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馬回報給殷郊,說有一位道人請求見面。殷郊心想這可能是他的師父廣成子來訪,於是立刻出營。果然,在外面見到了廣成子。殷郊騎在馬上,向廣成子行禮,說道:“老師,弟子身著甲冑,不敢下馬叩拜。” 廣成子見殷郊身穿王服,大聲斥責:“畜生!難道你忘記了我們在山前的約定?今天為何改變初衷?”殷郊淚眼婆娑地解釋說:“師父,請聽弟子陳述:我按照師命下山,又收了溫良和馬善。在路上遇見了申公豹,他告訴我要保護殷商和攻打周朝。但我怎能違背師父的教誨?我知道我父親殘暴無道,對天下有罪,我不敢違背天命。但我的弟弟又有何罪,竟被太極圖化作飛灰!他與師父有何仇恨,卻遭此悲慘命運?這怎能是有仁心之人所為,這怎能是行仁施德之君?此言痛徹心扉!師父,您卻要我投靠仇敵,這究竟是為了什麼?”說完,殷郊放聲大哭。 廣成子告訴殷郊,申公豹與姜子牙之間有矛盾,他的話不可全信。他認為殷洪的死是命中註定的,不是人為的。殷郊對此表示懷疑,認為自己的弟弟不可能自己走入太極圖中尋死。他覺得廣成子的解釋聽起來很荒謬,表明自己只有在殺了姜尚,為弟弟報仇後,才會考慮東征的事。 廣成子詢問殷郊是否記得他發下的誓言。殷郊回答說他知道,即使遭受厄運,死也甘心,絕不願意偷生。這時,廣成子大怒,拔劍向殷郊攻來。殷郊用戟架住,質疑廣成子為何無端地變色,表示這樣偏袒姜尚是不公平的,如果自己因此失禮,那將是不可取的。 廣成子再次揮劍攻擊,殷郊則反駁說,如果廣成子為了他人而忽視自己的本性,那麼他所謂的“天道、人道”都是強詞奪理。 廣成子堅持認為這一切都是天命,責備殷郊不理解這一點,並違背了師命,警告他必將有喪命之禍。說罷,廣成子再次揮劍砍向殷郊。面對師父的攻擊,殷郊感到極度焦急,臉上滿是憤怒之色,他反駁說,既然廣成子如此無情且固執己見,甚至不惜自毀門戶,他也顧不得許多了。 隨即,殷郊反擊,與師父廣成子交戰。兩人剛戰了四五回合,殷郊便祭出了番天印向師父打來。這一下讓廣成子措手不及,他急忙使用縱地金光法逃回西岐至相府。事情的發展出乎意料,原本是師父傳授的番天印,沒想到今日竟被殷郊用來攻擊他的師尊。 廣成子回到相府後,子牙迎接他,並注意到廣成子的表情與往常不同,急忙詢問他與殷郊的會面情況。廣成子回答說,殷郊被申公豹的話所蠱惑。儘管他多次勸說,殷郊卻執意不聽,因此他們發生了衝突。在交戰中,殷郊使用了番天印攻擊他,所以他不得不回來重新商議對策。子牙對番天印的威力並不瞭解,正在討論間,門官報告燃燈道人到來。 兩人急忙出府迎接。燃燈道人對子牙說,連他的琉璃燈也被捲入這場紛爭,這都是天命安排。子牙表示接受這是天命。燃燈道人提出,殷郊的事情更為重要,馬善的問題相對次要。他計劃先處理馬善的問題,再來解決殷郊的事情。他告訴子牙,必須採取某些措施才能控制局面。子牙完全按照燃燈道人的計劃行事。 次日,子牙單人獨騎離城,目的明確,只要求馬善出來見他。這一訊息很快傳到了殷郊的中軍。殷郊思考著,昨日自己的師父廣成子來見他,未能取勝,今天子牙單騎出城只叫馬善,一定有其原因。他決定讓馬善出戰,看看會發生什麼。 馬善接到命令,拿起槍騎上馬出營,直接衝向子牙。兩人一見面,就交手戰鬥。幾個回合後,子牙並沒有回營,而是向東南方向逃去。馬善不知道子牙的意圖,緊隨其後追趕。追至柳樹林時,他看見一個道人擋住了子牙的去路,同時也攔住了他。那道人大聲問道:“馬善,你認得我嗎?”馬善假裝不認識,揮槍攻擊。這時,燃燈道人從袖子裡取出琉璃燈,向天空中一拋。馬善抬頭看到琉璃燈,正想躲避,燃燈道人命令黃巾力士將燈焰帶回靈鷲山。就這樣,本來是燈變化而成的馬善被收回了原形,返回了本來的位置。 燃燈道人成功地收回了馬善,並命令力士將其帶回靈鷲山。 探馬回到中軍營地報告殷郊,馬善在追擊姜尚的途中突然消失在一陣光華之中,只留下戰馬,馬善本人不見了。探馬不敢擅自作主,請求殷郊下令決定如何行動。殷郊聽到這個訊息後感到困惑,但他迅速下令:“點燃炮火,出營與子牙決一勝負。” 同時,燃燈道人收回了馬善,回到相府與廣成子商議如何處理殷郊因申公豹的蠱惑而反叛的問題。就在此時,又有探馬進來報告:“殷郊請求見丞相。”燃燈道人對子牙說:“你去應對吧,你有杏黃旗可以保護你。”子牙立刻下令與眾門人一同出城。 隨著炮聲響起,西岐城門開啟,子牙單騎領先,面對殷郊說道:“殷郊,你違背師命,難逃災禍。還是及早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