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隻傀儡對兩隻傀儡,儘管那四隻的戰鬥力也許不及兩隻的那樣強,但是這四隻拖住兩隻倒是綽綽有餘了。 張炎再也忍不住流露出心中的驚訝之情,他眼睛微微睜大,帶著一種說不出的不可思議的表情。 怎麼可能!她不是個劍修嗎?據說在陣法上也有些造詣,可是她怎麼會有傀儡這樣的東西! 要知道,當時師尊把這兩隻傀儡傳給他的時候,師門中不知多少人眼紅,這樣珍貴的東西,幾乎是器修身份的體現,而時宣一下子就拿出四個? 到這時,張炎也忍不住眼紅了,就像當年宗門裡的人眼紅他的傀儡一樣。 六隻傀儡迅速過了十幾招,可以看得出來,時宣的傀儡動作流暢,反應速度極快。儘管是由金丹期修士操縱的,但同張炎的傀儡比起來絲毫不落下風。 定是高手所制! 就在張炎看著場上的幾隻傀儡浮想聯翩的空當,時宣的第二劍已經到了。 四個傀儡外加一個劍修,這陣勢,過於超出想象。 也難怪她一個金丹九層身居主高位卻沒有什麼人去挑戰她! 此時的張炎已經有些生出了悔意,他似乎是把事情想象的太簡單了。 這個時宣完全不像是個金丹期的修士,不管從她的戰鬥力還是她手中掌握著的東西,與他以前見過的金丹簡直不是一個級別的。 電光火石間,時宣的第二劍已經近在眼前。 張炎的反應如同第一劍一樣,身體躲閃的同時,祭出法器抵擋。 時宣這一劍刺出的位置稍稍歪了一些,好像不是故意的,只是手滑了一下。但這樣一歪就會讓對手很容易躲開。 張炎就覺得這一劍比剛才那一劍好躲了一些,又或者說,是威力弱了一些。 然而,只有斂鋒劍宗的弟子們看出了時宣的不對勁。他們想起了她在第一次宗門小比時使出的手段,聲東擊西,一慣是時宣最愛用的伎倆。 果然,就在張炎順著時宣打歪的方向躲閃了一下之後,等在他躲閃方向的是一顆致盲的丹藥。 這顆丹藥對於元嬰期的張炎來說其實不算厲害,致盲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幾乎只有兩息的時間,他的眼前一片白光,突然什麼也看不見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耳邊有劍氣的風聲,時宣還有第三招在等著他! 這是一套連環招式!從第一劍打歪開始,她已經設計好了一整套連招! 但此時的張炎目不能視,只得憑藉風聲的方向躲避,同時將自己最為強大的防禦法器祭出,以防萬一。 兩息時間說起來極其短暫,但是在這樣程度的對戰當中,兩息是足以致命的時長! 張炎以為自己躲過了,風聲已經離他遠去。 但就在他睜眼的一剎那,面前銀光大盛,一道劍芒在他身前毫無保留的炸開。 直到張炎失敗的時候,他都沒弄明白,自己怎麼會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就落敗了。 他覺得自己躲過了風聲,但那風聲根本就不是劍氣的聲音,而是時宣在致盲丹炸開的那一瞬扔出去的一階法器,專門為了迷惑對手用的,而劍氣,是可以做到毫無聲息的。 但是,時宣上臺的第一劍,那劍氣是有聲音的! 所以,她從揮出的一第劍就已經想好了後面的每一步了嗎? 好可怕!好奸詐! 然而此時說什麼都晚了。張炎回想起來他到臺上都幹了什麼,好像他做出的攻擊動作只有放出兩隻傀儡,這還被對手的四隻傀儡壓制的死死的。 他上臺前沒想過會輸,包括臺下觀戰的,好多人也完全沒想過元嬰會輸給金丹,還是個金丹九層。 另外一些人覺得時宣有機會的,也料定這將是一場苦戰,沒想到,這樣輕易就結束了,輕易的彷彿在打一個築基期修士! 場外沉寂了片刻,然後爆發出一陣激烈的討論聲。 “我就說時宣定然能勝,有些人不是用來挑戰的,前面的還是警惕一下別讓時宣找到你們吧。” “馬後炮,也不知誰在開打前說時宣差了大境界,想獲勝太難了。” “不是,我沒看錯吧,這還沒到一刻鐘呢,金丹就把元嬰打敗了?” “看張炎的表情,我也替他驚訝,大概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能輸給一個金丹九層吧。” “呵,本想捏個軟柿子,結果踢到鐵板了。” …… 時宣拱了拱手,笑道:“承讓!” 對面的張炎好似這才反應過來,他就這麼輸了?不可能吧。 情急之下,他隨口道:“別走,我們再打!” 他大概覺得自己輸的冤枉,還想這次不算,再重打一遍。 時宣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也沒說話。 張炎這才覺得自己失態了。他看了一眼時宣,猛的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走去,徑直離開的演武場。 乾元大陸的那一片早就響起了一陣歡呼聲,長老們這才鬆了一口氣,各自回去了。 時宣卻沒有下去,她站在場上,朗聲道:“乾元大陸,斂鋒劍宗,時宣,挑戰天驕榜第九名,林元清!” 這話一出,場下一片譁然。 林元清是誰,那是十洲大陸幾乎與嚴令禕齊名的高手,現在已經元嬰二層。他平時十分低調,不顯山露水的,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