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你終於醒了……” 席唯一見御老太太醒過來,趕緊給她遞過去一個枕頭放在身後,御梟寒則替她把病床調到合適的位置。 御老太太眼睛紅的不行,痛苦的說道,“在我察覺到現在的御景鴻是假的時候,我想過一萬種我兒子被害的理由。可是我卻從未想過他是被他的親生父親害的。” “比起假的御景鴻,我更恨御仲愷,他才是罪魁禍首,他才是罪魁禍首。” 御老太太的情緒依舊激動和崩潰。 “奶奶,你想哭就哭吧……” 席唯一抱著御老太太,心疼死了這個老人,也佩服死了這個老人。 御老爺子雖然沒有別的女人,可他眼裡御家最大,年輕的時候不過是把御老太太當做是聯姻物件。 他們那個時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沒有感情就結婚生子是天經地義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可御老太太受不了御老爺子的獨斷專行,更受不了就被困在御家老宅的那一方天地。 所以她遠走他國,她不願意為了那個男人困住了自己。 她在努力的活出自我。 可是,因為御老爺子那自作聰明的糊塗行為,直接毀了所有人。 他被假的御景鴻困住的這些年,御老太太不得不重新回到御家,承擔起御家主母的責任。 她一天天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慢慢的和記憶裡的兒子模糊起來……卻無能為力、只有嘆息和失望。 二十多年啊! 何等的痛苦和折磨? 在厲少天嚴刑之下,假的御景鴻說,他是在御梟寒出生的那一天就徹底的取代了真的御景鴻的。 那就意味著已經二十多年了。 那二十多年裡,一開始的時候,假的御景鴻是真的很用心的在做御景鴻的,因為害怕被別人發現了。 可是隨著時間一年又一年的過去了……誰想一直做別人的替身呢? 他以前本就是一個不務正業的混子,答應御老爺子做他兒子御景鴻的替身也不過是為了錢。 所以,久而久之,假的御景鴻開始原形畢露了。 可是,人本來就是會變得,加上御景鴻那個身份地位,荒唐一點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所以,根本不會有人覺得他不是御景鴻。 有點察覺的御老太太,充其量就是失望,而且作為一個母親,很多時候總是會下意識的為自己的兒子找藉口。 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 “孩子,你受委屈了……是御家對不起你,對不起你母親……”御老太太握住御梟寒的手。 御梟寒回握住她,“不關你的事,你不需要內疚。” 御老太太嘆氣,良久她才問道。“那個假的御景鴻呢?” “被厲少天大刑侍候了一頓,現在昏死過去了。” “等他醒過來繼續審問他。他背後一定有人……他那個人沒什麼大的追求,有錢有女人就行。” “可我最近發現,他這些年經常大筆大筆的錢花出去,我查了好久,就是查不到具體的流向。” “還有這事?”席唯一有些意外。 御家產業遍佈全球,都查不到資金的流向嗎? 御老太太看向御梟寒,實話實說,“不然,我也不至於那麼急的把梟寒推上最高決策人的位置啊!” 御老太太再疼孫子,可那也是她的兒子。 “我就是害怕他把御家敗完了。” 那是祖宗幾代人的百年基業。 “雁過留痕,總會查到的。” 御梟寒心裡已經有了一種隱晦的猜想,等御景鴻醒來,他要親自去證實。 離開病房,席唯一就把御梟寒的手甩開了。 御梟寒懵逼的同時更多的是委屈,“老婆,怎麼了?” “你知道一切為什麼不告訴我?害的我那麼緊張和擔心?” “你不是說你不緊張嗎?” “你……”席唯一氣的直接惡狠狠的用盡全力的踩了御梟寒一腳,“你不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三天不理你。” “這麼殘忍?” “所以,趕緊解釋,給你三秒。” “一,二,三。” “因為我只是猜測,我沒有確切的答案。” 御梟寒第一次這麼快說話,都快禿嚕皮了。 “什麼意思?” 御梟寒拉起席唯一的手,席唯一甩開,御梟寒直接握住,席唯一就瞪他。 “還記得之前我和那個假御景鴻打架的那次嗎?” “記得啊。”她還砸了假御景鴻一凳子呢,怎麼可能忘記? “那次之所以和假御景鴻遇到了從而打架,是因為御老爺子突然病情嚴重,奶奶讓我去看看他。 御景鴻作為兒子自然也被叫了去。可當時御老爺子雖然不能說話,可是看到御景鴻他的眼神特別奇怪。 我那個時候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所以我很早就讓蕭爵去秘密治療他了。 可是他身體裡的毒很特別,而且他還中風了,所以治療難度加大了太多太多。 在他今天開口之前我都不知道他能開口說話了,甚至連蕭爵都不知道。” 蕭爵給出的評價,奇蹟。 他對御老爺子的為人和平生事蹟不予評價,可是作為一個病人,御老爺子是頑強又堅強的。 二十多年啊,都沒有魔磨滅掉他的意志。 多少人連幾天都堅持不下來? “至於蕭爵做的親緣檢測結果,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