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老伴兒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病床前的李明珠淚眼婆娑。 “哥,我錯了,我不該跟嫂子吵架,我們已經和好了,我跟你們一起幫商舟想想辦法,哥,你好好的啊。” 看著親哥哥躺在床上,商永燕也自責不已。 商永安的中風是急火攻心所致,只要注意休息,按時服藥並無大礙。 “老婆子,以前啊,我也覺得不能讓冷檸一家佔到便宜,能拿走的東西都讓商舟拿走,誰讓他們一家成天高高在上、目中無人,可是看看現在咱們的處境,唉……咱們太被動了,小竹和大舟都有把柄攥在冷檸手裡,我們哪裡還有勝算啊。” 甦醒後的商永安心平氣和地對李明珠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 “唉,要我說,如果冷檸真的要讓小竹和商舟身敗名裂,那她不會來咱家這一趟,而是會直接去紀委舉報,既然她沒有這樣做,目的就是為了告訴咱們,一切還有得談,這樣吧,這幾天就讓商舟找冷檸一起談一談,看看她究竟是什麼想法,如果她要大舟補上之前欠孩子的錢,那咱就補上,如果她還有離婚的想法,那也正合咱們意,撫養費方面只要說得過去就行了,趕緊把這婚離了,咱們也別整天提心吊膽。” 商永安猜得沒錯,冷檸之所以沒有直接去紀委舉報,就是在暗示商舟一家,她是有條件要談的,可李明珠油鹽不進,非要把一家人往絕路上逼。 “我不同意。如果真補上這錢,這可是好幾萬呢,再說了,永燕不是說了嗎,分居期間沒有規定做父親的應該給孩子多少數額的生活費,她要是提出離婚,我肯定同意,撫養費只給到20%,多了沒有。” “明珠,我都這樣了你為什麼還是這麼不聽勸呢?用幾萬塊來買大舟和小竹的前途難道不值嗎?撫養費的數額法律規定的是全年收入的20%—30%,看冷檸的架勢,不爭取到30%是不會善罷甘休的,你非要不見棺材不落淚才肯罷休嗎?” 商永安沒想到,自己的突然中風並沒有讓李明珠想通這些事,反而更加一意孤行。 “是啊嫂子,我之前幫了你們家那麼多忙,你這一次就幫幫小竹行嗎?” 商永燕也在一旁幫腔。 “哎呀你們就別逼我了!我心裡有數!畢竟那麼多錢,咱們也得爭取一下不是?怎麼能讓他們家說什麼是什麼!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先靜觀其變,一切等到時候再說。” 商永安把臉撇向一邊,默默閉上眼睛,不想再多說一個字。 “誒?嫂子,之前冷檸婚前流產這事兒,她爸媽還不知道吧?” 商永燕突然想起了什麼。 “是啊,大舟說過,冷檸的父母對她管束比較嚴格,流產這事兒她根本沒敢跟父母說,小月子也沒坐幾天就回單位上班了。” “有辦法了!她不是拿錄音和商舟出軌的事來威脅咱們嗎?那你就讓商舟拿流產這事兒威脅她,就說只要她敢把手裡的東西抖落出去,那就告訴她爸媽,她婚前不檢點,還墮過胎,看她還敢囂張到幾時!” “也是哦!” 李明珠聽了商永燕的話突然眼前一亮。 “走!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滾!” 聽了李明珠和商永燕的盤算,本就虛弱的商永安身體更覺不適,用盡全力怒吼道。 擔心老伴兒情緒激動的李明珠趕忙跟商永燕一起從病房退了出來,二人在醫院的走廊裡繼續“探討”可以壓制冷檸的高招。 “永燕,你說這樣能行嗎?反正他們倆已經結了婚,冷檸的父母還會在意婚前那些事嗎?” “哎呀嫂子,有棗沒棗打一竿子唄!咱們得一點點找出能牽制住冷檸的事啊!有總比沒有強啊,你說是吧?” 李明珠再次聽從了商永燕的提議,並且也讓商舟照做了。 三天後的六一兒童節,一大早,商舟便給冷檸打來了電話。 “今天是六一,我想陪可可過個節。” 商舟一反常態的舉動讓冷檸有些遲疑,可可自從出生以來,商舟幾乎很少把女兒放在心上,跟冷檸分居後,更是從未主動要求見過孩子,如果商舟是真心想陪孩子,大可以隨便找個週末,為什麼非要挑這一天呢? 儘管這樣,冷檸還是答應了。 傍晚,冷檸帶著可可到達商舟約好的地點。 可是,可可根本不認識這個所謂的爸爸,全程不讓商舟碰一下,一直躲在冷檸懷裡,甚至都不看商舟一眼。 “咱們去四樓轉轉吧?正好看一下吃什麼。” 商舟提議道。 ”嗯。” 一家三口就這樣在商場四樓閒逛,見冷檸一直抱著可可,商舟居然破天荒地幫冷檸背起了包。 “哎呦,王哥,好巧啊,居然在這兒碰到你。” “呵呵是啊,你這是?” “今兒不是六一兒童節嘛,帶孩子出來過個節,嘿嘿。” …… 一家三口走了一會兒,碰到了商舟的同事王哥,而商舟之所以選擇這個商場,而且還在四樓閒逛,就是因為在辦公室聽到王哥說了一嘴晚上要去四樓的某個餐廳吃飯,商舟索性來個偶遇,佯裝無意碰到同事,從而立一個“好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