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奔回小徑盡頭,牧蘇找到了依舊躲在花草間的透明橋。 “你怎麼不早說啊。”牧蘇一上來就先聲奪人發聲埋怨,巧妙將責任轉移到透明橋身上。 透明橋無視他,一言不發目光繞過牧蘇望向他身後。 “我把她丟下自己跑回來了。”牧蘇解釋。 收回目光,透明橋半信半疑:“所以你回來是為了什麼。” 牧蘇神秘一笑:“我想到一個好主意,需要大家匯合起來。” “可以。”透明橋未有遲疑,點了點頭。 “呀?”牧蘇驚了:“你都不問問是什麼主意嗎。” 那雙眸子直視牧蘇:“你行事歡脫,但真正關鍵的地方几乎沒有失手。你說有主意,我想這個辦法一定有用。” 她如此實在無可奈何。從禁婆出現後她就知道這群怪物一定有追蹤玩家的特殊方式。單是躲起來只能拖延一丁丁時間。它們早晚會找上來的。 與其等死,不如將希望放在牧蘇身上。雖然他並不靠譜,但起碼目前為止沒有認出大麻煩。 “誒嘿嘿……”牧蘇撓頭傻笑:“你這麼說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忽視牧蘇故作引人吐槽的行為,透明橋從藏身點站起。 “說吧,接下來要做什麼。” …… 交替重合的腳踏木板發出的聲音在長廊迴盪。 兩道身影一前一後前進。 “這裡是食堂?”跟隨牧蘇邁入昏暗空曠的食堂,透明橋神情微動。她記得卡蓮和聞香就藏在這兒。 “是。”牧蘇回答,疑惑環視一圈:“人呢……?剛剛還在的。” 透明橋微抬頭,瓊鼻嗅動。還沒完全散開的淡淡香氣在空中瀰漫。 “禁婆來過這——”透明橋語氣一頓,長眸眯起看著身旁牧蘇:“你帶她來的?” 牧蘇撓頭傻笑。 “唉……”透明橋嘆了口氣:“我問問他們跑到哪裡了吧。” 她走到遠離視窗的食堂角落,矮身蹲坐倚靠木牆。 昏暗角落,即便在窗外和門口往內窺探也僅能看出黑暗輪廓。 切出遊戲向聞香發訊息,片刻後透明橋回到遊戲:“他們在不遠處正在過來,不過熾神與君莫笑始終沒回……” “我知道熾神在哪!我去找他!”閒不住的牧蘇轉身就跑。 “抓緊時間,我不確定我們還能撐多久。”透明橋對他背影說道。 牧蘇擺手,示意知道了。 他離開後不到一分鐘,聞香卡蓮二人出現入口,快步走來。 “那傢伙呢?”聞香一來便氣鼓鼓興師問罪。 透明橋知道她問的是誰,也知道她為何生氣,心中好笑說:“去找熾神和君莫笑了。” 一鼓作氣再而衰,聞香嘟嘴抱怨:“我們最好躲起來,他指不定要帶什麼東西回來。” …… 一滴冷汗額頭滑落。 他躲在一間宿舍的床榻之後。 熾神如古銅雕塑般堅毅面龐帶上幾絲疲倦。 他能拖這麼久完全是因為異形女皇處於幼年期。而後者似乎在進行捕獵練習。 儘管如此,他口袋中,有一隻替身娃娃胸口被洞穿,棉花不見。 這意味他死了一次。 然而熾神依舊沒能逃過異形女皇的追蹤。他們仍在塔樓進行獵手與獵物的遊戲。 而在熾神身後,敞開房門外,一顆頭顱緩慢探進房間。 有所察覺的熾神微微偏頭,心逐漸沉下…… 蹬蹬蹬蹬—— 腳步重重踏在樓梯上的響聲在隔音並不好的塔樓響起。 下方傳來腳步,快速接近,最後停在門邊。 “讓讓。”牧蘇說著,擠開體型稍小几分的異形女皇。 異形女皇發出嘶吼,外突利齒流涎,低落地板嗤嗤冒氣青煙。 “噓——”牧蘇衝它做出手勢:“在宿舍那麼大聲!啊……還有毀壞公物!” 牧蘇注意到地板被腐蝕的幾個小洞,厲聲道:“想挨處分嗎!” 那麼眾所周知,當一個兇手想要對你動手時,最好的獲救方法不是求饒或利誘,而是高喊西瓜沙拉漢堡,然後你就可以趁著兇手發呆思考的時候肆意妄為了。 不管異形,牧蘇探頭進去,對著房間喊:“熾神你在沒在裡面?” “咳咳咳咳……” 急促咳嗽聲在床後看不見的角落傳來。 牧蘇看了看床榻後面藏起的熾神,又看了看身旁的異形女皇,流露恍然,抓起異形女皇的爪子轉身就跑。口中喊著什麼遠去。 “看聊天組,透明橋他們在那等你!” 濃霧中,拉著異形女皇亂跑的牧蘇橫穿過前院,不知覺闖入另一處戰團。 勺子殺人狂壓在摸魚的玩家身上,揮勺便打。後者拼命掙扎不讓勺子落下。 突然闖入的牧蘇驚動二人。他們動作一滯,扭頭望向牧蘇。然後很快,目光不約而同落在身後被牧蘇拉著的異形女皇。 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換女伴了啊。”勺子殺人狂打破死寂,套近乎開口。 “你們還沒打完?”喘息的牧蘇勻了口氣。 勺子殺人狂用勺子撓了撓眼眶:“我殺人比較慢……” “哦哦不打擾了,那你們繼續。”牧蘇拉起異形轉身跑開。 兩道身影消失濃霧後,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繼續廝打起來。 離開的牧蘇如無頭蒼蠅圍繞校舍轉了一圈,未能發現君莫笑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