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坐下沒多久,劉明跟陳良玉也溜達到這裡來了。 準確點來說,是被所有親朋好友嫌棄的陳良玉沒地方去了,陳良玉都被這麼嫌棄,就更別說是個外人的劉明瞭。 他們兩人現在住的是陳家的柴房,雖然有兩個房間,但是兩個房間的全部面積加起來,還不到二十個平方,可想而知,這屋子有多麼狹小。 住的那間,兩人擺了一張床後,就再擺不下任何東西了,不然兩人連過道都要被佔了。 另外一間,被兩人當做廚房柴房使,架了個灶臺後,也沒剩下多少空間用來堆柴火了。 陳良玉嫁給知青劉明,想的是藉此為跳板,過上無憂無慮、不用幹活的好日子,以後還能成為城裡人,誰知道,這憋屈日子過的還不如她在孃家做姑娘時候的日子。 剛開始的一個月,新鮮勁還沒過去,她還能忍,可現在,她隨性多了,稍後不順意,想發脾氣就發脾氣,家裡的鍋碗瓢盆都不能倖免,當然,除了碗,其他的都沒事,現在兩人吃飯盛粥用的是劉明的飯盒,家裡為數不多的幾個碗,全都遭了毒手。 自此,陳良玉再次喜提敗家娘們的稱號。 這對她沒什麼影響的,反正她親爹是支書,劉明還敢跟她動手不成,只要他敢,那她的三個哥哥可不是吃素的,保準能讓他有一段難忘的經歷。 陳良玉不幹活,劉明也不能強壓著她,這一人幹活兩人吃用,日子過的自然是捉襟見肘,不說陳良玉,就連劉明也後悔極了,他之前打的算盤不是這樣子的。 自打這雪一下下來,兩人就被凍的夠嗆,至於柴火,是捨不得燒的,怕後面雪還沒停,家裡連煮粥的柴火都拿不出來了。 每天一吃完飯,陳良玉就帶著劉明回孃家蹭溫暖的火光。 現在的她,臉皮比之前厚多了,之前還會因為嫂子們的冷言冷語而感到心裡不舒服,會覺得心裡難受,現在,她屁股坐在孃家凳子上,挪都不帶挪的。 陳宗澤家的人本來就多,一個老太太,他們兩口子,外加三個兒子三個兒媳,幾個孫輩,十幾口子人圍坐在一起,本來就很擠了,現在烤火的人又加了兩個,陳良玉跟劉明,擠都沒地擠去,這兩個外人可不就惹人生厭了嗎? 今天陳良玉跟劉明也去了陳家,可她孃家的門關的那叫一個緊,壓根就沒讓他們進去,因為一家之主、好臉面的陳宗澤去找大隊長陳愛國商量事情去了,陳大嫂陳二嫂才能順利使出這招。 陳良玉自然是不甘心的,在外面把門拍的啪啪作響,裡面分明就有人說話,卻沒有任何一個人來給他們開門,更沒有人應答陳良玉的叫喊聲,這對於一向自視甚高的陳良玉來說,不亞於公開處刑,所以,她把屋子裡面的所有人都恨上了,包括她老孃跟曾柔。 因為在劉明面前丟了臉,接下來去哪兒,是劉明說了算的。 經此一事,劉明也算是摸清了一點陳家人的脈,這陳良玉在陳家的地位並沒有她所表現出來的那麼穩,看樣子,以後也不需要對她太過忍讓了,免得她蹬鼻子上臉,以後他真那麼好欺負。 “你們來這裡幹什麼?”唐穎臉色不是很好的說道。 其實她跟兩人沒仇,只是眼裡見不得髒東西。 秦溪拉了一下她的衣袖,示意她收斂一點,這兩人跟她們沒仇,何必平白無故生事,給自己豎立仇敵呢! “我們來找你們說話啊!這雪下的煩人,又不能出去走走,只能到處串門。” “原本想去的的是雲晴那裡,誰知道,他們小兩口不在家,我一猜就知道,你們都在這。”陳良玉笑著答道。 至於面色發青的陳月,她眼裡壓根就沒有這個人,手下敗將罷了,連劉明都不敢在她面前蹦噠,更別說這個手下敗將了。 這兩人走進來後,秦家廚房的人不算少了,之前的五人,加上後面來的三人,現在還要加上劉明跟陳良玉,十個人,往那一杵,把屋子擠的是滿滿當當。 “哎,雲晴,你挪過去一點,給我們讓個位。”說完,陳良玉才發現沒凳子給他們坐了,又看向了秦溪:“還有沒有凳子啊?” “沒有的話,木墩子也是無妨的,都能坐。” 至於一直裝啞巴的劉明,陳良玉是恨鐵不成鋼,個窩囊廢,什麼都指望不上他。 這大冬天的,不烤火取暖,是真的會把人給凍病的,這時候的感冒絕對不是什麼小病,而是能要人性命的大病。 “我家裡有凳子,我去拿。”方正說完,起身就回去拿凳子了。 “我跟你一起。” 劉明也不想跟陳良玉站在那兒,引人注目,一起丟人,索性,跟方正一起去了。 “某些人的臉皮可真是厚啊!走到哪都能追過來。”陳月擺弄著自己的手指甲,漫不經心的說道。 以前她跟雲晴的“友誼”沒有產生裂縫的時候,也就是雲晴還沒有結婚前,還有個小傻子給她衝鋒陷陣,她也就不用自己親自下場,現在這傻子靠不上了,自然只能自己來嘍! 她就不明白了,陳良玉這女人為什麼逮著她就不放了,明明已經躲到秦家來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