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四人組就跟上了村裡的大部隊,一起進山了。 昨天山洞裡的那點水,被人一搶而空,今天,連個一指深都沒有了,也沒人指望那裡的水了。 上山的隊伍,並沒有那麼緊湊,三三兩兩,隔個五六七八米,只要確保自己不掉隊就好了,隊形啥的,還是不要指望為好。 一大早起來,吃完飯,做好要帶上山的乾糧,時間就來到了六點半,這就是他們出發的時間。 唐穎做的是玉米麵窩窩頭,她兩個,何遠三個,一個有小兒拳頭那麼大,吃飽是不可能的,這時候的人都是大肚漢,哪怕是她,吃下兩大碗飯也不是問題,更別說何遠這個青壯年了。 這些窩頭,能讓他們撐著走回去,別的,還是不要多想為好。 秦溪帶的是加了一點白麵和起來的紅薯粉窩頭,她兩個,她哥三個,份量也不多,多了,就招人眼了。 在隊伍裡,還穿插著七八個半大的孩子,跟沉悶不語的大人相比,小孩子就顯得活潑多了,一路上,跑來跳去,稀奇的東西多了去了,三不五時,就要脫離隊伍,去看看那些他們覺得稀奇的玩意兒。 有的喜歡花草,有的喜歡路上光滑圓潤的石頭,有的則更喜歡脫離隊伍,去找野果子。 現在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八月中旬,以往這個時候,山林里長的果樹,正是碩果累累的時候,往裡一搜尋,總能找到些許意外收穫。 但是今年太旱了,果子都沒怎麼結,孩子們的收穫不是沒有,不過很少就是了。 一行人一走就是三個小時,直接一口氣走到了目的地,那是一個幽深的山谷,裡面裝著一汪翠綠的潭水,四周的樹木遮天蔽日,不知道經過多少年歲月的洗禮,才長到如今這般高度。 到了目的地後,村民都放鬆下來了,四散開來,席地而坐,現在他們需要休息,恢復體力。 秦溪他們找了個空曠陰涼的地方,坐下喝水休息,至於乾糧,還不著急,因為吃了早飯的原因,現在他們還不是很餓。 這次村裡來了有四五十人,隊伍還是十分龐大的,所以,哪怕身處深山的內圍,現場的氣氛也是比較輕鬆的,人多勢眾這句話,不是說笑的。 相信就算這附近有動物,聽到他們這的動靜,也是會跑開了。 休息了十幾分鍾,就陸續有人下水潭打水,離開了,秦溪他們緊隨其後,他們對這裡不熟,自然是不能落後的,處在中不溜的位置,是最好的。 回的路上,他們的速度慢了很多,因為肩膀上挑著水桶,雖然裡面只有大半桶水,可要特別小心,動作幅度不能太大,稍不注意,水就撒了,都走到這地方了,要是水撒了,就代表之前的努力,全都成了空氣,風都不用吹,直接就散了。 等到了平地上,秦溪跟唐穎也會跟秦江何遠換一下,接過擔子,幫著挑一段路,幫他們分擔一點兒。 走走停停間,路程已經過半,到這時候,只自己一個人來的人,體力已經差不多快要到極限了,這時候,他們已經來到了第二個聚集點。 會把位置選在這裡,主要是這地方位置還不錯,前後三里路,只有這裡有一片松樹林子,很多人都會選擇在這裡休息。 秦溪他們剛在這裡停了一會兒,臉上的汗還在往下淌,就聽到了不遠處傳來的動靜,似乎是爭執聲。 “怎麼了?怎麼了?”唐穎直接站了起來,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去,在吃瓜這件事上,她有無限的精力以及熱情。 另外三個人都沒有動,秦江何遠是大男人,不好那麼八卦,秦溪純粹就是累的,不想動了,實際上,她對於那邊傳來的動靜,是很好奇的。 不一會兒,唐穎就跑回來了:“秦溪,你猜我在那邊看到了誰?” “陳月?” “袁萍?” “劉明?” “秦河?” 聽到最後一個名字,唐穎終於不再是搖頭了,而是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示意她猜對了。 “那邊在鬧什麼?”秦溪有些好奇,這段時間她根本就沒有關注隔壁的兩口子,所以,對他們的事,是一無所知。 這次來打水,她雖然在路上看到了秦河,可雙方壓根就沒有打招呼,更沒有交集。 “秦河跟一個叫陳良醫的人在吵架,都快打起來了,以前兩人玩的還挺好的,可這次陳良醫把秦河辛苦挑到這裡來的水,給弄撒了,兩人就翻臉了。” “而且,我聽說,那人好像還是故意的,不然把人的水給弄撒了,別的不說,道歉總歸得有吧!那陳良醫說話都是陰陽怪氣的,不然,兩人還吵不起來。” 秦河對外的形象,還挺軟和的,就是很好說話,還愛面子,講義氣的那種。 這種是最好欺負糊弄的,因為人家捏的準你,小事你自個都不會跟人計較,大事,你也玩不過別人,人家有把握壓得住你。 一聽這話,秦江跟何遠兩個毫不猶豫的站起身,過去看是什麼情況了。 秦溪也一樣,不過她的動作慢了一步,直接就落在了最後面。 等四個人走到事發地的時候,兩個人已經由言語衝突,上升到了肢體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