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碑王這兩句話,讓我又驚又喜,同時還有幾分忐忑。 獎勵嘛,早就在我的預料之中,但他說的特殊的事,我估摸著……要麼是什麼重大任務,要麼就是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因為說到這裡的時候,老碑王的語氣都嚴肅了起來,聽著就讓人隱隱不安啊。 於是我小心翼翼地問:“敢問老祖,咱是先發獎勵,還是先說事情?” 老碑王笑了起來:“那就先發獎勵吧,看你挺著急的。” 我趕忙擺手:“不急不急,反正早晚的事,該是我的又跑不掉,不該是我的,我從來不惦記……” 老碑王微微一笑,返回案前,伸手拿了一枚令符。 這令符也就是半個巴掌大小,老碑王隨隨便便的拋了過來,我忙伸手接住,低頭一看,只是一塊黑黢黢的鐵牌子,上面刻了個虎頭,一面寫了個彎彎曲曲的“令”字,另一面寫了個“威”字。 隨後,老碑王開口說道:“你在人間代我行事,雖有時懶散懈怠,總算沒給我丟人,幾次大事辦的都不錯,現在賜你一面虎威令,持有此令牌者,可在必要時調動我麾下三百陰兵,以後當盡心盡力,仔細謹慎,莫負重託。” 啊這……虎威令?聽起來就很牛叉啊! 不過,怎麼就只有三百陰兵,不是說好的三千嗎? 我看著手裡的虎威令,小心問道:“敢問老祖,上回不是說給我三千嗎,咋變成三百了?” 老碑王一瞪眼:“誰告訴你是三千?” 我猶豫了一下,才回答道:“是……是廉將軍說的,他說是您說的,今後這三千兵馬便歸我調動,但要謹守規矩,不得擅用,若有事時,一念便至……” 老碑王咳嗽了兩聲:“咳咳……你說這個啊……我當時跟他說的是,可以調動三百到三千,並不是直接給三千……這個廉廣,傳達命令不到位,回頭我就打他一頓!” 我不由汗了一個,心說敢情這職場大忽悠,也不是現在才有,以前也這樣啊。 老碑王說可以調動三百到三千,這不就等於是工資三百到三千,然後取最低值麼…… 但我也沒法說什麼,只能無語苦笑,然後問道:“那我什麼情況下能調動三千啊?” 老碑王想了想,說:“理論上是可以的,不過嘛,你最好盼望自己永遠也用不到三千兵馬。” 這話倒是沒錯,我想想也對,如果動不動就要動用三千兵馬,那就意味著我成天衝鋒在前線啊…… 算了算了,三百就三百吧,已經很不錯了,人要知足才會常樂! 我喜滋滋地收起令牌,又問:“還有啥獎勵?比如,有什麼法寶嗎?” 老碑王一瞪眼:“我看你像個法寶。” 我縮了縮脖子:“沒有法寶的話,有什麼官職也行啊?” 老碑王又一瞪眼:“我看你好像官職,不要想的太美,再說這冥府裡的官職也未必適合你,你小子以後好好幹,等著天上的封賞吧!” 哎呀,我頓時又高興了起來,這麼說的話,我肯定得好好幹,老碑王這都暗示我了,以後有天上的封賞啊! 說完了獎勵,老碑王忽然站起身,對兩旁喊道:“備馬!” 一聲令下,很快有人牽了兩匹馬到帳外,老碑王帶著我騎上馬,又點了幾十名親衛,打馬出營,徑奔山坡而去。 說來也有意思,我實際上是不會騎馬的,但是在這地方不由自主就會了,跟著大隊人馬一起上了山,一直往山頂的方向跑。 很快就到了山頂,四周都是灰濛濛的霧氣遮蔽,面前出現了一條磚石修築的山道,很寬闊,但因為霧氣的遮蔽,可見度只有十幾米,無法看到遠處是什麼。 只見老碑王揮了揮手,那些霧氣就慢慢退去,然後露出了山道兩旁的景象。 這一看,我不由是嚇了一大跳。 只見這山道兩旁,每間隔三米遠就站著一個全副盔甲的陰兵,每個都是雄壯威武,手裡擎著長槍,虎視眈眈的盯著遠方,卻是紋絲不動,就好像焊在了原地一樣! 隨著霧氣散開,我很快就看清了,這山道上面密密麻麻的站滿了陰兵,一眼都看不到盡頭! 而且,這條山道更是蜿蜒曲折,看著就像萬里長城,就連那些女兒牆的垛口都和長城一般相似。 我這心裡是震驚無比,老碑王騎在馬上,用馬鞭指著面前的長城和陰兵,對我說道:“你一定很好奇,我這西南關鎮守,到底是個什麼官職,負責的又是什麼,現在我就帶你看看,你老祖每天都在忙的是什麼。” 這一刻,我心裡已經明白了七八分,於是開口說道:“我大概知道了,您這是鎮守邊關,守護疆土啊。” 老碑王點頭:“說的對,鎮守邊關,守護疆土。” 我又問:“可是,這裡不就是咱們的陰界地府嗎?為什麼還要守護,難道還有什麼敵人會侵犯咱們嗎?” 老碑王又揚起馬鞭,指了指對面山下,淡淡說道:“你又說對了,確實會有敵人侵犯,而且,從未間斷。” 沿著老碑王所指的方向,我抬頭看去,只見這長城下面是一片亂石坡,再往遠處則是一片看不清楚的平原。 因為,在山腳下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