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路,後面的馬車一路隨之跟上,隨著車伕一聲嘹亮的吆喝,這顛簸的一路就開始了。
沈漠之坐在霍閻身邊,原來還想借著這個機會和霍閻自然的搭個話,看看這位打扮精緻動手兇悍的斯文敗類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沒想到這馬車的顛簸程度遠超過他的認知,這路的崎嶇程度也遠比他想象中的更加離譜,他一張口就是一嘴剎不住的顫音:“誒,你好嗷嗷嗷嗷嗷……”
沈漠之捂上嘴,又想捂屁股。
剛剛那個顫音不會是他發出來的吧?
現在這麼疼的不會是他的腚吧?
這也太丟人了吧!!
珍珠鳥看著沈漠之的德性,想說出來的話也都憋了回去,一張俏麗的臉上寫滿了抗拒:如果她也像這個新人這麼咋咋呼呼要拉這麼長的顫音丟臉,她寧可什麼都不問苟完這一路。
反正到了住的地方,想說什麼都能說,實在是不必在這路上丟人現眼。
倒是齊杉,似是已經完全適應了這樣的顛簸,說的話有些顫音但是好歹能讓人聽懂,可惜馬蹄等還有馬車輪子滾動的聲音不小,總容易掩蓋住他說話的動靜,為了抵抗顫音帶來的那點子違和感,也為了抵消這些噪音帶來的影響,齊杉忍不住將聲音拉大,活像是個耳背的大爺生怕別人聽不見他講話似的:“不好—嗷意思啊各—額位!我們這兒只—日有這—誒種交通工具—與方便誒!”
珍珠鳥坐在他旁邊,直接間歇性一側耳聾。
沈漠之趕緊給他比了個打住的手勢:聽著太費勁了,麻煩閉嘴。
齊杉也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知道自己似乎是鬧了個笑話。
“籲——”前面的馬兒一個急剎,後面的沈漠之沒有防備,一個前傾,霍閻伸手就給沈漠之拽了回來,這才避免了一場因為沒有安全帶導致沈漠之磕上對面齊杉而失去門牙的慘劇。
坐在對面的珍珠鳥眼神銳利了一分:她剛剛壓根就沒有看見這人到底是怎麼出手的。
若說是有馬車顛簸的因素在她也認了,可是她坐在這人的正對面,且馬車急剎的時候她的眼睛也是一直盯著對面的,瘋狗差點被甩出去是意外事件,可是這人拽人的速度更快,瘋狗才不過前傾了一下就立刻被拉回了原位。
這是個大佬?也是做公會月常任務的?
沈漠之心有餘悸地拍拍胸口,又拍了拍身邊斯文敗類的肩膀,無比自然地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