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變得熱鬧的莊園,已經變得嘈雜的庭院,沒有人會想到在角落假山後的長椅上,竟然會有兩個人在坐著交談,更不會有人想到這兩人的身份。 “公主想聊什麼?”陸安說道。 聽到對方這樣問,一時間丁沁也不知該說什麼。她不可能對楚興說昨天遇到之事,楚興是江簫的傀儡,江簫只要一問,楚興一定會把自己說的所有話都說出來,這種感覺令人很反感。 “聊你。”丁沁說道,“寧夫人是怎麼把你收服,讓你神識獻祭?” “這是秘密。”陸安沒有猶豫,說道,“抱歉我不能說。” 丁沁有些意外,看來是江簫不想對外公開過程,所以才對楚興下令不許外傳。丁沁有些無趣,說道,“那你原來是幹什麼的?這你總能說吧?” “可以,我原是獨行商人。”陸安說道。 “怪不得你不姓江。”丁沁聳肩說道,“你出身哪個氏族?” “我沒有出身於氏族和勢力,散人而已。”陸安說道。 “散人?能修煉到天人境也算不容易。”丁沁說道,“你眼睛怎麼了?” “多年前被別人所傷。”陸安說道。 “是嗎?看起來很嚴重。”丁沁上下打量楚興,說道,“我很好奇神識獻祭到底是否真有傳言所說的一樣霸道,你真的能為江簫做任何事?” “是。”陸安說道。 “有趣。”丁沁不由得說道,“如果寧夫人把你賣了,賣給別人,讓你下令去認別人為主人,你是不是也完全聽從?” “是。”陸安再次點頭說道。 “不過誰也不敢這麼做,本質上你還是江簫的人,沒人會把一個別人的傀儡放在身邊。”丁沁感嘆說道,“神識獻祭當真無懈可擊。雖然我看不起你,但不得不說很多人都羨慕寧夫人,我也一樣。擁有一個絕對忠誠的人,這是所有人都夢寐以求之事。” 陸安沒有說話,只是在聽。從丁沁的表情和語氣來看,對方應該完全沒有把自己與昨日之人聯想到一起,這也讓他鬆了口氣。看來這丁沁只是單純對自己好奇,沒有其他想法。 就在這時,突然間庭院傳來一道聲音。 “諸位朋友,聽我一言!” 聲音出現,立刻將嘈雜的聲音壓下,讓庭院都安靜下來。別說庭院,就連整個莊園都聽得清清楚楚。其他庭院的人也都紛紛進入這裡,一同聽剛剛之人說話。 開口的不是別人,正是寧繼。 作為召集者,寧繼自然要說幾句,至少要說集會正式開始。果然,寧繼接下來說的就是這些,不過是一些場面和客套話。假山之後,陸安和丁沁也聽得清清楚楚。 “一會一定會有賞玩或者遊戲的東西。”丁沁看向陸安,說道,“你不去?” “恐怕沒人想我參與。”陸安說道,“但一會大小姐從氏族子女中離開後,我就會跟在大小姐身後。” “也未必。”丁沁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大家看不起你是真的,但也未必不想你參與。說不定有很多人想看你出糗,想戲弄你。” 聽到丁沁的話如此直白,陸安也不生氣,說道,“我不想譁眾取寵。” “是嗎?”丁沁說道,“可如今你存在的意義就是如此,不想也改變不了。何不參與玩玩,說不定能一鳴驚人,令大家對你刮目相看呢?若這有這種反差,一定非常有意思。” 丁沁話音剛落,庭院中講話的寧繼剛好說道,“作為集會的開始,不如我們先隨便玩一些專案,活躍一下氣氛。大家都參與進來,也讓集會熱鬧起來,如何?” “好!!!” 大部分人都紛紛開口應聲答應,而沒有開口的人大都是身份尊貴之人,心裡也很期待遊戲。畢竟來到這裡就是為了玩,為了放鬆,光聊天有什麼意思? 寧繼沒有再繼續開口,而是轉頭看向一旁的蒙氏三公子,蒙天昭。剛剛大家已經交流好,只見蒙天昭大步上前,對所有人說道,“第一個專案,我們比舞劍如何?” 舞劍? 此言一出,頓時六家氏族的人都紛紛交頭接耳,討論起來。誰不知道蒙氏的特殊血脈與劍極為匹配,整個蒙氏全部用劍,對劍法的鑽研也最深最精。與蒙氏比舞劍,豈不是自討沒趣? “劍法就沒必要比了,還是蒙氏!” “是啊!大家來這裡是為了遊玩,一旦有比試,輸贏都會很破壞氣氛。” “……” 看著大家議論紛紛,蒙天昭自然也能聽到大家在說什麼,笑著大聲說道,“各位放心,我蒙天昭自然不會如此掃興。我說了,這比的不是劍法,而是舞劍。不動用靈力,更不動用血脈之力,也不動用戰技。雖然舞劍,劍是核心,但舞同樣是核心。” “有舞就有聲樂,一會由寧兄來派人演奏聲樂,我以人格擔保,絕未與寧兄提前溝透過。”蒙天昭說道,“以樂為基,以劍為器,誰舞劍與聲樂之意境更符,誰舞劍更美麗,誰便獲勝,我送給他一份薄禮!”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