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梟寒彎腰把蕭爵扶了起來:“既然過去了,你也把和她有關的東西都燒了,那就放下吧。”
“過不去……”蕭爵痛苦的說道,眼淚再一次的掉落下來。甚至,此刻,才是蕭爵真正崩潰,無助的時刻。
“我過不去……”
“過不去,那就去找她!”御梟寒說:“愛她,離不開她,那就把她留在你身邊。”
“以你今時今日的財力和地位,別說一個盛家了,一百個盛家也不是你的對手。”
御梟寒看向蕭爵,說的霸道又不講理:“或者說,求她也好,強制她也罷。總之,先把她弄來你身邊。”
“至於其他的,以後再說……”
席唯一惡狠狠的掐了御梟寒一把,怎麼這麼三觀不正呢?這是什麼強盜又惡霸的行為啊?
真是,老毛病不改啊!
“蕭爵,你別聽他胡說……”
“他沒胡說……”蕭爵痛苦的搖著頭:“我沒這樣的機會去做,她沒給我這樣的機會……”
“什麼意思?”席唯一瞬間有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盛家有先天性心臟病遺傳史。
果然。
蕭爵有些站立不穩的說道:“他的父親因為心臟病,已經死了。”
“而她,我一直以為,她小時候的手術很成功,所以她沒問題了。”
“可是,葉靳辰告訴我,她也要死了……”
席唯一和御梟寒對視了一眼,兩人瞬間都啞然無聲。
空氣裡的分子彷彿都突然安靜了下來。
任何安慰的話,在這一刻,都顯得多餘了。
……
葉藍兒第一時間找到自己的親哥葉靳辰,劈頭蓋臉就是對著葉靳辰一頓臭罵。
“哥,你是有什麼大毛病嗎?你幹嘛對蕭爵說那些啊?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真的很過分啊?”
“我只是想救盛千姿而已……”
葉靳辰何嘗不痛苦呢?
盛千姿是他心愛的女人。
哪怕這個女人不愛她,哪怕這個女人深愛著另一個男人,可他也做不到不愛她。
他告訴蕭爵那些,就註定他和盛千姿再也沒有了任何機會。
他並不是大度之人,可他不大度不行。
因為,現在,最重要的是盛千姿的生命。
而能讓盛千姿活著的人,只有蕭爵。
無論是精神上,還是身體上,盛千姿都需要蕭爵的治療。
“藍兒,千姿她有苦衷,她也很為難。”葉靳辰說:“如果你站在她的處境,你不一定能比她做的更好。”
“你少來,更別拿我來類比,苦衷苦衷……你說的倒是好聽。”葉藍兒火冒三丈的很:“她有苦衷,她有苦衷又如何?蕭爵何其無辜啊?當初蕭爵被害的那麼慘……”
“藍兒!”
“她有苦衷,她有苦衷蕭爵就活該被傷害嗎?”
“她有苦衷,蕭爵受的苦和承受的痛,就可以一筆勾銷嗎?”
“現在,你居然妄想讓蕭爵去給盛千姿做手術?”葉藍兒說的暴躁又狠戾:“我要是蕭爵,我他媽一刀在手術檯上結果了她。”
葉靳辰:“……”
“藍兒,不準這麼說……”葉靳辰有些生氣的看向自己的妹妹。
可葉藍兒才不怕他:“你吼什麼吼?兇什麼兇?”
葉藍兒戳了幾下葉靳辰:“你拿我來類比。那我還拿你來類比呢。”
“如果你經歷了蕭爵當初的事情……現在你能做到心無芥蒂的去給盛千姿做手術嗎?”
“再說,你知不知道,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因為當初的那件事情,蕭爵心裡有了陰影……他拿手術刀都害怕,他不敢再拿手術刀了。”
“這幾年裡,他從害怕拿手術刀,到重新鼓起勇氣拿起手術刀……可是,那拿手術刀的手總是顫顫巍巍的抖個不停。”
“他無數次的排除千難萬難……一個人三更半夜裡都在不停的練習和克服……終於,他總算是克服重重心裡障礙了。”
“可實際上,蕭爵真正的拿起手術刀救人是半個多月前,他給顧南笙做手術那次。”
“可做完手術,他就倒下了……你知道蕭爵他當時出來的時候,臉色比躺在手術檯上的顧南笙還要脆弱和蒼白嗎?”
“現在,你居然讓他給盛千姿去做手術?”葉藍兒直接呸了一聲:“這個世界上,蕭絕可以給任何人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