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元下定決心,無論花費多少代價,都得請老師出手,給陳陽一點教訓。 憑什麼只讓自己一個人丟臉? 蘇元會讓所有人知道,憑藉自己的天賦,再加上一位國畫大師在背後指點。 這未來的國畫大師頭銜,只會屬於自己,而不是他陳陽。 “喂,老師,我有件事想請您幫忙……” 一番好說歹說,蘇元終究還是失敗了。 對方嚴詞拒絕,說是有其它事情要忙。 正在此時。 羊城博物館。 “江大師,您這面色,怎麼那麼難看?是發生什麼事了嗎?您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博物館的工作人員端著一杯熱茶走進來,見江凡滿臉黑線,隨口問。 “還不是我那不爭氣的學生,自己跟人比試輸了,居然想讓我去給他找場子,你說說,這像話嗎!” 江凡站起身,雙手叉腰,氣得不行。 要早知蘇元是這麼個為人,江凡當初,說什麼,哪怕駁了老朋友的面子,也不可能會收他為徒。 認定蘇元這個性格,心性,難成大事。 再有天賦,遲早也會毀了。 “確實,小輩之間的事,您堂堂國寶級畫師出手,贏了,也會被說勝之不武,欺負晚輩,這事是您那徒弟辦得不妥。” 工作人員雙手奉上熱茶,“來,江大師,您喝口茶,順順心。” “嗯。”江凡接過茶,坐下身,吹了吹,然後飲下小口。 嗡嗡嗡! 緊跟著,放在桌上的手機,便又震動起來。 江凡剛準備接,放下茶杯,拿起手機就發現,是一條簡訊。 發來簡訊的人,依舊是蘇元。 江凡原本不打算看的,但想著,或許是蘇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想道歉也說不定。 於是,解鎖,開啟簡訊。 內容為:師傅,徒兒丟臉沒關係,可他明知道您是我師傅,還說什麼您來了,照樣拿他沒辦法,只要他想,這國畫大師的稱號,隨時都可以從您頭上拿走。 看到這段明顯添油加醋的話,江凡氣得差點砸手機,沒能控制得住暴脾氣。 真不知道自己上輩子造了什麼孽,會收下如此不成器的徒弟。 下一秒,附帶的圖片自動下載完成,開啟。 照片上的內容很簡單,正是陳陽親筆畫的關雅。 但江凡在看過後,這表情,瞬間不淡定了,猛然站起身。 “這畫還真是不一般,都能媲美古代那些大家了!”作為在博物館兢兢業業工作十幾年的老員工,這點鑑賞能力,男人還是有的。 不過很快,男人又意識到什麼,“等等!這畫上的人,不是咱們羊城首富,關雅嗎!” “小李啊,麻煩你備下車,馬上送我去蘇家!”緊跟著,反應過來的江凡也開口了。 “去蘇家?江大師,難不成,您真想跟他比一比?” 男人並不覺得,江凡會被蘇元那幾句話刺激到。 多半是被這幅畫強大的畫技,挑起了勝負心。 天才與天才之間,素來不打不相識。 “比?你就別開我的玩笑了,我哪有資格跟他比。”江凡自我調侃。 “您好歹是國畫大師,難道還比不過一個來路不明的畫家?”男人不解。 覺得江凡有點謙虛過頭,他的話,聽不出半點開玩笑的意思,很認真。 “因為他是我師傅,我能擁有如今的地位,影響力,離不開他的指點。”江凡大大方方承認自己與陳陽之間的師徒關係。 “什麼!他,他是您師傅?!”男人險些驚掉下巴,手動閉合。 “總之,我們快點過去,不要耽誤時間。” “好!”男人立馬答應。 江凡難掩臉上的期待,上次一別,已經過去許久。 他原本還計劃找個機會,去黑山監獄拜訪陳陽,沒想到,他居然提前出獄了。 作為弟子,既然知曉恩師已經出獄,怎能不前往迎接? 江凡可不想自己與陳陽之間的師徒情誼,就那麼斷了。 透過蘇元發來的那張畫,江凡更加肯定,自己所學,不過是陳陽的千分,萬分之一! 回到蘇家。 蘇元在院外反覆,焦急地走著。 明明簡訊有提示音,可就是忍不住拿出來確認。 眉頭緊皺,低聲細語,“老師那邊,為何連一點回應都沒有?” “該不會是我做得太過分,生氣了,把我拉黑了吧?” 蘇元后悔起來。 後悔不該自找麻煩,擔心這件事後,會與江凡之間產生隔閡,即使不被趕出師門,也難以再從他身上學到真東西。 而另一邊。 在眾人紛紛展示完寶物後。 自願作為壓軸的關長意,緩緩,小心翼翼地把畫盒放在了桌上。 “什麼東西能讓你寶貝成這個樣子?”魏長很好奇。 “能讓老關這麼在意的東西,該不會是青陽大師的畫作吧?”張山想到。 “不可能。”李霧擺擺手,“青陽大師的畫作千金難求,得到的人,哪個願意賣出?” “說的也是。”魏長回想起曾經,有個好友破產後,寧願把住了幾十年的別墅賣掉,去外面租房子,都不願意賣掉青陽大師的鯉魚躍龍門圖。 “不過話說回來,青陽大師的新畫,已經許久沒有在市場上見到過了,該不會他老人家已經……”張山憂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