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蕭瀾川推倒在地,他撞到了腦袋,神思一下子清明起來。
他下意識看向南枝,竟瞧見倒在地上氣息奄奄的赫安,不知何時搖搖晃晃站了起來,手裡攥著一把白色粉末,朝南枝撒去。
原本那是蕭瀾川站的地方。
那粉末也是撒向他的。
只見南枝猝不及防的聞了幾下,便眼前一黑,朝著地上倒去。
他衝過去一把抱住她。
周遭似乎都寂靜了下來。
慘白的月光從窗外傾瀉進來,落在了南枝的臉上。
她蒼白著臉,雙眸卻溫柔的盯著蕭瀾川。
她喚他:“陛下。”
“去叫陳淮之。”蕭瀾川朝侍衛們喊了一句。
便回眸,定定的看了南枝片刻,而後抬起手指,力道輕柔的擦去她唇角溢位的血跡。
南枝朝他笑了笑:“我沒事的,陛下。”
“我知道。”蕭瀾川緩緩收緊了力道。
明明語氣平淡,南枝卻感覺到了他身體的顫抖。
“陛下,你會永遠記住我的,對嗎?”
蕭瀾川再一次拭去她唇角血跡,而後將她攔腰抱起,往外面走去。
他說:“我記性不好,記不住。”
南枝習慣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整個人乖巧的靠在他的懷裡。
她閉了閉眼,緩緩道:“寶寶快三個月了,你有沒有想過、想過他們的名字?”
走出殿外,一股夜風襲來,蕭瀾川把人緊緊擁在懷裡:“你自己想。”
南枝忽然開心的笑了:“我昨晚做夢了,還沒得及跟你說,我夢見我肚子裡有兩個寶寶,一個是男孩,一個是女孩,他們在夢裡面叫我孃親呢……”
“怎麼辦,好想、好想和陛下永遠在一起呀……”
話語一落,一滴溫熱的血,順著下頜砸在了蕭瀾川的手背上。
蕭瀾川身體一頓,抬手托住她的下巴,隨後便面無表情的繼續往外面走,只是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南枝似睡著了一般,無聲無息的躺在他懷裡。
儘管他已經緊緊抱著她,儘管他的手掌已經捂住了她的嘴唇,還是有源源不斷的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出來。
“……然後呢,他們有沒有叫我爹爹?”
沒有回答。
“你愛吃醋,明天我將後宮解散了,只留你一個人好不好?”
還是沒聲兒。
蕭瀾川垂眸,看著她垂下去的手。
良久,他啞著嗓子問:“南枝,你死了嗎?”<b><\/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