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我問你!”祁玉惡狠狠地盯著林楓,咬牙切齒地問道:“你到底把我當什麼?” 林楓依舊冷冷地看著祁玉,聽到那句話也毫無反應,語氣比剛才還要陰沉:“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什麼不明白!你裝什麼裝?那晚的事情難道你不記得了?”祁玉惱羞成怒,原本抓著林楓胳膊的手突然上移,直接抓在了林楓的領口。 兩人的距離也因此拉近,他甚至能清楚地看到林楓眼眸中的冷漠,心忽然劇烈地顫了一下。 話音剛落,林楓似乎想起了什麼,漆黑的眸底忽然閃過一絲異樣,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那晚是你自願的。”林楓的聲音既冷漠又疏離:“你發過誓不會再提。” “我是發過誓!”祁玉不爽地怒吼,隨後用力扯了一下林楓的領口:“但我只是發誓不會告訴離陌。” 又不是不能跟林楓提,況且,就算不發誓他也不會告訴離陌。 “所以呢?”林楓面無表情地盯著祁玉看了片刻:“你現在說出來,有什麼目的?” “我···”祁玉再度語塞,可一想到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氣來問,而林楓也願意回答,他不甘心放棄,索性豁出這張老臉問道:“我就是想知道,你為何要對我這麼冷漠,明明都做了那種事,為什麼能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承認,林楓對他來說和別人不一樣,他不知道是受了命定之人的影響,還是因為那晚的親密接觸。 “我對誰都這樣。”林楓淡淡道,頓了頓,又補充道:“除了離陌。” “你···”祁玉一怔,隨後就不說話了。 因為他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在糾結的是什麼,他以為他們做過那種事,他就算不能和離陌相提並論,至少對林楓而言也是有點特別的。 可現在林楓告訴他,在林楓眼裡,他從頭到尾都只是離陌以外的人群中的一個,並沒有什麼特殊··· 祁玉徹底明白了,也不生氣了,可他的心裡卻莫名湧起一股強烈的悲傷,還有說不出的失落。 他緩緩鬆開林楓,緊接著,那隻手彷彿脫力了一般立刻就垂了下去,他的頭也一起垂了下去。 然後他慢慢的轉身,一步一步地朝著門口走。 林楓大概沒想到祁玉會突然這樣,不禁愣了愣,然後他不自覺地看向祁玉的背影。 他猛地發現,原來那個整天神經兮兮吵得要命的傢伙竟然也會有如此安靜的時候。 只是這安靜怎麼還有種悲傷的味道?倒是和他這幾日的心情有些吻合··· 不知是不是因為同病相憐,他竟然第一次對離陌以外的人產生了不忍的情緒。 然後,他衝著那個越走越遠的背影,突然喊了句:“等一下!” 祁玉的心情糟透了,對外界的一切都漠不關心,可聽到林楓的聲音時還是下意識地頓了頓。 但很快他便覺得是自己聽錯了,林楓怎麼會喊他呢?於是他繼續往前走。 可身後再次傳來林楓的聲音,還比剛才多了一絲不耐煩:“我讓你等一下!” 祁玉猛地一頓,腦子好像清醒了些,林楓真的在叫他! 與此同時,他的心底竟然湧起了一絲喜悅,但立馬被他不爽地壓了下去。 “你還有什麼好說的?”祁玉本想表現得像林楓那般冷酷無情,可最後呈現的效果卻像是個受了委屈的怨婦。 林楓張了張嘴,可竟然不知道說什麼,面無表情的俊臉閃過一絲不自然,情急之下,他突然問了句:“離陌什麼時候能出關?” 話剛出口,林楓就怔住了,可想收回也來不及,索性就繼續說道:“宗門的人都在等他出來。” 祁玉身子一僵,眼底立刻劃過一抹痛苦之色。 他覺得自己簡直可笑到了極點,他剛才竟然還有點期待林楓會說點什麼。 可現實再次狠狠給了他一巴掌,就像怕他不夠清醒似的。 他用力咬了咬牙,儘可能平靜地說:“我不確定,飛昇的事情沒人能確定,宗門的事就先交給離淵吧。” 說完,他再次抬腳往門外走,只是腳步有些不穩,甚至還有些狼狽。 林楓看著祁玉的背影,臉上的表情突然變得複雜起來。 從林楓的屋子出來,祁玉漫無目的的走著,也忘了隱身,沒多久就撞上了來找林楓的離淵。 離淵一驚,連忙跪下行禮:“拜見師祖!” 祁玉緩緩回神,可反應還是有些慢,他看著跪在地上的離淵竟不知要說什麼。 離淵疑惑地抬起頭,看到祁玉茫然的表情愣了一下,隨即關切地問道:“師祖,您怎麼了?” 祁玉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很反常,他試圖讓自己恢復如常,可沒有成功,只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哦,沒事,你起來吧。” 說罷便抬腳要走,卻被離淵叫住:“師祖請留步!” 祁玉看了離淵一眼,問:“怎麼了?” 離淵立刻彎下腰,惶恐又焦急地問:“師祖恕罪,弟子想問問掌門師兄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出關?” 他實在想不通,大師兄怎麼突然就閉關了,而且還這麼久。 “離淵。”提到離陌,祁玉徹底清醒,他表情嚴肅地說:“以後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