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平洋,足有十七艘船,等他們回來之後,將能極大提高法國的農業產量。
只不過現在世界海上霸主仍是英國,所以眼下法國還不能聲張此事,只能悄悄去運“石頭”回來。若是哪一天走漏了風聲,很可能就會遭到英國人的強搶。
所以約瑟夫這邊還準備了另一手方案,那就是推廣堆肥法。
所謂的“堆肥”,就是透過用微生物處理有機物,比如樹葉、秸稈、食物殘渣,甚至糞便,將其分解為腐殖質,也就是植物可以吸收的肥料。
在化肥普及之前,這可以算是人類生產肥料的最佳手段了,能夠保持土壤肥力多年不用休耕。
雖然歐洲在17世紀就有簡單的堆肥,但那都是憑藉經驗將有機物隨便混和起來放一陣,堆出來的肥力非常一般。直到19世紀中期,有了科學的堆肥理論之後,才使肥力逐步提高。
約瑟夫在後世的紀錄片上了解過堆肥的大致原理,無非就是一層有機質加一層土,控制好水分,隔絕空氣。然後每個月翻堆一次,三個月腐熟。
不過理論歸理論,具體怎麼操作,以及有機質和水分之類的比例,就得專業人士來琢磨了。
約瑟夫將這一任務交給了教會。
是的,比起沒效率的官僚,在民生方面,教會還是挺上心的。讓幾十所教堂的教士按照不同的比例各自搞起堆肥,觀察效果,就能試出最合適的堆肥方法,然後再在全國推廣。
夜深。
阿爾貝里克和兩名村民跟著馬車返回了村裡,而後點著火把,將車上的煤卸在了抽水機旁。
煤是從十多法裡外的一個小煤礦運來的。這種小煤礦現在到處都是。前一陣政府頒佈了“採煤促進法案”,鼓勵開採煤礦,政府會為銷售量達到一定程度的煤礦提供補貼。
自此之後,帶著十幾個人搞小型煤礦的投資者便如雨後春筍般冒了出來,煤的價格也不斷降低。現在只要村民自己去煤礦搬運,抽水機消耗的這點煤村裡完全能承受得起。
看著火把映照下的水流透過水渠不斷湧向成片的農田,阿爾貝里克等人雖已累得渾身痠疼,但臉上卻滿都帶著笑意。
顯然每月11天的澆灌無法覆蓋村裡所有的耕地,但起碼能保住超過六成的莊稼,加上那種據說很神奇的石塊肥料,今年秋天應該是能收穫讓全家活命的口糧了。
拉伯恩教區是幸運的。受限於法國蒸汽機的產量,目前仍有大量急需灌溉的地區雖已按照抽水機租借法案提交了申請,卻只能在焦急之中苦等救命的抽水機。
……
突尼西亞東部,斯法克斯城。
一名三十多歲模樣,眼眶深陷,鼻樑細而高的男子下了馬車,快步走進街邊的一家顯然帶有法式風格的糖店。
突尼西亞各地的法國商人非常多,尤其是出售絲綢、糖、茶葉之類的高階店鋪,有不少都是法國人開的。
店主抬眼看了看他,便若無其事地開啟了櫃檯上的門,讓他徑直進入了裡間。
巴黎警情處的普洛斯佩爾此時一身突尼西亞人常穿的灰白色長袍,戴了個金色的水桶狀的帽子坐在屋裡,百無聊賴地擺弄著盤子裡椰棗。
那名長相頗有北非特點的男子進了屋,普洛斯佩爾忙向他舉帽示意,用法語道:
“法比安……啊,抱歉,應該是伊沙克先生,情況怎麼樣?”
伊沙克先拿起桌上的水喝了幾大口,這才興奮道:
“我見到了那個叫伊曼扎德的軍官。他確實認識尤尼斯,或者說,他很崇拜他。
“最幸運的是,這個伊曼扎德已經快要退休了,只在突尼西亞軍中擔任閒職。”
“這算什麼幸運?”普洛斯佩爾說了半句便頓住,旋即眼前一亮,“您是說,他有充足的時間去一趟阿爾及爾。”
“沒錯!”伊沙克點頭,“只是他似乎還不太信任我,所以不願應承什麼。接下來,就要我們的領事大人出馬了。”
普洛斯佩爾沒想到進展得如此順利,他們來到突尼西亞僅僅十天,就聯絡上了尤尼斯的舊部。
當然,這也多虧了伊沙克這名帶有北非血統的警情處成員——在此之前,他的血統常令他遭到歧視。而在這裡,他掌握的阿拉伯語以及對北非習俗的熟悉,卻幫助他大顯身手。
普洛斯佩爾也灌了幾大口水——這鬼地方出門前不喝夠水,很快就會渴得難受——拉起伊沙克朝門外走去:
“我們這就去找喬安領事。”
三天後,經過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