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不哭……不關你的事……” 席深啞著嗓子,心疼的擦拭掉席唯一的眼淚。 “哥……對不起……如果可以,我一定把健康的身體還給你……” 席唯一的眼淚洶湧而出,一滴接著一滴的往下掉。 “你看你眼淚多的,我都接不住了……” 席深伸出手,席唯一的眼淚全掉落在他的手心裡,明明只是溫熱的眼淚,卻把他冰冷的心狠狠的灼傷了。 “好了,好了,不哭了。”席深把席唯一抱在懷裡,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腦勺。 “哥,你別恨媽媽……你要恨,就恨我吧!” “我幹嘛要恨媽媽?那可是媽媽呀!” “因為……因為媽媽從小就對我偏心……” “傻瓜,媽媽是對你偏心不假,可媽媽又不是不愛我。” “可是……可是……她還把我身體裡的毒全引在你身上去了……” 席唯一哽咽著說不下去了,“你這些年因為身體受到的傷害和折磨……本該是由我承受的……” 席深當年也那麼小,他還什麼都不懂,就被白雅,他的親生母親把他本該健康的身體換給了別人。 “一一,雖然我當時是小的什麼都不懂……可是這些年的痛苦和折磨讓我明白……” “還好媽媽給我們換了。” 不然,那些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折磨和痛苦就是由她來承受了……甚至她都有可能……撐不下去了。 如果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她,他做的一切又有什麼意義呢? 席深再次替席唯一擦拭掉眼淚,“一一,我不怪媽媽,更不怪你。” “我很慶幸她做了當初的決定。” “哥……” 席唯一呆呆的看著席深,感動和內疚讓她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_ 酒吧。 御梟寒已經喝醉了,昏昏沉沉的靠在包廂角落的沙發裡。 厲少天踹了蕭爵一腳,抬頭示意御梟寒的方向,“他怎麼回事?居然主動跑來酒吧喝酒了?” “難道是分手後遺症?前幾天的反射弧還沒有反應過來,今天才開始應激?” 蕭爵示意厲少天看桌子上的照片,厲少天拿起來一看。 “這有什麼?不就是席深和席唯一抱了一下嗎?” 而且還不是很親密的那種抱。 照片裡看著,席唯一好像是哭了吧,那席深作為她的哥哥給她個擁抱,安慰她一下也沒有什麼吧。 蕭爵抿了抿嘴,“知道為什麼他只找了我嗎?” “為什麼?” 確實沒叫他,是蕭爵打電話讓他過來的。 蕭爵不怎麼喝酒,同樣不喜歡酒吧這種地方,但厲少天喜歡。 蕭爵看著御梟寒,一言難盡的說,“他讓我給席唯一和席深做DNA親緣鑑定。” “媽的,御梟寒這貨是瘋了嗎?還是最近親緣DNA鑑定做多了,做上癮了啊?” 蕭爵比厲少天更無語。 因為DNA親緣鑑定可都是他做的啊,短短半個月,他做了多少份了? 真當他的眼睛和大腦不是人的嗎? “吃醋吃到這種份兒上了,你也是個人才。”厲少天沒好氣的拍了御梟寒一把,“要是席唯一知道了,準的和你鬧。” 照片掉落了一張在地上,蕭爵瞥到,趕緊彎腰撿了起來,卻盯著那照片好久好久都沒有說話。 “你又怎麼了?生根了?還是定住了?” 蕭爵的視線依舊在那照片上,良久他說了一句:“或許,男人的直覺也很準。” 尤其是深愛同一個女人的男人的直覺。 “什麼意思?” “你看這照片……”蕭爵指著席深看席唯一的眼神,“你看這是一個哥哥該有的眼神嗎?” 厲少天看著照片沉默了。 照片裡席唯一的頭靠在席深的肩膀上,她在哭,沉浸在自己的悲傷裡。 可席深沒有,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席唯一的身上,一向溫和的眸子除去心疼更多的是愛戀。 再能隱藏和隱忍的男人,心愛的女人在自己懷裡哭的時候的也是無所遁形的。 “我草,這席深如此變態的嗎?”厲少天覺得有點毛骨悚然了。 他一直覺得是御梟寒太過在意席唯一了,所以對誰都草木皆兵,防禦戒備十級。 可現在回想一下……席深對席唯一的在意好像是過了一些。 加上他以為席深喜歡黎嘉,所以就更沒有往那個方向去想了。 “看來這個DNA親緣鑑定你不得不做了。”厲少天拍了拍蕭爵,“不過,看你做的這麼多,老子都同情你了,這豪門就是亂啊!” 蕭爵:“……”誰說不是呢? 厲少天看著御梟寒,突然眼睛一轉,然後壞笑著看向蕭爵。 蕭爵被看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有什麼餿主意了?笑的這麼猥瑣又不懷好意的?” “等下你就知道了。” 席唯一接到蘇池的電話。 剛接通,就迎接了蘇池的暴喝。 “一一,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怎麼了池池?沈之殤又惹你生氣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