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昀瑾名下房產很多,他將南枝安排在距離大帥府最遠的郊外。
當天晚上,他趕去見南枝。
進門之前,扯了扯頭上的碎髮,直到遮住額頭傷口,也聞不到身上的血腥味時,他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進去。
彼時南枝正在燈下看報,聽見敲門聲,知道他來了,忙放下書卷,朝門口跑去。
隨著門開啟,沈昀瑾看見了一臉開心的南枝,“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呢。”
看著她微紅的臉蛋,他伸手將她攬進懷裡:“下次不準跑那麼快。”
他攬著南枝走進屋裡,來到桌邊看見她正在看最新的報紙。
報紙上面,整個華區時局緊張,北平因為拒絕某些國家的一些不公平外交權益,或將陷入被動局面。
沈昀瑾眉色微暗,將報紙摺疊起來,“別看這些,我不在,你若是無聊,便讓他們陪你去聽聽戲。”
他不想讓她擔憂這些,影響到身體。
南枝笑道:“少帥大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外面至少守著十來個人,再加上這裡的下人,都快二十個了,你不會要讓他們都陪我去吧,那種場面會不會太高調?”
沈昀瑾坐在椅子上,小心翼翼的將她抱緊懷裡,“放心,他們會藏得好好的,不會讓人發現的。”
南枝伸手撩了一下他額頭的碎髮,“所以少帥大人也把傷口藏得好好的,不讓我發現麼。”
沈昀瑾這才想起來額頭有傷,他不知道她是何時看見的,心虛得趕緊將撩起的碎髮又劃拉回來,“一點小傷而已。”
對於他身上的其他傷來說,這裡的確算是小傷。
可看著那約摸四厘米左右的傷口,南枝還是抿緊了唇。
她當然知道這傷是怎麼來的。
“疼嗎?”
看著女孩關心的眼神,沈昀瑾不想讓她擔憂,搖了搖頭,“不疼。”
“你怎麼不上藥,這樣好得太慢了。”
“忘記了。”沈昀瑾當然是不想上,怕她聞到藥的味道。
“我幫你處理一下。”
南枝從抽屜裡取來急救的藥包,先用酒精給他進行消毒。
“有點疼,受不了就叫我。”
她用鑷子夾了些棉花蘸了點酒精,慢慢按上去,一開始沒控制好力道,明顯能感覺到他臉頰緊繃了一下。
她下意識放輕,後面力道掌握得還不錯。
沒想到前面疼的時候他什麼也沒說,後面她力道輕得不能再輕時,他卻叫了起來。
“老婆。”
南枝一驚,手猝不及防的按重了一下,沈昀瑾的呼吸都加重了不少。
偏偏這時他又什麼話都沒有,只有那雙漆黑深邃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她,彷彿漩渦一般,要將人吸進去。
後來南枝繼續消毒上藥。
時不又聽見他叫她。
“老婆。”
“老婆。”
……
南枝的臉都被他叫紅了,她處理好傷口後,忍不住去捂他的嘴。
“別叫了。”
他隔著她的手又叫了一聲:“老婆。”
聲音溫柔到了骨子裡。
南枝聽得耳熱,剛想捂得更緊一些,就被他拉開手細細的吻著手指,指尖一陣酥麻,她仰起頭盯著他看。
“你知道叫自己的先生還有另外一種叫法嗎?”
“什麼?”
“叫老公。”沈昀瑾勾著她的下頜親了一下她甜美的唇瓣,“等下我叫你‘老婆’,你便叫我‘老公’好不好?”
南枝沒想到沈昀瑾變得這麼撩人,尤其是他低啞帶著些懇求的聲音,她完全受不住。
她難得不好意思,抿唇拒絕:“不要,我們都沒領證你就想佔我便宜。”
沈昀瑾抱歉的親了親她的肉了不少的小臉:“這次選的好日子被耽擱了,下週一也是個好日子,我們再去辦領好不好?”
“行吧。”南枝唇角弧度翹了翹。
沈昀瑾又親了親她另外一邊側臉,“那領證後,我們就這樣叫,好不好?”
“到時候再說吧。”
南枝從他懷裡出來,走向床榻,還沒躺上去就被一隻手揪住。
“慢一點。”
他總是這麼擔憂,恨不得時時刻刻將她帶在身邊,看著她,護著她。
可世事總不能如意。
他如今的身份更不允許他自由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