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爵和白音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裡了,正好撞到宗政墨。 這次宗政墨沒再像以前那樣纏著白音,也沒有陰陽怪氣,反倒是直接回了房間。 只是房間被他摔的震天響,不知道的還以為蕭爵和白音把他怎麼了? 不過,無論是蕭爵,還是白音,此刻的心思都不在宗政墨身上。 白音帶著蕭爵去了她的實驗室,蕭爵把他們剛抓的蠍子放了出來。 直到天亮的時候,蕭爵才從實驗室出來,他有些疲憊,白音遞給他一瓶礦泉水。 “謝謝。” “不客氣。”白音問,“是失敗了?” 蕭爵點頭,“御梟寒體內那病毒的核心成分絕對有蠍子,可是很奇怪的是,我這段時間研究了上百種蠍子,可都比對不上。” “不管是最厲害的蠍子,最毒的蠍子,還是最普通的蠍子,我都拿來試過。可是全都不是。” “昨天晚上我突然想到,北境有得天獨厚的地理優勢,會不會是北境的蠍子才行。可是化驗,研究了一晚上,結果……” 蕭爵搖搖頭,很是無奈。 “到底是哪裡出錯了?”蕭爵百思不得其解,很是頭疼。 算算時間。 過不了幾天,御梟寒又要到毒發的時候了。 御梟寒毒發一次比一次嚴重,不知道他還能熬過幾次? “你確定核心成分是蠍子?”白音似乎有了頭緒。 “我確定。”蕭爵很篤定的點頭。 他研究這病毒這麼久了,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其實宗政風對這病毒完全是個半吊子,他當初給席唯一的那些絕密資料,蕭爵已經可以完全依靠自己研究出來,甚至他的還要細緻很多。 蕭爵說,“有時候我都懷疑這病毒不是他搞出來的了……” “蕭醫生,你真的很厲害,這病毒確實不是他搞出來的。” “啊?”蕭爵大驚,“那是誰弄出來的?” 白音把宗政風之前告訴她的,有關三長老的部分全部給蕭爵說了。 “原來如此……”蕭爵恍然大悟,“怪不得呢!” 原來宗政風是站在三長老的肩膀上研究的,而且還是資料被毀的殘缺不全的情況下。 “蕭醫生,你說的蠍子,我覺得可能是這個原因……” 白音突然拿出一把小刀割傷了自己的手腕。 “白姑娘,你在做什麼?”蕭爵看到白音手腕有鮮血正在流出來,緊張的立刻要給白音包紮。 白音卻推開蕭爵,然後把自己的血滴落在蠍子面前。 沒一會兒,白音滴落在地上的血就被蠍子全吃光了。 “怎麼會這樣?” “這些蠍子就是會吃人血的。” 白音蹲下身子用手指點了一下蠍子,那蠍子彷彿認的她一樣,還抬頭蹭了蹭她。 “它喝誰的血長大,它就親近誰。” “每個人血養出來的蠍子都是獨一無二的。” 蕭爵瞬間明白了白音的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御梟寒體內那病毒之所以檢測不出來蠍子的正確成分,是因為沒找到那個血養蠍子的人。” 白音點頭,“只有這樣才解釋的清。” 她也養蠍子,而且是很小很小的時候就開始養了。 是師父教她的。 她小時候因為軟弱,總被人欺負。 很多時候都是師父和宗政墨保護她,是他們替她趕走那些欺負她,嘲笑她的人。 可師父也說,沒有人可以永遠保護她。 她需要自己強大,自己保護自己。 師父讓她割血養蠍子,她不敢。 她那個時候看到血都怕,看到蠍子更是瑟瑟發抖。 她覺得對不起師父,自己好沒用。 師父卻對她說,很多人看到血和蠍子都害怕,這是正常現象和反應,讓她不要自卑,更不要看輕自己。 只是軟弱一輩子和自強一輩子,卻是自己選擇的。 如果她選擇軟弱,那她就得接受軟弱。 她不要! 不要一輩子被人嘲笑,被人辱罵,被人欺負。 後來,她學著師父的樣子放血喂蠍子,其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疼。 久而久之……那些蠍子彷彿把她當主人了一般,對她又親近,又聽話。 她被人欺負時,她就照著師父說的,放蠍子咬他們。 “肯定是這樣,一定是這樣的。” 困擾蕭爵這麼久的問題,現在終於得到答案了。 “白姑娘,謝謝你,謝謝你,太謝謝你了……”蕭爵突然抱住白音,又激動又興奮。 席唯一看到後趕緊退後,準備回去了。 她是過來叫他們吃早餐的。 可席唯一剛回頭,卻看到宗政墨就站在對面。 這一瞬間,席唯一是有些同情自家哥哥的。 因為此刻的白音和蕭爵真的很開心。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們笑的如此燦爛和輕鬆。 可席唯一和宗政墨不知道的是,人家是兩個搞研究的人有了新發現和重大成果的那種開心和愉悅。 “白姑娘,你的手還在流血,我先給你包紮一下吧。” 白音本想拒絕,可卻在看到宗政墨的那一刻把手伸了出去。 她不是想氣宗政墨。 她只是想宗政墨徹底放棄她。 因為,她早就放棄宗政墨了。 “蕭醫生,對不起……” “幹嘛突然說對不起?我謝你還來不及……” 看到宗政墨的那一刻,蕭爵也瞬間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