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我老婆算什麼本事?”御梟寒看向藍祁龍,眸底清寒一片,“你有什麼目的直接說。” “我有什麼目的?”藍祁龍人雖然老了,可是眼神非常精神和清亮,聲音更是鏗鏘有力,“我想你叫我外公。” “呵……”御梟寒嗤笑,眸底的嘲諷越發的深了起來,“你連你親女兒都不要,現在跑來認外孫,你不覺得你很可笑?” 藍祁龍皺眉,眸底滿滿都是疑惑,“誰告訴你,我不要我女兒的?” “那你這些年,為什麼從未找過我婆婆呢?”席唯一直接的很,眼神也坦蕩的質問藍祁龍:“您是總統先生,你如果肯誠心找一個人的話,不難吧?” 藍祁龍沉默著,一向清亮,精神的眼神此刻有了幾分滄桑和渾濁。 “因為我以為她死了……” 良久,藍祁龍才緩緩說了一句。 “死了?” 幾人面面相覷,楚憐南率先問了出來,“爺爺,為什麼你會認為傾顏阿姨死了?她在宗政皇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藍祁龍抬眸看向御梟寒,眸子裡有著追憶,語氣裡有著懊悔,“我承認……當初沒保護好她,是我的不對。” “可是,我讓她和宗政皇室聯姻,並不是害她……她是我的女兒,身為藍祁龍的女兒就有那樣的責任和義務。” 他錯在低估了宗政皇室的複雜…… “可我讓她做一個國家的王后,坐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尊貴無比的位置,還能是虧待她? 她是我的女兒,我自然想給他最好的。宗政鷹是我千挑萬選的,他絕對是新一輩裡最有才能,最優秀的佼佼者。 男未婚,女未嫁。男的英俊,女的美麗。門當戶對又旗鼓相當。怎麼看我都不是害她吧?” 藍祁龍的視線掃向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現在的年輕人,在意的是兩情相悅,追崇那什麼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可是我不認同的。 我向來講究利益。這個世界上,只有利益是最牢固的。 我把女兒嫁給一個國家的王。作為一個父親我為她挑選了最優秀的可以匹配她的男人。 我也是一個國家的王。作為一個領導者,我們兩個國家強強聯合,資源互換和共享。這對於兩個國家來說都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 各自的國家為他們託底,各自的國家為他們提供保障和保護。這是這個世界上最強大的也是最牢固的關係。” “等你們以後有了孩子,等你們的孩子長大成人,到了要談婚論嫁的地步。 如果你們的兒子,女兒,愛上的是一個乞丐,迷戀的是一個勞改犯或者牛郎,你們會同意所謂的兩情相悅嗎?你們會尊重所謂的愛情至上嗎?” “有情飲水飽?可笑至極!” “一文不值,狗屁!” 席唯一和楚憐南對視了一眼,默默不語。 不愧是當總統的人。 她們居然無法反駁一句,甚至瞬間被說服了。 可是……總感覺哪裡不對啊? “你女兒的責任和義務是什麼?”御梟寒目光如炬的看著藍祁龍,“聽說她成年了才被你帶回家的。所以你養過她幾天?你十根手指頭數的過來嗎?” “最尊貴無比的位置又是什麼?王后?”御梟寒嗤笑,嘲諷又咄咄逼人:“你問過她的意見嗎?那是她想要的嗎?一個國家的王后好當不好當,你心裡沒點AC數?” “如果一個國家的王后真的那麼好,你的王后你的妻子為什麼在孕期都要帶著孩子離開你?” “宗政鷹是你千挑萬選的?嫁給宗政鷹的是你還是她?如果是她,為什麼得要你來挑選?你又是為誰挑選的?為你的女兒還是為你的利益?你心裡最清楚。” “哦……宗政鷹是一個國家的王,你也是一個國家的王。那你們才是門當戶對,旗鼓相當啊!” “我母親只是一個連父親都沒有的小姑娘而已,她哪有實力和能力和一國之王匹配呢?” “你們兩個強權之上的男人,不顧一個小姑娘的意願,自以為是的同時還沾沾自喜,引以為豪的說給了她最好的……最好的是什麼? 是失憶?是無家可歸?是艱難求生?還是死亡?” “我……”藍祁龍雙手緊緊扣住柺杖。 “我母親死的時候都沒有想起來自己究竟是誰?你還好意思說給了她最好的? 她為什麼想不起來?要不就是她受傷太嚴重。要不就是她以前的記憶沒什麼值得她想起來的地方。” “你一句以為她死了,就不找她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總統先生不會不懂吧? 不找,只不過是覺得找回去沒有價值了而已。 “你現在來找我?”御梟寒嘴角的嘲諷更深了,“那我用你剛才的話反問一下你。” “如果我現在是個乞丐,是個勞改犯,是個牛郎,你會來找我?會來認我?” 御梟寒和藍祁龍互相對視,唇槍舌劍。 厲少天默默退到楚憐南和席唯一的身後。 “你跑我們身後來做什麼?”席唯一壓著嗓子問。 厲少天嚥了咽口水,“我特麼坐在他們倆箇中間,我亞歷山大啊!” 快要汗流浹背了。 他怎麼就坐了那麼一個位置啊? “媽的,總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