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廢啊你們,還是修道的呢,人和鬼都看不出來。] 孟檀嘴角抽動,心裡吐槽著。 外面又是電閃雷鳴,映照出孟檀的半邊臉龐,老道士顫抖著手,戳了一下。 孟檀一下跳到一邊,指著老道士,“啊!!” [死道士,揩油呢!欺負老孃不會說話是不是?] “是人,啊哈哈,這位善人不是女鬼,我等有救了,嗚嗚嗚……我真不容易啊,善人,我道號玄清,請問你是官府的人嗎?” 眼前鬍子老長,又花白的老頭真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嚶嚶嚶哭著就想來拉她的手,孟檀瞬間雞皮疙瘩起,‘啪’的一下拍掉玄清道長的手。 “啊!”孟檀嫌棄地喊了一聲。 “善人怎麼不說話?”玄清道長抹了把臉。 孟檀黑臉,指指自己嘴巴,擺手。 “哦,善人不會說話,好好好……善人,我們下山去報官吧,這夥賊人實在是窮兇極惡,我看見他們許多人手上都是有刀的,好像還帶了許多孩子,前幾日能聽見哭聲,這幾日倒是沒聽見了,想必是他們從山下擄來的孩子,家裡人不知道急成什麼樣呢。” 玄清道長抹著臉,有些語無倫次。 孟檀點頭,率先躥了出去,本來她是想安靜點把這群人一網打盡的,可是那壯漢一跑一嚎,肯定是打草驚蛇了。 而此時,這頭,寶珠寶月一開始被扔進來是害怕的,是恐懼的。 寶月咬著牙哭得不行,緊緊拽著姐姐寶珠的胳膊,“姐,我怕,我好怕,還有娘,娘怎麼辦?” 寶珠也害怕,但反而是最先冷靜下來的人,小聲安撫著寶月,“你忘了娘說的了,娘算了卦,說我們沒有危險。” 寶月一怔,擦了淚,有點懵,“嗯?” 寶珠握拳,小臉上滿是堅毅,“那就是不管我們做什麼,大概是不會出事的。” “嗯??”寶月有不好的預感。 “你看周圍這些小孩多可憐啊。”寶珠指指周圍的小孩,眼底閃爍著寶月看不懂的光,但不妨礙她潑冷水。 “可是他們都不說話,都倒在了地上,看起來像死了。” “我們沒死,只是外面的人每日都會給我們喂迷藥,晚上是不會醒的,你這姑娘怎麼這般不會說話?” 突然,旁邊一個黑影出聲,聽聲音像是一個男孩,嚇了寶月一跳,反應過來撇嘴,倒不像方才那般害怕了,“那你怎麼還能說話?” “我沒吃他們的東西。”男孩的聲音聽起來氣虛無力,他頓了頓,“我兩天沒吃了,你們有沒有吃的……” “沒有,真可憐啊你……”寶月撓頭,頗具同情心地說。 男孩:……你真會說話。 “外面有動靜。”寶珠這話一下引來兩人的目光,三人凝神一聽。 “白魚,你瘋了?” “真的有鬼,一個女鬼,就一個腦袋在那裡飄啊飄,嚶嚶哭著說她好慘啊,她要我的命啊,黑鬼已經叫她吸了精氣了……” 要是孟檀在這,絕對會呱呱拍手,讚歎白魚的腦補藝術,看看,謠言就是這麼傳出來的。 “什麼女鬼,你胡說什麼?真要是鬼,早就吃了你了,還能留你跑到我們這邊尋人,我看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也有清醒的,雖然相信會有這種東西,但是現下最不可亂的就是人心,人心一亂就會生事,一生事,他們還怎麼賣孩子! 不得不說,真相了。 但是白魚不信啊,抱著自家老大就開始嚎,“就是有啊,就是有,我親眼看到了!” “行了,在哪裡?你趕緊帶我去,真要有鬼,我們來的第一日就應該出來了。” 老大黑了臉,真是個蠢貨,他話裡的意思都聽不出來。 “留兩個在這裡看著貨,其他人話跟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老大咳了一聲,其實他也怕,他虧心事也幹了不少的。 瞬間,一群壯漢,嘩啦啦一下全走了,只剩兩個看門的,瘦弱些的那個搓了搓手臂。 “大柱,你說不會真有鬼吧?我這心底毛毛的。” “瞎說啥,沒聽老大說沒有嗎?”話雖如此,大柱也搓了搓手臂。 聽到這話的寶珠若有所思。 隨後目光轉到那小男孩身上,就著月光一瞧,眼眸一亮,小聲問了,“你穿得紅衣服啊?” “嗯,你有主意了?” “對,我們這樣……” 兩盞茶過後,寶月摸到了門邊,掐著嗓子,“嚶嚶嚶……我死得好慘啊……” “娘哎!你聽著了嗎?”門外的漢子跳了一下。 大柱冷靜些,說:“聽著了,好像是房間裡頭髮出來的。” “我去瞧瞧。”大柱開啟了房門,走了進去。 安靜,很安靜。 但是越安靜,反倒讓人有種毛骨悚然的恐懼感,大柱後背一下冒出冷汗,他不敢冒頭了。 “我,我看沒什麼事……” 突然,一隻手落到了他肩頭上,幽幽地道:“嚶嚶嚶……” 大柱轉頭,眼前瞬間被一片紅佔據,“啊啊啊……鬼啊!!” 大柱理智沒了,他孃的在見鬼了,哪裡能理智! 他一叫,另一個就小心探頭看,只看到一小抹紅,就覺得自己真見到了鬼,也吱哇亂叫著跑了。 ‘女鬼’把衣服掀開,露出小男孩的臉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