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有點奇怪一些剛才跑得挺起勁的,現在居然不跑了,說實話,這種拉扯還是一種血脈噴張的刺激感,一下子氛圍下去,難免有些失落感的。
她也是一個很有儀式感的淑女,見到王子已經不再玩欲擒故縱的遊戲,於是慢條斯理地俯身,穿上水晶高跟鞋,抹去額頭上的汗滴,捋一捋散亂的髮梢,重新戴公主水晶冠,整裝待發,恢復成驕傲自信的公主形象。
整個流程一絲不苟,身上屬於公主的禮儀無意之中顯露。
作為鞍馬集團的唯一獨生女,收到的素質教育自然是首屈可指的,稱為現代貴公主當然不為過。
“我的王子大人,請你轉個身來。”禰音小鳥依人地說道。
果然女人就是誰做的,因為都善變。
殊不知,王子氣場陡然一變,變得古怪起來,背身時用著一種怪異低沉腔調說道:
“有時候你追趕不一定是心心念唸的白馬王子,更有可能是為非作歹的大反派?你說是不是啊?禰音!”
聽到這個自己曾經模擬的聲線,森宮然臉色突變,該不會是如同他所想的一樣吧?
這也太離奇了!!!
王子轉過身來,露出一副讓眾人極為驚訝的面容,他的頭部居然就像一頭噴火的紅眼邪龍,頭上的劍刃就像是龍的利角不停生長,紫藍色的龍頭上部和金色下顎各自用猙獰不平的利齒包裹著作為目鏡的火焰。
他微微繃緊身體,綢緞一樣的衣服瞬間被藏在身體裡面的裝甲刺破,化作一大片大片如同紙屑碎片在空中露出邪王飛龍的魁梧兇殘的身體裝甲。
好傢伙還是邪王飛龍!
這個夢境畫風突變,風格格調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快把森宮然下巴都快驚脫臼了。
白色律官假髮被生長延伸的筆直倒刺劍刃頂掉,露出猙獰的龍頭,森宮然也是眼中露出驚駭神色,什麼鬼,這是什麼恐怖故事嗎?
怎麼會是假面騎士王劍的容貌,要知道她見過假面騎士王劍只是自己而已,這代表禰音心目中的白馬王子是他嗎?
這個玩笑可開不得!
這可把森宮然嚇壞了,如果被茨姆莉知道的話,絕對會找自己麻煩。
但如果禰音對他有意思也說不過去啊,應該是他本體樣貌而已,不會是假面騎士王劍的樣子才對。
而且禰音從來沒有表現出在哪方面的好感,這屬實反乎常理,是不是有什麼意外,導致禰音夢境變得這樣奇怪。
森宮然思緒快速飛揚之際,當事人的表現更是證實森宮然的猜想。
“啊?!”見到這副面容,禰音瞬間大叫起來,這種突發情況也是脫離她的料想之外。
看到這個猙獰龍頭,她一下子就回想起了當時森宮然乘載著紫色獨角西方龍,從天而降的給貝洛芭落井下石的場面,儘管貝洛芭不是什麼好人,但這可是每一個憧憬王子的懷春少女的噩夢,誰會願意讓人打破自己的夢想。
“你是森宮然?!還是?”禰音眼裡一片都是驚恐之後的呆滯,有些不確定,小心翼翼地問道。
只見夢中的王劍攤手展胸,龍息火焰的假面眼睛如同一團縹緲搖曳的火焰燃燒著,語氣邪魅充滿純正的邪惡氣息:“我是你的白馬王子啊!假面騎士娜貓,現在我請我的的仗義隊來迎娶你。”
森宮然再三確認,就是自己假裝王劍使用的聲線,他就說為什麼那一身披風是如此熟悉。
這個夢境到底發生些什麼怪事啊?
“你絕對不是我的白馬王子!你已經是有有婦之夫的人啦!”面前的假面騎士給禰音一種詭異感,但還是面龐通紅回應道。
聽到禰音這話,森宮然嘴角一扯,心中強烈吐槽著。難道說,他不是有婦之夫,你就接受了?
忽然發現自己說錯話了,直接在王劍話都沒有說完的瞬間,禰音立馬連忙糾正自己歧義的話語:“就是沒有茨姆莉,也不是我的心中型別。”
如果沒有王劍這一出,森宮然或許後面還能成為自己憧憬的白馬王子,但是就那次之後,熱情的想法褪去他英雄光環,只把他當作一個搞怪的大哥哥朋友而已。
然而王劍只是怪笑著,沒有回應,嗖嗖幾聲,突然從河中縱身飛出幾道身影,身側的河堤也是有著幾道相似的身影,攏共十幾類人身影,頃刻之間,稀稀疏疏地包圍住禰音。
為什麼說是類人身影,因為它們一眼可以看出其中身體都是完全透過金屬打造的鋼鐵金屬身軀。
顏色斑駁蝸牛腦殼,眼睛部位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