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好了,這可是我新買的愛車!坐爛可是要賠的。”
一上車,莊吾屁股還沒有坐穩,聽到門矢士說這話,心有不妙,果然下一刻就感覺屁股一涼,開始和沒有捂熱的坐墊分離,身體猛然一倒退,整輛車就飛出去了。
沒錯,就是飛出去的一般。
“怎麼...回事?前輩!不是...只是電車來著的嗎?怎麼動力這麼強?!!”
感受到要命的速度,他嘴巴都變得結結巴巴的。
門矢士卻是壞壞地輕笑一聲,只管油門踩盡,呼呼地像是箭一般地衝了出去,兩百斤不到的車身開出了小橋車的感覺
很快就衝出體育場露天觀眾席區域,門矢士還上演一排水溝拐角過彎的高超技術,差點把死死抱住他的莊吾嚇得魂飛魄散!
……
時間回到十分鐘左右前。
地點依舊是體育場。
今天是黑剛斯潘納最為幸福的一天,也可以說得上學習美學以來發現世界最美好的一天,甚至可以說今天所發生一切驅散了往日心裡的陰霾,也讓他的心靈沒有陰暗抑鬱。
只因為他那“執行任務”的雙親終於是在十年後的今天歸來,和自己團聚重逢!
最為體現黑鋼心裡變化的就是,冰冷冷的臉上似乎冰山融化一般,露出了開朗、幸福、甜美的笑容。
這個笑容要比他當初展露給九堂凜音的笑容還要真摯和動人。
這種反差效果堪比慾望錦標賽初期的無妻道長對參賽者露出友善和睦的笑容那般驚悚。
你就可以知道黑鋼無時無刻露出笑意的事件發生的詭異機率了。
然而黑鋼自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的變化幅度如此之大,只是面對面前的親身父母替年紀輕輕的自己成為超A級鍊金術師表現出高興和自豪,他打心底也是愉悅。
“該給你烤個慶祝的蛋糕才是!”黑鋼母親興奮地拉扯一下丈夫,眉開眼笑地說道。
“以後能一直在一起我就很滿足了。”黑鋼雙手插在口袋上,身子一挺,溫柔對著父母說道。
結果,一位不速之客打斷了他們那充滿親情的溫馨團聚。
一道聽似彬彬有禮的聲音響起:“抱歉無禮地打斷你們家族的團聚。”
“偉大的格里昂大人賜予你的慈悲時間是稍縱即逝的。”
三人回頭一望,卻是見到一個金色鳥人在擺出謙卑的姿態,似乎對口中的大人獻上遙遠的敬意。
那人說是鳥人,但也不太符合,更為精準的說法,它就是一個多重縫合怪的金色煉惡體。
類人身體的主體都是金色金屬煉成,但是它的上身卻格外駭人。
它胸前長出一個雙手攤開懺悔的披藍色小孩,頭上,雙臂都有一個圓環,細小半身還披掛著希臘風格的白掛,而人體的一隻手卻是時時刻刻環抱著小孩。
取而代之就是肩膀長出一隻天使般的翅膀,更為嚇人就是另外一隻翅膀卻當作是真正的頭顱插在脖子上。
這種多重煉成的縫合怪多多少少沾點克蘇魯風格,但由於是金屬煉成的原因,沒有那種更為噁心的血肉感,所以離真正的恐怖還有很遠的差距。(舊平成和昭和騎士片真的像是在看恐怖片一樣,得虧小時候沒有途徑看,不然童年陰影,哈哈。)
金色煉惡體一出現,黑鋼敵意拉滿,在重逢之前就對這些沒有美學的東西不抱仁慈,而在重逢之後更不會任由他們破壞自己的團聚生活。
但是它的話語讓他有些介懷,於是沉聲問道:“慈悲時間,什麼意思?”
撤下謙卑的手勢,雙手抱胸,倨傲地說道:“我讓他們兩人復活了。”
那語氣十分高傲,讓人特別地不舒服。
“他們兩位......是死人哦!”表金裡紫的手指肆無忌憚,毫無禮儀地指向了黑鋼的雙親,語言的冒犯更為粗暴和直接。
直接到讓頭髮斑白的黑鋼父親不明所以:“你說什麼?”
黑鋼緩緩走出,將雙親護在身後,面向敵人,笑容依舊。
“這玩笑可不好笑......別開玩笑了!!!”前一句的黑鋼還能心平氣和,下一句已經是火冒三丈地咆哮,手上的動作更為迅速,從背裡不知何處掏出厚重扳手劍,臉容扭曲而猙獰地地衝向煉惡體。
只要是正常人被侮辱了雙親,都會作出相似的舉動,更何況黑鋼他們還是頭一天團聚,就被這人粗暴打斷素養良好的黑鋼也忍不了。
他的身體如同飛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