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這一嗓子,給我們都嚇了一跳,尤其李大國,撲通一下跪倒在地,渾身跟篩糠一樣哆嗦,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更是驚訝無比,看著李大國,對沈星說:“這是什麼情況,你的意思是說,他早就已經死了???” 這不由得我不驚訝,因為我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李大國,但我兩次都沒發現什麼異常,在我看來,這就是活生生的一個人啊。 沈星盯著李大國,肅然道:“不,他還沒有死。” 李大國已經完全呆了,眼神驚恐的看著沈星,看那樣子似乎想逃跑,但兩個腿又不聽使喚。 李叔也懵了,緊張地問:“這位道長,啥情況啊,我兒子到底是咋了,我家就這麼一個獨苗,大排行裡他也不是老五,你為啥這麼叫他啊?” 是啊,我也很納悶,這個李五的稱呼,是從哪來的? 沈星沒有回答,他忽然伸出手,啪啪啪掐了幾個訣,最後結個劍訣,筆直指著李大國。 只見李大國就像被什麼東西託著一樣,慢慢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有些呆滯,直勾勾地看著沈星。 那眼神,我瞅著都瘮得慌。 沈星卻是絲毫不以為意,就那麼指著李大國,嘴裡唸唸有詞,忽然喝了一聲:去! 隨著他這一聲令下,李大國忽忽悠悠的邁步就走,徑直往大門走了過去。 我們幾個人都很是驚奇,不約而同地在後面跟著。 就這樣,沈星掐訣指揮著李大國,就跟趕牲口似的,出了家門,一路往村外走去。 曹軍都看傻了,他也沒見過沈星的本事,壓低聲音問我:“小凡,這沈道長挺邪乎啊,就伸手這麼一指,李大國就聽他的了?” 我小聲說:“別吵吵,聽他的未必是李大國,可能是李大國身上的東西,你沒聽他剛才說麼,這個其實不是李大國,是李五。” 曹軍說:“李五又是誰,我咋徹底懵圈了?” 我無語道:“你都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了,你沒看李叔都是懵圈的?” 老李頭確實是懵圈的,他顛顛地跟在沈星身邊,表情很是緊張,又充滿了好奇,但更多的還是擔心。 因為我們再往前走的話,就要到村外了。 每次李大國犯病半夜出走,老李頭跟蹤到村口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像是被什麼東西給趕回來了。 但現在是大白天,不知道會不會發生什麼離奇事件? 我這心裡忐忑不安,跟著沈星和李大國一直來到村口,然後出了村,沿著村外那條路來到了上次的小樹林。 這一路上什麼事都沒發生,十分順暢,也沒有任何阻礙。 到了小樹林的位置,只見李大國腳步踉蹌,徑直就往小樹林深處走去。 哎呀,他還真的是走這條路,但是上次我們都探查過了,這小樹林裡也沒有什麼玄機啊? 但是這時候我們誰也不敢吭聲,也不敢多問,只能跟在後面走。 李大國就像是被什麼東西引著一樣,一直走到小樹林深處,然後趟過那片灌木叢,鑽過一片苞米地,繞過一條小河溝,來到了一個小山坡。 老李頭走的呼哧帶喘的,這時候實在忍不住,開口說:“這特麼都出村了,前面就是別的村,這倒黴孩子,我就說前兩天王寡婦家那個事,可能是跟他有關……” 曹軍無語道:“李叔,你可盼孩子點好吧,人家王寡婦都沒說什麼,你這一個勁往自己身上攬災啊。” 老李頭說:“不是我攬災,我就是覺得這倒黴孩子,可能是讓啥東西給迷了魂,不然的話,他也不敢去鑽寡婦的被窩……” 這老頭,真的是親爹,看來鑽王寡婦被窩這個黑鍋,他認定是李大國乾的了。 此時,李大國忽然停住腳步,往左右看了看,緊接著向右前方走去。 我抬頭看去,這裡其實已經是在一個山坡的下面了,當然這邊也沒啥高山,就是一片小土坡,最高海拔也就幾十米。 在右前方有個山坳,然後山坳處有一棵大樹,李大國此時應該就是奔著那棵大樹去了。 我們原本還跟在後面,但這時沈星忽然停住腳步,揮了揮手,示意曹軍和老李頭停住,卻招手讓我跟他過去。 我心裡有數,曹軍和老李頭都是普通人,有些東西可能是不適合他們看到。 否則的話,老李頭也不會每次跟蹤他兒子都昏厥了。 於是我就跟著沈星過去,讓曹軍和老李頭在原地等待。 隨後,我們兩個轉過山坳,便看到了前面的大樹。 李大國此時已經站在樹下,一動不動的站在那,垂著兩個手,低著頭,背對著我們。 這場景如果是大半夜看到,還挺嚇人的。 因為,就在那棵樹的旁邊,還有著一座大約一米五左右的小廟。 這小廟已經挺破敗的了,看著香火不咋旺盛,不過旁邊的樹上倒是拴著一些紅布條,但年深日久,那些紅布條也變得發暗發黑了。 在小廟的前面也擺著一些供品,不過有的都爛了,另外還有幾個酒杯,也都東倒西歪的了。 中間一個大香爐,裡面的香灰倒也不少,估計這小廟時不常的也會有人來燒香許願。 然後再仔細一看,小廟裡面供著的是土地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