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羅浮的人造太陽再度緩緩地從東方升起。 生活節奏緩慢的羅浮民眾也是開始了一天的生活。 站在自家門口處的鹿安也是伸了個懶腰,隨後便踏上了前往太卜司工作的道路,在路上還順路花了三巡鏑買了倆肉包,一邊啃著,一邊向著太卜司前進著。 昨天晚上系統時不時傳來的提示聲直到後半夜的兩點才停歇。 看來這篇日記給他的嚴肅符太卜大人,可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鹿安感覺要是被這符玄發現這日記的始作俑者是他的話,那他可就沒有這好日子過了。 “嘿,鹿哥兒。” 還未等他登上停靠在閘口處的星槎,便聽到了一聲脆生生的招呼。 他回頭看去,見到笑容似乎有些燦爛的青雀,正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 “雀兒,早上好。”鹿安伸手,向著她稍稍揮了揮,並打了個招呼。 聽到這一聲的青雀微微挑眉,不過卻沒有什麼不悅,隨後快步走到了鹿安的一側,向著鹿安開口說道。 “今天,可能沒辦法翹班去打瓊玉牌了,符太卜她老人家心情可能有些不大好。你可要注意咯。” 聽到這話,鹿安臉上裝出了幾分疑惑的神采,歪了歪腦袋,疑惑問道。 “怎麼了?還有,我這一年也見不到幾次符太卜,她心情不太好,也和我沒啥太大關係吧。” “嗨,別多問,聽著就行。”青雀微微搖了搖腦袋,向著前方快步走去。 昨天符太卜大人問她關於鞋子與腳汗的事情,這一詢問,就讓青雀知道了她的符太卜老人家也是收到了那本筆記本。 不過她可不敢多多說這關於腳丫子的事情,畢竟那個筆記本的作者寫的東西太過於駭人了。 天知道那個時候的符玄會有多恐怖。 甚至,她也不敢說自己也收到了這本筆記本,要是一不小心被符玄知曉了她也有這個,那她可就要遭老罪咯。 出於對符太卜的恐懼,她今天還是穿著自己小皮靴,小短襪。 反正她一天到晚也只是坐在那邊發呆,沒啥運動量基本不出汗,也沒有臭腳這回事。 青雀與鹿安一同乘坐著這星槎,踩著點,進入太卜司的閘門口後,青雀與鹿安見到了板著個臭臉,光著腿,穿著一雙白色小涼鞋的符玄。 她的上半身衣裝,甚至都改換成了比較嚴實的那種,將背部給完全遮蓋了起來。 她正站在太卜司的入口處,看著來往的人群。 其暖玉一般的小短腿,呈現著些許粉紅色,看上去格外誘人。 鹿安見到此美景,自然是選擇不轉眼的看著十分難得一見的場景。 而這注視,自然引起了符玄的注意。 她毫不猶豫地將目光放到了這個步伐有些散漫的俊秀少年身上。 這位好像是去年進入太卜司工作的人,天資平平,能力一般,除了有張比較俊秀的臉,完全泯然眾人。 符玄甚至一時間都想不起對方叫什麼。 在確認對方的目光放在自己的腿上後,她也毫不猶豫地踏著平穩步伐,向著鹿安走來。 “你在看什麼?” 昨天晚上的日記本里,倒是提供了一個小小的資訊。 那個作者是稱呼她為符太卜大人的,那說不定就是她麾下的人。 而今天看著她腿和腳丫子的人,說不定就是那個該死的始作俑者。 “嗯?看難得一見的符太卜大人。”鹿安說著,便又咬了一口還沒吃完的肉包。 其老實的話語讓符玄一時語塞,而此刻她也注意到一側的青雀正時不時的偷瞄她裸露在外的可愛腳丫。 相較於目不轉睛的鹿安,這個鬼鬼祟祟的青雀反倒是有些不大對勁。 “青雀,你在看什麼?” “嗯?看難得一見的符太卜大人。”青雀也是跟著鹿安的話語,重複了一遍。 她本該說,看日日都能見到的符太卜大人,但是由於緊張,與莫名產生的心虛,讓她沒動腦子說了這麼一聲。 聽到青雀這話的符玄臉色瞬間變化了一下。 由原本的板著個臭臉,轉化成了板著個黑臉。 難不成是青雀是始作俑者? 她日日給青雀安排到恰到正好的工作,每當青雀翹班,就立刻將其拉回來。 是有一定可能對她心生怨懟。 不過這個想法一經產生就被她給否定了。 畢竟青雀是怎麼樣的一個人,符玄可是十分清楚的。 在停滯了一秒後,她毫不猶豫地從自己口袋裡摸出了一張紙。 “這個字念什麼。” 見到符玄的黑臉後,青雀也是心臟驟停了一下。 僅僅只需要一兩秒,青雀就覺得她的符太卜老人家就能猜測到了她在想什麼。 她看著面前的這張紙上的字元,嚅囁著說了一聲。 “6” 說完這一聲,青雀就好像是洩了氣的皮球,臉上只有平時翹班被符玄抓住了的悲哀。 “這個是六嗎?”相較於多姿多彩的兩人,鹿安則是懵懂疑惑地詢問了一聲。 “這位卜者,馬上就要到上班時間,請及時前往自己的工位工作。”符玄轉頭看向了此刻微微有些多餘的始作俑者鹿安,向著他平靜說道。 “遵命。”對此鹿安倒是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並握著手中的半個肉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