿,只會更加順利!” 文玄為恆浩之斟茶,二人隨即坐在品茶,一邊喝一邊說。 “之前在廣陵盤踞的反賊,除了蕭遙與李二之外,其他人根本沒有目標。” “他們不過是盲從於李二,造反吃口飯罷了!” “但蜀王的人就不一樣,他們的最終目標只有一個——成為從龍之臣!” 從龍之臣! 聽聞這四個字,恆浩之低聲道:“蜀王想要稱帝?” 文玄點了點頭,直言道:“不錯!他就是想要稱帝,什麼清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