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悠……不,找到了好夥伴的孟檀,興致勃勃的將自己對青莊人員那一番操作同陳長生講了。 不愧是命裡帶商的男人,一下子就抓到了重點,“娘把利分出去,他們就成了東家,如此一來,他們對這生意便會極為上心。” “可娘並未將他們的身契放出,也是防著他們日後生出二心?” 僅僅是讓出一成利,就能解決大部分問題,陳長生陷入沉思。 見狀,孟檀將青莊的地契、莊子裡的人員身契,一併交給了陳長生,表示,“有決定不了的事再來尋我,這是上半年的本金二百兩,開銷啥的都包括在裡頭了,就是有一點你記住,城裡若是再有難民,能用的便用,賬的話,你半年給為娘交一次。” “你妹妹那個鋪子,一年租你個一百兩吧,這個,等到年底你再給我,你剛起步,正是用錢的時候。” “但年底你要是給不上租金,虧損嚴重的話,鋪子我就要收回來了。” 陳長生點著頭,抱著老孃給的匣子,不知在想什麼,不過片刻,和孟檀招呼一聲,帶著匣子離開了。 於是,家裡就剩下兩姐妹和孟檀,兩姐妹見著親孃還是很歡喜的,嘰嘰喳喳的像小鳥似的。 “娘好厲害,竟然在山裡修煉幾日就會說話了,這個本事能教給我們嗎?” “娘會說話了真好。” 孟檀笑了一聲,慈愛地摸著倆小丫頭的腦袋,問出了所有上學小孩都討厭的話題,“自然是行的,但是基礎要打好,娘給的字認全了,乾坤八卦會背了嗎?上回教的口訣會背了嗎?” “來來來,孃親檢驗一下成果,看看你們在田家有沒有偷懶?” 倆姐妹發出一聲哀嚎。 寶月磕磕絆絆總算是背完了,就是寫的時候,字兒缺胳膊少腿,咒法口訣倒是隱隱顯出兩分靈氣,叫孟檀探到一絲磁場浮動。 假以時日,必定在符咒方面有所為。 寶珠倒是背得順暢,寫的字也工整,咒法口訣雖也順暢,但無靈氣。 但一看眼神,周身變化的氣勢,是個沉得住氣的孩子。 相較之下,寶月就顯得有些焦躁了。 孟檀撿起一根小細木棍,折了多餘的枝丫,朝寶月手掌心打了幾下,沉著臉,“這行戒驕戒躁,你符咒倒是學得好,字兒卻像狗屎,來日你若是畫個平安符,缺胳膊少腿的,說不得就成了引魂咒。” “那它胳膊腿兒多,忘了一兩條不正常嘛……”寶月紅著眼,委屈死了,每回她都被訓,叫姐姐看到丟人死了。 孟檀瞪眼,氣得要命,“你還敢頂嘴,去,乾坤八卦給我寫八遍去。” 寶月嘴一癟,眼淚珠子就掉了下來,憋著氣跑到一邊去寫了。 寶珠抿唇笑,也惹惱了孟檀,“笑什麼,你既會了,我便教新的,你待會兒同你妹妹說一下新課,下回你要是不會,娘一樣打你。” “好,娘莫氣,寶珠會安慰妹妹的。”寶珠聲音柔柔的,帶著一絲絲寵溺和無奈,叫孟檀一下卡殼。 一口氣上不來下不去,倒叫寶珠這娃看了笑話。 不過她今日還有事,她準備去真元觀一趟。 倆小丫頭不能獨自放家裡吧。 上回她就發現,實地教學是好,但是倆孩子基礎不紮實,其實學不到多少有用的,尤其寶月,脾氣要燥一些,還不如理論先學紮實了。 所以,孟檀就不想著帶兩人一起了。 思來想去,孟檀想著,乾脆放辛武孃家。 她想過放沈家,但是兩家要結親了,且沈家只有沈萬財一個男長輩,別人說不定要說閒話。 但是辛武孃家就不一樣了,她是女性長輩,孩子們又都小,有辛武娘在旁看著,說出去怎麼都要好聽點的。 說走就走,孟檀帶著兩丫頭上街買了黃符硃砂毛筆粗紙。 “娘好大方。” 倆小丫頭眼眸亮晶晶的,孟檀也開心,從前是沒錢,她還老往外撒錢,所以基本都是讓兩人在沙地上練,在黃符紙上練,有錢了自然要用上正經的。 倆小丫頭一路都是開開心心的,直到孟檀把兩人放到杜家,正好辛武娘在家,和孟檀保證肯定會看好寶珠寶月。 但倆姑娘都紅了眼,寶月更是掉金豆子,“娘,寶月再也不調皮了,您要去哪裡?為什麼不帶我們?” 杜紀衡在旁看著,嫌棄了一句,“你們都多大了,還離不開娘?” 寶月回頭狠瞪了一眼,“你娘在你身邊,你當然能講風涼話了,我娘自從當上大仙,在家就沒幾日。” 杜紀衡一噎,明明是想安慰人的,但一開口就變成了,“誰不一樣,我娘也因為做生意不常在家,都是我阿姐陪著我,我阿姐也快定親了,以後也只有我一個了,你好歹還有個阿姐陪著。” 三小孩立馬眼眶紅了,杜紀衡是個要面子的娃,怕自己掉眼淚,一甩手,往府裡跑了。 “喂!”寶月氣得跺腳,哪有把自己說氣的人啊,她都還沒氣呢。 但一想想,好像對方是比她可憐,心裡過不去,便拉著寶珠追上去了。 留下兩個風中尷尬的老母親。 “我這個為孃的確實沒做好……唉。”辛武娘嘆氣,但也沒辦法,杜家的生意她若是不經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