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按照宅院的常理,主家都會種一些有益的靈植,對身體有滋養作用的靈植。 特別是柳家還是以靈植起家的,家中種植的東西更應如此,頂多加些觀賞用的花卉。 而現在,這些不常見的靈植當中,時宣一眼看過去,就發現有幾種是十分不適合栽種在宅院中的。 比強說聞起來極易惹人心煩意亂的那種,於修煉之人來說,簡直是將人往岔路上引。 柳家本身就是做靈植生意的,又怎會不知,又怎麼能把這樣的靈植種在家裡的院落當中! 除非,是這兩年新長出來的! 而這幾種低階有害靈植,並不是哪裡都有的,比如說那墨心草,只有滲毒的土壤中或是常年籠罩著瘴氣的地方,才會生長! 時宣將神識集中到園中生長墨心草的土壤當中,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衝擊著時宣的感官。 說不上來什麼原因,但是她十分不喜歡這種感覺,像是被什麼粘膩的東西包圍住了。 這裡絕對有問題! “我們去花園那裡看看。”時宣回過神來對路慎之說道。 路慎之也正在察看周圍的植物,此時也剛好想說是否可以看看這裡的靈植有沒有反饋。 兩人一同走到花園的位置,這裡雖說依舊植被茂盛,但此時的植物早已經不是柳家人還在時的那一批了。 時宣走近墨心草的位置,心有所動,她取出冰魄劍,將劍尖抵在那一處土上,只見冰魄劍微不可察的閃過一陣銀藍的光芒,然後自那劍尖處向外,擴散出一塊顏色稍淺的圓形地帶來。 “是魔氣!” 時宣與路慎之對視一眼,竟被他們猜中了! 時宣取出一個容器,用普通短刃挖出一塊土壤收起來,要帶回宗門。 如果真是魔氣,坊間傳聞又是真的話,那麼幾乎可以得出屠家有人入了魔的結論了。 就在時宣將容器收起的瞬間,一陣強風吹過,隨之而來的,是一陣危險的感覺。 “退!”時宣與路慎之同時後退數丈,並啟用防禦法寶珠,金光瞬間將她與路慎之罩住。 在他們落地的瞬間,一道黑霧打在防禦罩上,防禦罩立刻發出滋嗞的聲響,似乎正在被快速腐蝕。 既然來的是個魔修,時宣提起冰魄劍,迎著魔氣便衝了過去。 別人害怕被魔氣所汙染,但她不怕! 此時已經不需要時宣多言,路慎之已經知道了時宣的意思。 契約的好處在此時突顯。 時宣正面迎敵,想讓路慎之退到外圍伺機而動,都不用她說,路慎之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此時,衝到前面的時宣已經看到了對面魔修的樣子,可不正是曾經燒了她鋪子的屠業成! 很好,這是送上門來了! 新仇舊恨,就在這裡一起算一算正好! 屠業成已經不是傳聞中的元嬰中期的修為,此時的他,在時宣看來已經過了化神。 這魔修的修煉速度果然不是一般人可比,以前同他修為相當的斂鋒劍宗弟子們,現在還沒有結嬰呢,而他已經化神了! 屠業成原本就兇惡的長相,如今更加充滿了煞氣。 他惡狠狠的看著時宣,見一擊不成,再次發出第二次攻擊。 “敢來這裡,你是找死!”屠業成一邊打出一道魔氣,一邊兇狠的說道。 時宣這一次沒有使用防禦法器,她只是向一旁躲閃,看似十分懼怕這魔氣一般。 口中還對屠業成怒斥道:“好一個屠家,竟然公然入魔,已經不揹人了嗎!” 屠業成桀桀怪笑,道:“今日你也跑不掉,死人又怎麼能將秘密說出去。” “你自信過頭了。”時宣躲過他的魔氣攻擊,將手中的冰魄劍揮了出去。 冰魄劍專門為對付魔修而生,是之前剿滅了魔修的劍聖的配劍。這一劍刺過來,屠業成本能的覺得危險,迅速向右後方躲閃。 閃避的同時,還不忘再次攻擊時宣。 時宣仍是同剛才一樣,假意躲閃,然後稍稍沾上一些。 這讓屠業成覺得時宣這樣馬上就要被他的魔氣所侵染,原本忌憚冰魄劍心生退意,但時宣這樣每次都沾上一些魔氣又給了他獲勝的希望。 兩人迅速過招,來來回回幾十招下來,屠業成感覺自己原本外溢的魔氣都被消耗掉了。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剛來時的囂張。但時宣在這場打鬥中已經沾染了太多的魔氣,這讓屠業成心中的勝利的期望不斷的放大,再放大,一直放大,卻似乎永遠到不了頭。 一般人被這樣每次都能打到一些,此刻怕是已經無法正常使用靈氣了,可是時宣看起來只是動作稍稍緩慢了一些,難道,還不夠? 而時宣,只是有意放慢速度,讓他以為自己中了招而已。 若是屠業成知道時宣這半天完全什麼事都沒有,怕是要氣吐血。 時宣根本就沒有用全力,她的目的從來就不是直接殺死屠業成。 而屠業成,他平時在自己的領域跋扈慣了,覺得自己在同一修為的修士當中已經沒有敵手了。所以看到時宣這個與他修為相當的,便覺得自己對付一個時宣定然毫無問題。 這時,時宣感覺到時機差不多了,她突然出手,劍鋒變得與之前完全不同。 如果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