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這樣,劍刃的餘威也令錢徵十分難以支撐。他被打得向後飛出十餘丈,口中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強撐著一口氣才勉強站住,沒有過於狼狽的趴在地上。 就在此時,他發現了更讓他接受不了的事實,他的沖虛陣,碎了! 怎麼會這樣?! 若是按照這九道劍刃的強度,就算擊中了他的法寶,也不會將其擊碎啊,為什麼?! 此時的觀眾區,人群早已經沸騰起來,這毫無預兆的反轉,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他們甚至都沒搞明白,為何突然之間攻守雙方就反過來了! “什麼情況?為什麼路慎之被困在陣中仍然能對錢徵發起攻擊?他是怎麼做到的?!” “難不成他在隱藏實力?剛才一直被壓著打難道是假的?” “我覺得很奇怪,似乎錢徵放出來的法陣現在被路慎之奪去了,錢徵失去了法陣的控制權似的。” “是的,剛才那石刺突然掉轉矛頭轉而攻向錢徵我就感覺到了,很明顯錢徵看起來也十分震驚。” “天道在上,若這是真的,這路慎之的實力倒底有多恐怖!至今為止所有進了錢徵的法陣的修士沒有一個成功破陣的,而這個路慎之,不但破陣,還反將一軍!” “好好好!我就說,長相俊美的人實力必定不俗,你們還不信!” “若真如你所說,那還設定天驕榜做什麼?直接排出美貌榜不就得了!” “倒也不是不行……哈哈哈哈……” “沒人發現錢徵認輸了嗎?” “昨天豪言壯語說的好,今天上來這才多久,就成孫子了!” “他長得那麼矮,倒也像孫子……” …… 場上的錢徵已經認輸,這場比試便已經算是結束了,從現在開始,天驕榜的第十二名便換成了路慎之,而錢徵,由於和路慎之換了位置,已經完全查無此人了。 在外域競技場的歷史當中,還從沒有過一次比鬥如這一場一般,一個一飛沖天,另一個落入塵埃再也找不到,這差距大到令人難以置信。 關鍵問題是,錢徵的法寶在這場戰鬥中損壞,從此之後,他想要重回這個位置基本是不可能的事了。 演武場上,錢徵因為本命法寶的損毀面臉更加難看。 “怎麼可能!定是你做了什麼?!”錢徵憤怒的緊皺眉頭,質問路慎之道。 路慎之微微扯了一下左邊的嘴角,想要學時宣的樣子說話,但最後還是沒有學到精髓。他帶著些隨意的回道:“正常比鬥而已,人都不能保證傷亡,更別說一件法器。” 他的語氣看似在認真解釋,但錢徵就是能夠聽出一絲輕蔑的意味,令人十分不爽。 “你!”此時的錢徵恨不得剛才法陣好用的時候就能直接置他於死地。 這廝是如此可恨,搶了他的天驕榜排名不說,還擊碎了他的沖虛陣。而他,一個失去了沖虛陣的陣修,以後靠什麼重回排名! 現在的他,怕是連一個金丹大圓滿的法修都不一定能打得過,更別說劍修。 若是昨天那個盧文星真的在今天重新挑戰他,他還真就要落敗了…… 錢徵目眥欲裂,恨到眼眶充血。 “不對,你定是在剛才的九道雷光劍刃之中夾雜了別的攻擊手段,如若不然,怎麼可能穿過護盾擊碎我的沖虛陣?!” 路慎之帶著點驚異之色的看著他,道:“怎麼,天驕榜的比鬥,一次必須只能用一種攻擊手段?” 這話一出,那是坐實了路慎之在剛才的九道雷光劍刃之中加了別的,只是自己並沒有看出來。這路慎之擺明了是來針對他的,他是故意損毀自己的法寶的! 錢徵恨的要死,但他也知道,自己如今是說什麼都沒用的。因為自他喊出“認輸”的那一刻,路慎之就再沒有動手。他的所有動作都在演武場的允許範圍內。 但也正因如此,錢徵才會更恨。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在心裡默唸著。這支最好小隊,時宣和這個路慎之,他必定一個都不會放過! 在錢徵恨到咬牙切齒的時候,場外有一道清冽的女聲傳了過來,是時宣! 只見她轉過身,對著最好小隊的隊員們,正色教訓道:“看到沒?你們從這一場比鬥中學到了什麼?” 昨天還被打傷的盧文星興高采烈道:“我學到了要好好修煉,實力太差就會像這個錢徵一樣被打倒在地!” 時宣微微點頭:“不錯。最重要的是,必須要提升自身的實力,若是想要走捷徑,依靠外物,那結果你們也看到了!靈寶法器再好用,那也不是你們自己的東西,外物易損,那都不是自己的實力!” 一眾隊員們十分捧場:“對,隊長說的太對了,我們定然不會去依賴外物,一定好好修煉自身,不為外物所動!” …… 他們說話的聲音其實不大,但大家都是高階修士,當注意力放到他們身上時,自然能聽到他們說了些什麼。 本就受了傷的錢徵此時聽到這話,又一口血噴了出來。 他們,欺人太甚! 毀他法寶不說,還在嘲諷他依賴外物,不是自己的真本事! 這是錢徵的死穴,不能有人提他沒本事……以及他的身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