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能不能隨意被玩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在向我做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聽到這話的阮梅也不再去想剛剛鹿安隨口說的話語,她大概是從對方的話語裡,解讀出了他的想法。 “既然鹿安先生不喜歡的話,那我還是不做這有些荒唐的事情了。” 她說著並緩步往前走去。 走到那個少女的面前後,展開了一面鏡子。 而那個十八歲的阮梅在見到這面鏡子後,旋即將目光挪到了鹿安的身上。 她的眼眸中流出了一分希冀,一分渴望。 鹿安還沒讀懂這些情感來源於什麼,便見到咻的一下,十八歲的阮梅進入了鏡子中。 “我在掌握了生物切片技術後,便會把每個年齡的我都製成切片,保留下來。” 她在將那個十八歲的阮梅收入鏡子,並將鏡子摺疊回自己的摺疊空間後,便回頭,看向了鹿安向著他緩聲說道。 “那被製作出來的你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嗎?” 鹿安聽到對方這有些匪夷所思的話語後,便帶著幾分好奇,向著阮梅開口問道。 “能有什麼想法呢?”阮梅帶著幾分疑惑,看向了一側的鹿安,“她們沒有踏上命途,即便獲得了自由也會很快凋零,不如就生活在這鏡中的世界,還能一睹永恆是否能出現,她們也是我,自然是能理解我的。” “額,黑塔倘若是遇到了這種情況。會怎麼樣?”鹿安帶著幾分疑惑,向著面前的阮·梅開口說道。 “她脾氣臭的很,也很注重自我,倘若真的發生了那種事,想必會互相打起來的吧。”阮梅那平淡的聲音再度從前方傳來。 聽到這一聲的鹿安也只能輕輕點了點頭。 若不是這樣,也不會將人偶只製作到七分像,也不會講這些可以被控制的分身做成人偶。 “哦,對了,還是有些在意呢,那將人從時間長河裡撈出來是怎麼一回事?” “倘若與這存在之樹連結上,那便可以毫無禁忌的掌握真理,可以對時間進行改動,是否能隨意玩弄,目前也無人能知曉。不過代價是會變成存在之樹的奴隸,可能會向更高階級的生命形態轉化,也可能變成一個無意識的人偶。” 鹿安向著對方解釋了一下,聽到這話的阮·梅的臉上也浮現了小小的驚訝。 不過這個層級對她來說似乎還是過於遠了。 她連生命這東西還沒搞明白,怎麼可能能完全理解這存在之樹呢。 對於這段知識,她理解了之後,便將其塞入了腦袋裡的知識儲存庫裡。 “還有,不過你既然說她們都能理解你,那為什麼剛剛那個十八歲的你,會向我流露出希冀的目光呢?”鹿安還是感覺自己有些難以忘記剛剛那個十分青澀的阮梅,便向著阮梅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後,阮梅轉頭,臉上浮現了微微的笑容。 “怎麼,親愛的,是改變主意了嗎?” 她的笑容逐漸變得燦爛了一些,不過察言觀色能力很強的鹿安還是能看出這是她強裝出來的嫵媚。 就如她所說的一般,她已經進入了一個情感淡漠的階段。 一旦活了久,確實是會出現這樣的一個狀況。 對於她的話語,鹿安倒是輕輕地搖了搖頭。 “沒有,只是好奇罷了,雖然那些人都是你,但又都不是你,每一普朗克時間的我都與上一普朗克時間的我不算是同一人。 畢竟人啊,是由記憶組成的生物,你和她們相同的只有作為阮·梅這個個體的基底罷了。” “鹿安先生的意思是每一個擁有獨立意識,獨立自我的生物,都值得尊重嗎?不過啊,我是在玩弄褻瀆生命這一神秘的存在,所以鹿安先生的理念在我這裡行不通哦。要是真的某一天做夢夢到了這個十八歲的我,那還是能到我這裡,將她解救出來的哦。” 她倒是將自己臉上的嫵媚笑容收斂了起來,並換上了一般的微笑,向著鹿安緩緩說道。 臺詞聽上去好像是大魔王一般。 對此,鹿安看了看此刻笑容自然了許多的對方,也是回應了一個微笑。 “你們在聊些什麼呢?” 就在兩人準備走出這個房間的時候,在外面等的有些急了的黑塔竄了進來,叉著腰,向著面前的兩人開口問道。 聽到這話的鹿安倒是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我和阮·梅達成了一個協定,讓她製造幾個你的切片來給我。” 黑塔對於阮梅的操作可能是知曉的,因此用這個話語來逗逗黑塔的話,也是一個十分不錯的歡愉主意。 “什麼,阮·梅!”聽到這話的黑塔立刻將視線挪到了一側的阮梅身上。 阮梅對於她的注視也是微笑著點了點頭,協助鹿安逗逗黑塔也不是不行。 “啊,你們不可以這樣做啊,不可以這樣做。” 黑塔倒是毫不猶豫地跑到了阮·梅的身側,抱住了阮梅的手柄,用著楚楚可憐的眼神看著阮梅。 “你是有這個精神潔癖嗎?” 鹿安帶著幾分好奇,向著黑塔開口問道。 阮梅也是學著鹿安的目光,看向了黑塔。 “才不是…是的,是的,就是有點潔癖。不要那麼做好嗎?” 黑塔聽到鹿安詢問,見到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