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最好小隊集體吃吃喝喝的時候,長老們也聚在一起喝了一壺。 江長老頗為感慨道:“沒想到路慎之這孩子還能有這樣的造化,昏迷十幾年……哎……” 未竟之意大家也都懂,之前可沒人想到他還能活過來。 這十幾年來,他的師尊林道子也想盡了各種辦法,但都沒有辦法讓最得意的大弟子醒過來,過了幾年,除了林道子,別人漸漸都忘了曾經有那麼一號驚豔了整個乾元西境的天才弟子。 “是啊,”復源宗丘長老喝了一口酒,嘆道:“但這也可能是我們整個乾元大陸的造化啊。我觀察這一屆弟子,個個都有些能事,精神頭也比之前的弟子足,說不定還真能給我們帶來些不知名的驚喜。” 琅琊宗的長老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說起來,自從他們來到外域,咱們駐地可是熱鬧了不少,各路來打探訊息的,來打探丹藥的人層出不窮。說不準啊,這年末結算之後,咱們可就要換個駐地了啊。” “駐地不駐地的倒是無所謂,在這裡待久了,也習慣了,”江長老道:“我倒是盼著,咱們能出個天驕榜前五十,也回來同咱們描述一下這傳說中的九層塔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景。” “那定是能實現的,現在就已經十二了,說不準啊,到結算日,他們能給你拿出一個前十來。” “哈哈哈哈……” 一眾長老都哈哈大笑,前十什麼的,也只當是開了個玩笑。 幾百年沒出一個前五十,如今雖然有兩個,多半也只是暫時的,有許多弟子都在快結算的時候才開始發起挑戰,這天驕榜的排名,可以說越到後來就越難。 若是時宣在場,定要讓他們放開格局,使勁往大了想。 夢想還是要有的,一旦實現了呢? - 時宣說做就做,酒足飯飽之後,立刻回到院子裡,擺開架式,開始煉器。 這件法器涉及到把陣法與煉器兩項相結合,製作起來格外費力。 法器只是陣法的承載,做的足夠堅固就可以,難的是在法器上煉製出陣法來。 時宣觀察錢徵的兩次對戰,觀察他在啟用沖虛陣時的情況,以及他的沖虛陣破損後的碎片,得出結論,這種法器與普通的法器比起來,在於它的製作材料是有靈性的。 錢徵使用的陣法是沖虛陣,這個陣法用特殊的方式刻在法器當中,從破損的碎片可以看出,微縮的沖虛陣,每一個關鍵節點都帶著極為特殊的靈力波動,看著似乎是一類極為珍貴的成長性材料所煉製。 據說他每天可能使用這法寶一次,也就是說,這些材料損耗之後會繼續成長。 時宣沒有這樣的成長性材料,不過她也開啟了思路,既然沒有可重複利用的,那就煉製成一次性的總是可以的。 這法器煉製出來與平常的法器的區別,大概就是別的法器啟用後會放出攻擊或者防禦的招式,而這法器放出的是陣法。 最難的點,還是在於,如何將那麼精密巨大的法陣縮小到一個小小的圓盤之上,並且承載陣法的材料能夠抗得住。 時宣在這裡稍稍有些糾結,能夠承載一個陣法的材料她不是沒有,但都過於珍貴,製成一次性的法器有些太過浪費了。 “大師兄,”時宣習慣性的想與路慎之商量一下,話說了個開頭,才突然想起大師兄已經自立門戶了。 這時,路慎之不請自來,已經到了時宣的院外,同來的還有盧文星與何唯清。 修士的神識強大,有人來了隔著老遠也能感覺到。 時宣站起身,把他們迎到院子裡。 盧文星一進門就開始叫嚷起來:“師妹,你要煉製新法器怎麼可以沒有我的幫助!你快告訴我你在哪煉,我到門口給你守門,保證沒有一隻蒼蠅飛進來打擾你!” “那便多謝二師兄了,”時宣道:“一會兒,就在這院子裡。這一回比較麻煩,需要的時間可不能短了。” “放心,交給我了!”盧文星拍著胸脯道:“還有四師弟!” 他說著,拉著何唯清走到院子門口,似乎是想如同上次在青水城時一樣,給時宣守個幾天的門。回頭別人提起時,他還能說上一句,這法器可是有我盧文星一份功勞的。 何唯清想說,這裡是駐地,不是青水城,並沒有人干擾師妹煉器。 可是他說話太慢,第一個字剛說出來,人已經被盧文星拉走了。 算了,在哪裡待著不是待著,何唯清自我安慰著。 最聒噪的二師兄一走,時宣立刻覺得清靜了許多。 “大師兄,你來的正好,我剛好有點糾結的地方,想和你商量商量。” “可是遇上了什麼難以解決的問題?”路慎之問。 “倒不是難以解決,”時宣揪著院子中的一片樹葉,然後彈飛出去,道:“我已經有了整個煉器的規劃,只是對於材料上有些糾結。” “說說看。” “想要承受一套陣法的力量,一般的材料恐怕不行,我手裡,星辰砂倒是合適,可這東西是個一次性法器,用一次就報廢。若是用星辰砂做為材料,那就太過奢侈了。” “這的確是個問題……”路慎之皺了皺眉,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