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唯一在陽臺剪花枝,看到夏倩回來,她衝夏倩打招呼後才問夏倩,“你是不是找到顧南笙了?他在哪兒?”
夏倩停下腳步,看向二樓陽臺的席唯一,她剛要開口,顧南笙的話就在她腦海裡響起。
【你讓我一個人安靜的死掉好不好?】
夏倩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悄然滑落。
不好。
夏倩放在身側的手握成了拳頭,她朝著席唯一跑去,氣喘吁吁的才跑上二樓陽臺。
席唯一把剪刀放下,“你慢點,別這麼急……顧南笙怎麼樣了?”
“不好……情況很不好……”夏倩的話還沒有說完,蕭爵也朝著席唯一走了過來。
他看向席唯一,臉色十分難看。
席唯一心裡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加大起來,“怎麼了?”
“御梟寒特地讓閻獄的人入侵了顧南笙那個主治醫生的電腦,我看到了他完整的病例。”
“情況很嚴重嗎?”席唯一有些不安的掐著手裡的花,蕭爵很少有這麼棘手的神情。
蕭爵重重的點頭,“他的腦子應該是受到重物攻擊過,時間應該有快三年了。”
“我不知道他當時是怎麼想的?可是如果那個時候做手術,我也只有百分之十的把握。”
“至於現在……”蕭爵搖了搖頭,“僅僅看那病例……”
蕭爵頓了一下,“我做不了,我一點把握都沒有。”
席唯一連連後退幾步,臉色瞬間煞白無比,她嘴唇啟了啟,一時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不會的……不會的……不會的……”夏倩最後一絲希望也在此刻破碎,她緊緊抓住蕭爵的手臂,“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是神醫嗎?”
“你一定可以救顧南笙的……蕭醫生……求求你了,你救救顧南笙吧!”
夏倩根本站不穩了,身體慢慢的癱軟下去,蕭爵把她扶起來,“夏姑娘,你別這樣。”
席唯一痛苦的把手裡的花都捏成了一團,她看向夏倩,“顧南笙現在在哪兒?”
……
顧南笙剛辦完相關手續從診所離開,就被御梟寒堵在了診所門口。
顧南笙看了看御梟寒身後的一群黑衣人,還佯裝嬉皮笑臉的說道,“御梟寒,我們倆又沒有仇沒有恨,不用這麼大陣仗吧。”
御梟寒睨了顧南笙一眼,“少廢話,上車。”
“上車就上車。”顧南笙一副很聽話的樣子,走到黑色的卡宴面前,剛要伸手開啟車門,他突然往旁邊跑去。
可很顯然,御梟寒早就預料到他的想法,他剛要跑,御梟寒就說,“一一因為你,見紅,住院了。”
顧南笙果然立刻轉身上了車。
可開到別墅門口,看到席唯一好好的站在門口,顧南笙瞬間怒了,“御梟寒,你拿你老婆孩子來騙我?”
“誰他媽騙你了?”御梟寒直接擰住顧南笙的衣領,一拳就要砸上去。
“御梟寒,住手!” 席唯一趕緊喝住御梟寒。她拉開車門,把御梟寒先拉下來,“你別打他。”
顧南笙看席唯一臉上沒有什麼血色,才明白御梟寒根本不會騙他。
也是,席唯一和孩子對於御梟寒來說是最重要的,他怎麼會拿這種事情來騙他呢?
“你……”顧南笙瞬間有些不敢面對席唯一了,“你……還有寶寶,沒事吧?”
席唯一說,“那都是前幾天的事情了,我現在已經好了。”
“那就好……”顧南笙依舊低著頭,“對不起。”
“你要真覺得對不起我,你就讓蕭爵給你看看。”
顧南笙立刻向後退了幾步,席唯一剛上前,他便伸手阻止。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也沒有什麼可瞞著你的了。一一,我實話告訴你,我根本不需要治療。”
如果能治療好,他何必等到現在?
他又不是真的想死。
他只是沒辦法了,所以選擇了一條對誰都好的路。
他更不想,每天躺在醫院的病床上,消磨時光,等待死神的降臨。
“不會的……”席唯一緊緊拉住顧南笙的手,“你不試試,如何知道不行?”
“我試過很多次了……”顧南笙甩開席唯一的手,他背過身去,“我不是第一天就放棄的。”
他也曾努力配合醫生的治療過。
可是並沒有用……那種躺在床上,自己的身體自己都控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