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您感覺怎麼樣?”
“哎喲,頭疼……我肚子脹……我腰疼……我聽不見了……我胳膊疼……我腿疼……我好難受啊……我要暈過去了……”
這聾老太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情況,嘴裡亂七八糟的說著,讓人不知道她到底哪裡不舒服。
“這不行啊,要不,送積水潭吧!”
見眾人都不說話,閻埠貴在後面小聲說道。
積水潭,又名西海。
四九城內城有一片“7”字形的湖泊,這“7”形的上面那一橫,從左往右,就是西海、後海,拐角的地方,叫前海,“7”字形那一豎往下,依次是北海、中海和南海。
雖然叫海,但其實都是湖。
北海已經建成了北海公園,對廣大群眾開放,是很好的遊玩放鬆的地方。
至於往南邊的中海和南海,那是中樞重地,不對外開放。
閻埠貴口中說的送積水潭,當然不是將聾老太送西海去餵魚。
閻老師雖然愛算計,但到底還有一點點知識分子的良知,真要讓他就這麼看著聾老太太死在眼前,反而有點不忍心。
他口中的積水潭,指的是積水潭醫院。
後世的積水潭醫院,大名鼎鼎,特別是在燒傷和骨科領域,那是權威中的權威。
但現在這個時候,積水潭醫院才剛剛成立兩年時間,名氣並不是很大,遠遠比不上王府井附近的協和醫院。
不過積水潭醫院就在西海南沿,距離南鑼很近,很快就可以送過去。
“還愣著幹什麼,趕緊去叫車啊,老易伱不會真的想老太太死吧!”劉海中難得的佔據上風,瞪了一眼易中海說道。
“對,叫車,柱子,趕緊去衚衕口叫個板車過來!”
易中海這個時候根本顧不上和劉海中計較,猛然驚醒,只要聾老太還活著,他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傻柱剛才懟了易中海一頓,但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是很可靠的,二話不說,直接去叫車。
很快,幾分鐘後,板車到了,眾人合力將聾老太送上板車,這才由易中海跟著往醫院而去。
至於其他人,自然是散了,該幹嘛幹嘛去。
大早上出了這麼件事,倒是耽誤了不少時間,項雲端本來打算自己做早飯的,現在也來不及了,還是在路上買點吃的隨便對付一下。
就在項雲端鎖好門,腿兒著去上班的時候,另外一邊,中院賈家,卻又是不同的光景。
賈張氏一回家,就開始翻箱倒櫃。
賈東旭已經上班去了,順便幫易中海請假,至於棒梗,還沒睡醒呢。
秦淮茹自然是不敢管賈張氏的,不過她還是很好奇,往常這個時候,賈張氏可是就等著開飯呢,今天這是怎麼了?
“媽,您找什麼呢,我幫你找啊?”秦淮茹問道。
“去年過年的時候,我記得還剩下半截香呢,你給我放哪裡去了?不會被你扔了吧,你這個敗家娘們!”賈張氏翻了半天,沒找到東西,立刻就將懷疑的目光看向了秦淮茹。
秦淮茹被賈張氏那三角眼一瞪,趕緊開口:“媽,您彆著急,我放著呢,沒扔,這就給你取出來!”
當從櫃子底下的木盒中翻出那半截香的時候,秦淮茹鬆了口氣,這要是沒了,看現在這個架勢,怕是少不了一頓罵。
“媽,您要香乾什麼啊,這不過年不過節的!”將香遞給賈張氏,秦淮茹奇怪的問道。
“紙呢,再取點黃紙過來!”
賈張氏接過半截香,扭動身軀來到老賈的遺像前,將桌子上其它東西挪到一邊,然後將半根香點燃,插在老賈遺像前。
隨後又取了一個硬邦邦的窩頭,擺在旁邊。
“媽,咱們家黃紙用完了,要不我去雜貨鋪買幾張?”秦淮茹試探道。
“買買買,你就知道買,買不要錢嗎?拿幾張報紙來!”賈張氏沒好氣的說道。
“媽,咱家沒報紙啊,東旭偷摸從廠子裡拿回來的報紙,不都讓您糊牆了嗎?”秦淮茹說道。
“去,上傻柱家裡,要幾張報紙來!”賈張氏頤指氣使。
“媽,您這是要祭拜棒梗爺爺吧?這燒報紙……不是糊弄鬼嗎?”
秦淮茹小聲嘀咕道。
“你說什麼?你個小賤人,敢跟我頂嘴了?”
賈張氏聽見秦淮茹說她糊弄鬼,立刻暴跳如雷,氣洶洶的說道:“別以為你懷著身子,我就不敢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