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睡過去的楚奕格外安靜,臉色蒼白,沒有一絲血色,手瘦得能瞧見青色的血管,只有骨頭似的,脆弱得一折就斷。
南枝輸送了很多真氣,楚奕的臉色都沒有絲毫好轉。
那些真氣彷彿只是杯水車薪,毫無作用。
可即便這樣,她還是沒有放棄,不斷的調動體內的真氣強制性的輸給他。
丹田處已經在隱隱作痛,她視若無睹。
輸到最後,她張嘴吐了一大口血,暈厥過去了一會,醒過來,又繼續輸。
此刻,她的真氣已經輸到所剩無幾,只要有人想殺她,易如反掌。
周神醫足足熬了四個時辰,他沒想到南枝輸真氣也輸了四個時辰。
其實輸到第三個時辰的時候,楚奕的體溫已經沒那麼冰冷了,心跳也緩和了些。
可她似乎有什麼執念,一直輸著。
到最後再無真氣可輸時,她吃了顆江湖上用來提升真氣修為,卻極易損害身體五臟六腑的禁藥,絲毫無所顧忌的繼續給楚奕輸。
周神醫進來時,她的眼睛和耳朵都已經開始流血。
“我的天,你怎麼還在輸!”
周神醫忙叫夜刃拉開她,他也放下藥碗,給楚奕把了把脈。
楚奕的臉色紅潤了許多,周神醫感受著他的變化,都大為一驚。
他沒有急著把藥餵給楚奕,而是反手拉起了南枝的手。
南枝想甩開他,可此刻她虛弱無力,連提劍都困難。
她只能咬牙威脅,“救他!”
“救什麼救,他現在不用靈犀角都可以再活一年。”周神醫抓住她,終於硬氣了一回,“反倒是你,再不救,馬上就要死了。”
他端起靈犀角,就想讓她喝下,南枝難受的喘著氣,眼角的血讓她不適,她渾身都痛,還是拼盡全力,推開了那碗藥。
“我讓你救他……”
周神醫不明白她犟什麼:“他不急,你先喝,別死在他前頭了。”
南枝仍舊不要,顫抖著手,去拔腰間的佩劍,“你想……找……找死是不是?”
平時,周神醫已經認慫了,此刻,他就默默的看著南枝拔劍。
她拔了許久,也沒拔出來,最後,又當著他的面吐了一口血。
暈倒過去之前,還不忘指著他威脅,“你要是不救他,我做鬼……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狗命!”
周神醫:……
真是服了,他怎麼會遇到這兩個犟種!
南枝暈倒過去後,周神醫剛想將藥強行餵給她喝下,又被夜刃攔住了。
“救我主子!”
如果只能活一個,只能是他主子。
至於南枝,到時候夜刃會瞞著楚奕,告訴他她從來沒來過。
周神醫看著他也這樣,真的氣笑了。
“藥外面爐子上還有,你去端,想端幾碗端幾碗,可以嗎?”
夜刃蹙眉:“什麼意思?”
“蠢貨。”周神醫氣得都飆髒話了,咬牙切齒的道,“我的意思是,藥足夠多,可以同時救他們兩個,你聽懂了嗎?”
夜刃徹底愣住了。
所以他們兩個讓來讓去的藥,竟然可以同時救他們兩個?
如果真是這樣,那主子之前的罪豈不是白受了?
夜刃去外面盛藥了,周神醫給南枝餵了一碗藥後,他也十分期待靈犀角的藥效,故而直接將她拖走,帶回了他的房裡,隨意扔在她之前睡過的床板上,時刻觀察著她的狀態。
他實在是太好奇,這靈犀角的藥性到底有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了。
可他等了大半夜,除了她的脈搏平穩了些,真氣凝聚了一些,他也沒發現有什麼強悍的。
年紀大了,熬不了那麼多夜,他實在是等不得看其他反應,跑去房間睡了。
想著等第二天早上起來看看,誰想第二天再去看,南枝已經不翼而飛了。
他以為她跑去楚奕那邊了,急匆匆的衝過去看。
可也沒見到人。
問了夜刃,夜刃沉默搖頭。
周神醫表情有些不妙。
“難道死外面了?”
昨晚半夜三更,她的傷勢難道變得嚴重起來,怕死在這裡被他報復屍體,跑去外面死掉了?
周神醫越想越有這個可能,沉著臉又出去尋找。
他其實挺不:()快穿:絕嗣男主被好孕嬌嬌拿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