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明珠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而時宣還如同昨天一樣嘴硬。 “看來你昨天過得不錯啊。”看得出來,範明珠的笑容是發自真心的。 “我可好得很!”時宣梗著脖子倔強道,她的樣子像極了小時候做壞事被長輩抓到死不承認的樣子,帶著一絲心虛,但就是不鬆口。 範明珠在時宣的細微的表情中優越感爆棚,她此時看著時宣,已經腦補出一系列她在晚上被一群魔物折磨到神智不清的樣子了。 這種痛苦她是切身體會過的,所以此時,她也能切身感受到時宣所遭遇的痛苦程度。 不夠,才兩天怎麼夠,她可是在這裡掙扎著過渡過了一年半的時間才終於適應這裡的一切。 她還有得磨呢。 多說無益。此刻不管時宣說什麼,在範明珠那裡,都變成了口是心非。 分明被折磨的沒了精神頭,但便便就是死不承認,不承認有用嗎?難道不承認別人就看不到她的樣子了嗎?! 範明珠轉身離去,心中快意無比。 時宣在範明珠走後,繼續她的魔物收集大計。她移動的速度越來越快。 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魔物,都在萬物生的籠罩下無所遁形。 時宣也不需要它們顯形,只要萬物生所到之處,魔物便盡數消失。 只三天時間,時宣便成功進了一小階。 從化神二層變成了化神三層。 當範明珠再次到來的時候。看到時宣便覺得她有所不同,似乎身上魔修的氣息更濃烈一些。 她只站在那裡,身上都能隱隱透出魔氣來。 她似乎入魔了,但範明珠不敢肯定。 相比之下,時宣更像是還在入魔的邊緣掙扎和徘徊。 這正是最痛苦的階段。 範明珠狀似關切,實則得意道:“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哈哈,你可得好好忍著。忍不住了就入魔吧,魔修也沒什麼不好的,你看看我,對吧……” 時宣的目光中透著掙扎,她似乎已經與自己鬥爭許久了。 範明珠已經懶得天天來看時宣的慘狀了,反正就算她在自己的住所,也能想象到時宣如今是個什麼境況。 當範明珠再一次看完時宣的狀態回到住處時,範宏德找到了她。 “珠兒,時宣這人邪門的很,不如現在就除了她,以防夜長夢多。” 對於上一次,他以煉虛之境沒能將她一個元嬰小修置於死地的事,他一直耿耿於懷。 更是覺得時宣的命有些硬。 都已經到了那種程度,竟還有人為她開啟虛空的通道,將她救了下來。 更有甚者,虛空是個什麼情況所有人都知道,以前也不是沒有人去往那裡,但根本就不可能有幸存者。 當時他當時宣落入虛空,本以為就算沒有親眼看著她去死,她終歸是難逃一劫。 但最後,事實證明,她就是可以逃過這一劫。 只不過短短五年,她便全須全尾的回來了,並且還進階到了化神! 此時再想殺她,與五年前比起來,可就更難了! 現在她落入魔淵,正是與魔物對戰最虛弱的時候,此時若是不殺了她,一旦她真正入魔,成為了魔修,怕是會轉頭對付他們。 她手段繁多,還真是令人防不勝防。 與其到時候麻煩,還不如就趁現在,趁她最虛弱的時候殺了她! “父親何必如此小心,”範明珠一派輕鬆,“到了現在,她這樣的狀態就算持續不到一年,也差不多。到時候,我們在過半年的時候殺了她也為時不晚。” 範明珠還沒有看夠時宣被折磨的樣子,她還不捨得就此殺了時宣。 她在時宣身上受的委屈太多了,除了剛換完靈根的一段時間以外,其餘的時間全都處在憋屈當中。 被人拿出來做對比,被人說她的靈根是偷來的,名不副實,被她搶走了丹道大比的風頭,被她的靈根反噬,被她追殺排擠,被她揭穿魔修的身份…… 一樁樁一件件,太多了,有時候光是想著,好半天都想不完。 她又怎麼甘心就這樣讓她痛快去死。 那些魔物不折磨時宣幾個月,範明珠便咽不下這口氣! 他們父女兩對於怎麼處理時宣的意見難以統一,但有一點十分一致,那就是對於時宣現在的狀況,他們一致的認為,她正處於最為虛弱的時候,是想殺就能殺的。 最終,範宏德還是沒有說服範明珠。 範明珠堅持要看到時宣最為憔悴崩潰的模樣,而寵愛女兒的範宏德自然是爭不過她,只能隨她去了。 不但是範宏德,就連天軍,也在範明珠的神識中提醒道:“時宣詭計多端,現在不除,小心養虎為患,引火燒身。” 但仍然沒有什麼用處。 範明珠已經沉浸在欣賞時宣痛苦的情緒當中無法自拔。 每隔三兩天,她都要去看看時宣又躲藏在哪裡,又變成了什麼凌亂的模樣。 時宣已經快要將這魔淵的野外逛全了。整個區域,魔植被連根拔走,魔物被全部消化,主打一個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魔域從前是無人區,魔修幾百年前被盡數剿滅之後,這裡便一直是荒廢的。 如今從範明珠起,魔修的數量開始增加,這裡便修建了一片居住區。 就像是一片荒野中的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