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你屁事,秦寡婦。” “像你這種人,我見多了,不就是眼紅別人家日子過的好,看到別人家倒了點黴,就開始辛災樂禍了。” “就算我家再落魄,也比你家那兩間小破屋要好,你還是抱著你家那病癆鬼,好好過日子吧!” “平時也積點德,免得你家的獨苗苗,哪天受不住你給他帶來的福氣,翹辮子了,就不好了。” 就一個寡婦,哪是她白燕子的對手。 畢竟她可是跟李大嘴臭味相投的人,兩人都結識二三十年了,論這份損人、看菜下碟的功力,李大嘴第一,她第二。 只不過,她自認為要比李大嘴有腦子,不會把所有人都給得罪死了,平時可以動動嘴皮子,哄一鬨那些可以拉攏的人,比如說秋玉嬸,就是其中之一。 “你更不是個好東西,缺德了一輩子,不知道害了多少條人命,以後鐵定沒有好下場,不得好死。” 兩人直接就以誰會不得好死,這件事為起點開罵了,這人說誰都行,就是不能說她兒子,她就這一個兒子,那是她後半生唯一的指望,要是被白燕子咒死了,這個家,有一個算一個,誰都別想跑。 越吵兩人的火氣越大,最後直接就打了起來,圍觀的人瞬間就把場地給她們兩個讓開了,免得她們施展不開手段。 這種好戲,村裡已經很久沒上演了。 如果白燕子是跟別人打架,她的家人還可能上去幫忙,最後會演變成兩家人幹仗,然後村裡勸和。 可跟她對打的人是秦寡婦,人家孤兒寡母的,只要白燕子的家人一上場,那就是一大家子人欺負人孤兒寡母,這名聲立馬就臭。 還有,那秦寡婦可不是好欺負的,為人潑辣的很,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如果白燕子的兒女媳婦上場了,她是絕對不肯罷休的,勢必要拿根繩子,在白燕子家門口做上一場尋死覓活的戲碼的。 像這種,迷信點的人都認為,接下來家裡人是要倒大黴了。 白燕子的力氣不小,但也就是普通中年婦女的力氣,哪比得上沒了男人,把自己當牛使的秦寡婦。 要知道,秦寡婦的兒子身體弱,她家裡家外可是一把抓的,平時上工,她可是能拿九個工分的狠人。 跟這樣的人動手,肯定是嫌自己的日子太好過了,壽命太長了。 三兩下,白燕子就被人給收拾了,直接用腳踩在了肚子上,臉也腫成了個豬頭。 秦寡婦那似蒲扇般的大掌,可不是誰都能接得住的。 至於白燕子之前以為的,在場的家人會上來幫忙之類的,壓根就沒有這回事,那些人全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一個寡婦欺負。 見好就收,把人給收拾一頓,讓她知道知道厲害,就行了,真把人打壞了,就成她的不是了,到時候,這白燕子一家人圍上來,保不準她還要吃虧。 白燕子一看秦寡婦放開她了,知道這人不敢對她怎麼樣,一瞬間,羞惱憤怒丟臉等等情緒撲面而來,最後,這些全都轉化成了她嘴裡的汙言穢語。 那詞一個個髒的不行,秦寡婦站在離她兩米遠的地方,在她嘴裡吐出的髒話牽扯到她兒子的時候,直接就衝上去,伸出那隻鐵掌,“啪啪”左右各一巴掌。 之前白燕子本就紅腫的臉頰,現在更是不能看了。 “白燕子,你說我罵我行,別帶著我兒子,不然你罵一句,我扇你兩巴掌。” “你要是臉皮厚,不怕疼,就儘管罵。” 秦寡婦對於兒子的護短,十里八鄉那是人盡皆知,所以,她的那一番表現,是十分的合情合理,一點都不突兀。 就連陳宗孝也挑不出什麼毛病來,女人家的事,還得她們自己來解決。 反正他也覺得白燕子該打,誰讓她當初吵著鬧著要買兔子回來養,養了沒養好,死了幾隻就不說了,這會子兔子還被人偷了,雞飛蛋打都不足以形容他現在的心情,總之,他就覺得這一切全都是白燕子的錯,這勞什子兔子,不養就什麼事都沒有。 現在好了,不僅本錢貼了進去,還浪費了家裡人那麼多時間精力,忙來忙去,一場空,就這樣的敗家婆娘,他沒有親自上手揍她一頓,都算是好脾氣了。 “陳宗孝,你個窩囊廢,還是不是個大男人?” “你就眼睜睜看著我,這麼被秦寡婦欺負嗎?” 白燕子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冰天雪地之中,渾身都快要凍僵麻木了,心更是疼的厲害。 秦寡婦對她肉體的摧殘,不及這一大家子對她精神上的攻擊,她累死累活,操持著一大家子人的生計,到頭來,就換來這個。 一大家子人,誰都沒有把她當一回事。 看來,還是她平時表現的太和善了,家裡的,一個個都是賤皮子。 “行了,還嫌自己不夠丟人嗎?” “還不快滾回去,在這待著丟人現眼乾什麼?”陳宗孝,心裡憋著的那股邪火,直接對著白燕子宣洩而去。 說來說去,都是她的錯。 “陳宗孝,你不是個東西。” “吃裡扒外的白眼狼,老孃跟你拼了。”說完,白燕子直接衝到了自家老頭子面前,九陰白骨爪直接就招呼上了。 另一隻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