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寂方丈很是自信,他還有常人不知道的能耐,他會求雨,並不是觀天象預知天氣那種求雨,而是真能把雨神請來降雨。 當初就是因為這個把真元觀玄清那老道士打敗的。 哼,那妖婦會算命,可不一定會求雨。 他準備給這妖婦下張戰帖,請孟檀來施法求雨,若是求不來,這大仙的名頭,就能不攻自破了。 若是不應戰,那就更好了,身為大仙,居然不敢和凡人比試,那還是什麼大仙呢? …… 孟檀很快收到了戰帖,她沒想到,這麼快,通寂就有動作了,她以為他還要緩兩日呢。 不過想想,通寂那老禿驢能帶著了悟寺紅火那麼多年,也不可能是個蠢貨。 看清孟檀手中戰帖的內容,玄清老道當即跳腳了,“這老禿驢就沒安好心!” “他當初就是衝我下了這麼一張戰帖,說求雨,我想著我一個道家,求雨什麼的定是比他靈,沒想到那日,我去求,那風是紋絲不動,太陽老大,他一上去,雨就下下來了。” 玄清老道激動得唾沫橫飛,“這裡面定然是有貓膩,上仙千萬不能去。” 孟檀噗嗤一笑,安撫玄清老道:“他若是會別的,我倒是要思量兩分,但若是這個,我倒是要去會會他了。” 聞言,玄清老道一愣,“上仙會求雨?” 孟檀淡笑,“別說出去啊,拖兩日再回復他說要去。” 聽孟檀說完,玄清老道面上的喜色是藏都藏不住,“我定會瞞住這個訊息,且讓那老禿驢囂張兩日,到時候再讓眾人瞧瞧,什麼才叫神仙,什麼才叫真本事。” 孟檀失笑,就是不會也得會。 否則她的大仙名頭豈不是虛名了,通寂打的也定是這個心思,她好不容易才走到現在,要是讓通寂得逞了,多可惜啊。 果然,見她不回信,通寂便開始在周圍散她的大仙名頭就是虛言,否則怎麼不敢接戰帖? 她的名望似乎開始搖搖欲墜了。 饒是玄清老道知道這可能就是孟檀想要的效果,還是忍不住罵人,“從前就知道那老禿驢陰險,沒想到他還不要臉。” 如此又過了四五日,孟檀還是沒理,山下的謠言愈演愈烈,有的人甚至說孟檀就是山精鬼怪變得,叫通寂方丈一封戰帖就給嚇跑了。 更甚,通寂方丈竟然跑到了真元觀門前。 身後還帶著一大群百姓。 開啟門見到這一幕的玄清老道,就沒一個好臉色,但在這麼多人面前,還是忍住想要噴通寂方丈的心思。 通寂方丈倒是一臉笑呵呵的,滿面慈祥,“聽聞破金道人素來瞧不上了悟寺,更覺得我這老和尚是沽名釣譽,可老衲前幾日送的那封戰帖怎麼沒了訊息呢?” 玄清老道鬍子抽動,手抽抽想給這不要臉的一拳,上仙什麼時候說過看不上了悟寺了? 明明是了悟寺和眼前這老禿驢一直在針對上仙! 通寂這廝好似看不見玄清的臉色,還一臉遺憾,“難不成,瞧不上和老衲一道求雨?” “唉……算了算了,那老衲這就回去了。” “算什麼算!老方丈,那妖婦前幾日,可是禍害了百來名百姓血濺佛祖前,這是大不敬!” “是啊,主持,這兩日我禮課都覺得渾身不得勁,定是佛祖怪罪了,還不收拾那妖婦!” “方丈莫怕,今日她不出來,我們就是打進真元觀去,也要把她請出來,否則,她還真以為,沒有人能治她了!” “方丈,您可不能走,這妖婦一直作妖,送子丸都不好用了,我家又生了一個鬼子啊,媳婦都娶了第三個了,就是生不出兒子啊,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也有百姓哭嚎著,一副通寂方丈就是救苦救難菩薩的模樣。 這人這樣一說,簡直勾起了在場人的傷心淚,“聽聞這老妖婦年逾四十,定是從小就是個禍害,怪道我家兩代單傳,到如今,竟是一個都生不出來了……” 傳言真是越來越離譜,兩代單傳這事難道不是因為男人不行嗎? 怪什麼別人? 玄清老道看了那婦人一眼,沒好氣道:“怪什麼別人,明明是自己作孽,你們家到你們就絕後了,別想了,生不出來了!” 這話,真如落水的大石頭,那婦人眼睛一橫,竟是衝殺過來,一爪子撲到玄清老道身上,眼看玄清老道就要毀容了,一隻手突然冒了出來,擒住那婦人的爪子,甩了出去。 “老和尚,您還真是唱得一出好戲啊。” 孟檀出現,現場的人愈發激動了,有幾個甚至兇相畢露,若不是有人擋著,給孟檀兩拳頭也未可知。 通寂方丈依舊是笑臉迎人,“唱得什麼戲,大仙此言差矣,我明明是來替天行道的。” 這是準備撕破臉了? 也是,都叫她貼著臉打了幾耳光了,不一舉壓下她,這通寂以後還怎麼作威作福,忽悠人呢? “行什麼道?” “自然是來捉妖,坊間傳言,大仙乃是千年妖精所變,專吸人精血以修煉,如今,老衲前來求證,要大仙與老衲一同求雨,若是大仙能求來,說明就是神女臨世,大仙傳言為真。” 通寂方丈笑臉倏然沉了下去,“若是求不來,大仙此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