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馬俑事件後,商舟無意間跟李明珠提起了此事,沒成想這反倒給她敲響了警鐘。 第二天傍晚,李明珠神神秘秘地把商舟拉到了臥室。 “兒子你看,你媽夠聰明吧?咱們得先下手為強,萬一冷檸要離婚,咱們得及時止損。” 李明珠一邊說,一邊拿著兩個戒指左看看、右瞧瞧,滿眼的得意。 商舟定睛一看,頓時慌了神。 “媽!這、這不是冷檸的鑽戒和我的婚戒嗎?你怎麼偷偷拿回來了?” “哎、哎,你說話注意點兒!什麼叫偷偷?這是咱們家買的,我當然有權利拿走!再說了,今天她拿走兵馬俑,明天她會拿走什麼你知道嗎?沒準兒這小蹄子本來就打算離婚的,只是嘴上不說而已,現在正一點點地往她媽家倒騰東西呢!” “這都不好說啊兒子,她爹媽也不傻,咱也要留個心眼兒,要是真離婚了,咱能拿回來一點兒是一點兒,就是可惜了那三萬多的彩禮,你現在就跟她要賣車的錢,畢竟也是三萬多呢,總之咱不能吃虧。” 商永安在一旁幫腔道。 “那、那冷檸要是問起來戒指哪去了怎麼辦?” “你是不是傻?對她那麼實誠幹嘛!就說不知道!她能拿你怎麼樣?瞧你那點兒出息!” “行!爸、媽,聽你們的!” 可悲的商舟再一次被父母洗了腦,或許,從桃樹枝那件事情開始,他就已經站在了冷檸的對立面,他們一家人的手段究竟還會如何卑劣,任何人都無法預料。 幾天後,冷檸回家拿女兒的玩具,無意間發現梳妝檯上的鑽戒居然不見了,她以為是自己亂放,但找了好久都沒找到,她瞬間明白了什麼,因為商舟的婚戒是跟她放在一起的,現在,兩個戒指卻都不翼而飛了。 單純的冷檸從未想過,人性的惡與貪婪會到如此地步,商舟一家的卑鄙令她無比噁心,確切地說,她總把商舟想得太好,總覺得他不至於此,卻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像防賊一樣防著自己。 冷檸沒有立馬給商舟打電話,她猜想如果是商舟和李明珠拿走的,唯利是圖的他們一定不會承認,他決定回家找父母商量一下該怎麼辦。 冷鋒和安心最大的問題就是,出了事從來不會想怎麼解決問題,而是一味地埋怨、翻舊賬。 得知鑽戒被拿走後,他們倆頓時炸了鍋,你一言我一語地指責起了冷檸,與其說是指責,倒不如說咒罵,說出來的話簡直不堪入耳。 “冷檸求你了,你快去死了好不好?!你就一點兒警惕性沒有嗎?你真是白活到三十歲了,就你這樣的廢物還配當警察?還不如死了!” “你還配喘氣嗎?被人家一步步地牽著鼻子走,你死了算了!” “你不是說你產後抑鬱嗎?怎麼沒見你尋短見呢?你這種人還活著幹什麼?!” …… 冷鋒和安心絲毫不管冷檸正在給可可餵奶,一直站在冷檸的臥室門口罵了半個小時,小可可一邊吃著奶一邊瞪著眼睛看媽媽,豎起耳朵聽姥姥姥爺又在罵些什麼她聽不懂的話,冷檸只能一邊捂著女兒的耳朵,一邊笑著跟孩子說沒事,心裡其實在滴血。 “現在趕緊打電話給他,問他把你鑽戒放哪了!” 安心怒氣衝衝地說道,凌厲的眼神彷彿要把冷檸吃掉。 “不行!他那種人肯定不會承認的!” 冷鋒首先否定了安心的想法。 “那就報警!” “你有沒有腦子?人家出警民警一看,兩個警察還要報警搜戒指,萬一碰巧出警民警還認識冷檸,Y市就這麼點兒大,肯定知道她小叔是冷湛,丟不丟人?” 冷檸站在一旁,默默聽著父母發生的爭執,一言不發,她知道反正無論自己說什麼父母都不會採納,倒不如什麼也不說,和商舟離婚的事讓他們處理好了,但逼迫她跟商舟重修舊好是不可能的,即便商舟跪下來認錯。 “冷檸別怪我沒提醒你,商舟現在的舉動能看出來他是不想跟你過了,你瞧他都已經開始準備後路了,當初你們去紐西蘭辦個人簽證的時候,需要每人交十萬的保證金,除去你們後來旅遊花掉的,應該還剩十萬左右吧,明天你給我十萬塊,就當還我們的錢,當初彩禮的錢給了你,還有每次旅遊也給了你不少錢,你炒股賠掉的三萬多也是我給你補上的,七七八八加起來也不止十萬了,明天去銀行取出來還我!” 平靜下來的安心,突然想到這個問題並告誡了冷檸,冷檸“嗯”了一聲,腦子裡卻飛快地運轉起來:連鑽戒都拿走的商舟,會不會已經把錢轉走了? 當時辦個人簽證時,每個人名下的卡里必須存入十萬做保證金,商舟那張卡雖然在冷檸手裡,但沒有設定簡訊,錢現在還在不在不得而知,冷檸不禁不寒而慄。 第二天,一宿都沒有睡好的冷檸早早出了家門,迫不及待的趕到銀行自動取款機那裡,插卡查餘額,當螢幕顯示的“餘額為0”這幾個字浮現在眼前時,冷檸一個趔趄差點兒摔倒,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商舟真的會卑鄙到如此地步。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