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寧也去參加蹴鞠比賽了,只是因為受了傷,沒有親自上場。
他坐在觀賞臺上,看著楚睿跟個花孔雀似的,賣力的表演著,時不時的就往臺上看。
順著楚睿的視線,楚寧看見了楚王妃身邊坐著的一個女人。
女人蒙著面紗,只露出一雙似雪一般清冷的眼眸,漫不經心的搖著團扇,哪怕楚睿看過來多次,她依舊沒什麼情緒。
楚王妃姿態端莊,始終保持著微笑,似乎一點都不將旁邊美人放在心上。
可那僵硬的表情,細細一看,還是能瞧出幾分端倪。
結束的時候,楚睿雖然是和楚王妃以及那美人一起離開的,可他的眼神半點沒在楚王妃身上,將其忽略得徹底。
楚寧冷哼了一聲,只覺得楚睿越看越不順眼。
楚睿將小妾帶來蹴鞠比賽的事情很快就傳得沸沸揚揚,包括楚睿忽略楚王妃,獨寵小妾的事情也傳得熱火朝天,竟一度將太子重病的事情壓了下去。
皇帝大怒,覺得楚睿不顧兄弟之情,只顧玩樂,直接狠狠罵了他一頓。
第二天,楚睿不情不願的去了東宮看望楚奕。
見楚奕虛弱的咳嗽著,他讓人將拿來的靈芝山參放在桌子上,裝模作樣的問:“太子身體可好些?”
“老樣子。”
“真是叫臣弟擔憂呀。”他似關心的問,“不知太子可還記得當時劫走您的歹人,臣弟若是見到了,定殺了他,為太子報仇。”
“當然記得。”楚奕略略抬眸看向他,“總覺得和睿王身邊的侍衛很像,也不知道是不是本宮看錯了。”
楚睿原本只是嘲諷的語氣瞬間變了,他慌道:“這怎麼可能呢,太子該是看錯了。”
“或許吧。”楚奕垂下眼皮,薄唇微抿,“睿王坐下吧,不必站著。”
楚睿走近,坐在了他旁邊另外一個椅子上。
楚睿進來時,楚奕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味道,似不是楚睿身上的,而是從別人那裡沾染來的。
如今靠近了,那股味道又濃郁了幾分,楚奕越聞越熟悉,像是她的……
楚睿又是寒暄了一番才離開。
他走後,楚奕沉聲吩咐夜刃:“她也許去了睿王府,跟著他。”
夜刃悄無聲息的跟上了楚睿。
不過楚睿身邊也有暗衛,他不能跟太近,只能遠遠的跟著。
楚睿離開東宮後,就徑直回了睿王府,然後去了楚王妃那裡,許久沒出來。
就在夜刃以為他會在楚王妃那裡過夜時,不想凌晨時分,他竟悄摸摸的開啟門,披著外袍去了另外一個院子。
“美人,本王來遲了,別生氣……”
他哄了半天,裡面才將門開啟。
夜刃錯過楚睿,無意間瞥見了女人絕美的側臉,竟是愣了一愣。
為何如此熟悉?
那女人的側臉,竟和之前屢次三番來東宮的那歹徒好像。
只是那歹徒黑不拉幾的,不像這個女人這般白皙。
夜刃覺得自己看錯了,正想抬頭繼續看去,不料那女人竟回頭朝他這邊看了過來,那眼神微冷,像是已經發現了他。
夜刃悚然一驚,差點暴露了氣息。
他又站著聽了一會,直到聽到裡面傳來楚睿時高時低喘息的聲音,他意識到什麼,不想再聽下去,才匆匆離開。
夜刃將所有看見的全部回去稟告給了楚奕。
“那女子側臉和她很像,不過不可能是她,因為她是個女的,睿王離開楚王妃的院子,就是去和她歡·好了。”
和南枝長得很像的女子?
楚奕指尖輕釦著桌案,薄唇越抿越緊。
即便不是她,可一想到對方和她長得很像,還在楚睿身下承歡,他就無法忍受。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楚奕熬不下去的時候,他的身體又漸漸好了起來。
甚至還能去上朝了。
那些巴不得他趕緊死的皇子王爺,只能咬牙微笑著同他寒暄,表達關心,楚奕都一一謝過。
氣得他們更咬牙切齒了。
尤其是楚睿。
長街刺殺一事涉及到江湖上的事情,朝廷方面雖然一直沒查出真相,但皇子們都被皇帝懷疑過,楚睿更甚。
眼下,他看著還沒死的楚奕,皮笑肉不笑的道:“這個月十七是臣弟的生辰,太子前幾年就身體抱恙,沒來參加臣弟的生辰宴,這次瞧著太子的身體好多了,可一定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