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出來,就見到黑塔女士正在咬著鹿安先生的手。 睡得還有那麼一點迷糊的艾絲妲從這個歌德大酒館出來後,便見到了這十分離奇的一幕。 她睜大著自己的眼睛,並反覆揉了揉才確認了這並不是幻覺。 相較於滿是好奇地靠近的艾絲妲,此刻的鹿安倒是有那麼一點煩惱。 這個黑塔怎麼一點都不講武德,反而還用著小女孩的手段,來對待他。 在意識到這個黑塔人偶處於自動攻擊模式後,鹿安也是將這個黑塔人偶抓了起來,用虛數能量編織出了些許絲線,並將其綁在了一側的柱子上。 “鹿哥兒,你還是鹿哥兒嗎?” 在鹿安身側沒有什麼礙事的傢伙後,青雀第一個走了上來,睜著她大大的眼睛,用著幾分躊躇的語氣,向著鹿安開口問道。 “怎麼是要感謝我給你升職加薪了嗎?那就喊我鹿爹爹吧。” 見到青雀表現出來的微微惆悵的樣子,鹿安毫不猶豫地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輕聲說道。 “哇,你這個傢伙,是一點都不裝了嗎?” 聽到這話的青雀是一點都繃不住了。 她心中的那些惆悵,唏噓消失的一乾二淨。 有的只有一些莫名的煩躁,以及微微的憤怒。 要不是鹿安在日記裡那樣劇透,她應該還在每天摸著魚,打著牌,過著現在十分懷念的神仙日子。 想到這裡,她就忍不住伸出了自己的拳頭,輕輕地捶打了一下鹿安的手臂。 “好了,打情罵俏到此為止,把東西交出來先。” 符玄對這一幕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毫不猶豫地插入了兩人的中間,伸出了小手,向著鹿安討要道。 聽到這話,鹿安倒是眨了眨眼睛,並從兜裡掏出了一個瓜子,緩緩地放到了符玄的手中。 原本表情平淡地符玄見到這個瓜子後,臉上也是寫上了名為憤怒的情緒。 她一副兇兇的樣子,但是搭配上她目前還算得上是可愛的穿搭,以及對於鹿安來說,矮了一個多腦袋的身高,只能說是毫無威嚴可言。 “是不要瓜子嗎?那花生怎麼樣?” “不得不說,你這個混蛋果然是擁有著十分明朗的歡愉命途的特質,說吧是不是什麼歡愉令使?”她將那顆瓜子塞到了自己的兜裡後,便轉移了一個話題。 畢竟鹿安那味藥,只要花點工夫,符玄感覺自己肯定能得到。 而關於鹿安的身份,在此刻來說是十分重要的。 倘若對方僅僅只是歡愉令使,這種身份偏向中立的還好。 要是絕滅大君,又或者是壽瘟禍使之類的,那仙舟可要被這個傢伙攪得天翻地覆了。 “怎麼可能,我可是十分忠心於帝弓大人呢。” 鹿安怎麼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符玄心中所想的是什麼,他毫不猶豫地展示了一下巡獵命途的虛數能量。 見到那翠綠色的光芒後,符玄那一直高高吊起的心,掉落了一些。 “那說吧,你到底怎麼樣才肯交出那味藥,你應該沒有在日記裡說過謊吧。”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拉著青雀往後稍稍退了幾步,以避免自己需要一直仰頭看著對方後,才開口說話。 聽到這話,鹿安伸手掐住了自己的下巴,稍稍歪了歪腦袋。 “應該說過,譬如,符太卜應該不會出現勁大之類的情況,畢竟符太卜大人都在這存護命途上踐行了不少來著。” 鹿安拖了好久,才在幾人的目光注視中,說出了這話。 噗嗤~ 一點心理包袱都沒有的銀狼旋即笑了一聲。 但一側的符玄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 她咬著牙,臉龐上立刻爬上了粉色的雲朵,甚至連耳朵都在這個瞬間變得通紅。 “青雀,你也敢笑!?回去立刻每天上十六小時班。” 就當符玄準備和鹿安好好掰扯掰扯的時候,她的餘光忽然就注意到了一側的青雀竟然也在憋笑。 “啊?” 就這麼一瞬間,青雀臉上的笑容就轉變成了驚愕,隨後慢慢地變成了委屈。 這樣的一個通知,對於青雀來說,真是太絕望了。 不過沒關係,青雀臉上的笑容,轉移到了鹿安的身上。 “我真的很想狠狠地捶你一拳,讓你貼在這酒館的牆壁上扒都扒不下來。不過遺憾的是,我可能並不是你的對手。 所以說,你要什麼條件?” 這個抑制魔陰身的東西,似乎真的對符玄來說十分重要。 “等回羅浮再說吧,除非符太卜大人被我氣出了魔陰身。” 鹿安將笑容隱藏了起來。並向著面前的符玄擺了擺手。 聽到這話的符玄倒是毫不猶豫地伸出了手,也是錘了鹿安一拳。 “嘴上說是我最敬愛的符太卜大人,心裡是一點都不把我放進去,你就和這青雀一起氣死我算了。”她滿是怒火開口說著,隨後又惡狠狠地瞪了青雀一眼。 似乎是不想再見到這張雖然俊秀但十分會惹她生氣的臉,符玄毫不猶豫地向著來處走去,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休息一下。 畢竟,短短的幾句話,她就感覺自己胸悶的厲害,倘若再和對方交談下去,那豈不是要真的被氣出魔陰身來嗎? 青雀見符玄被氣跑了之後,也是向著鹿安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