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過後,北嶽國。
一座連綿不絕的山脈間,幽冥殿總舵。
幽冥殿的所有人都被暗暗的招了回來。
他們有的是北嶽國皇宮裡的官員,有的是街上店鋪的老闆,還有風月場所的賣藝女子,大街上走街串巷的都有幽冥殿的人。
可見蕭離淵的部署有多縝密。
冷暖月看著下面黑壓壓一片的人,震驚不已。
“今日,我召見大家前來,是有一事相托。”冷暖月開口大聲說道。
起初她還擔心此事不成,如今看來是她多慮了,這男人這是都安排好了。
要不是他病了,記不起什麼了,現在這北嶽國定是蕭離淵的囊中之物了。
看起來她的決定是對的,那就是把這男人治好。
“殿主有事儘管吩咐。”眾人開口說道。
面前的人他們並不熟悉,但是她的手裡有殿主測令牌,他們是人得的。
令牌在哪裡,他們便遵從哪裡,所以歷代幽冥殿的殿主都要把令牌收好,這樣才不會失了威信。
他們是隻認令牌不認人的。
“今日務必守好山門,不可有人進來打擾,一隻蒼蠅都不可飛進來。”冷暖月大聲吩咐著。
此事很是重要,蕭離淵沒有時間回南儲了,只能在這給他治病了。
冷暖月悔恨不已,這男人的病想來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是有些時間了,她怎麼就沒給好好看看那。
想想在那東耀國,他們就是因著治病才重逢的,她怎麼就沒給他好好看看那,那時她在做什麼?
她在給暖寒煙報仇,一顆心都在那吧。
要是那時看看也不會到今天這樣。
冷暖月恨自己,沒能早些發現。
“好的殿主。”眾人齊聲應下。
這話他們明白,什麼一隻蒼蠅都不可以飛進來。
意思就是,這要是有什麼事,誓死也要保護那山洞裡的人。
看來那人很是重要。
他們從不問緣由,只有聽從命令。
“好,都暗中守著,這裡需要安靜。”冷暖月繼續說道。
看著四散的人,冷暖月安心了不少。
山洞密室裡。
一切準備就緒的冷暖月要開始給蕭離淵做腦部手術了。
“你怕嗎?”冷暖月看向蕭離淵開口。
她是有些緊張的,可能是因著手術比較難,還有就是這是她最為在乎的人。
避免不了有些擔心,冷暖月從沒有這麼慌過。
“有你在就好。”蕭離淵開口聲音平和。
看著換了容貌的女人,是腦海裡的樣子。
雖然自己不知道為何和這女人熟悉,但是有她在就是很安心。
哪怕真的命喪黃泉,他也足矣。
“那你喝下這碗藥吧。”冷暖月說著端來一碗湯藥。
喝了這藥一覺醒來就好了。
蕭離淵你會記起我嗎?還是連現在的我都不記得了。
“好。”蕭離淵接過藥碗一飲而已。
看著面前隱約有些模糊的女人,蕭離淵想伸手抓住,結果他手在半空就落了下來。
“你會好的。”冷暖月自言自語。
心神一動,空間的器材全部拿了出來。
冷暖月攥了攥拳頭,平復一下微微顫抖的心。
“冷暖月,你可以的。”
冷暖月安慰著自己,這是到這裡來最難的一臺手術。
她也不曾有十分的把握,但她必須去做。
山洞外,安靜如斯。
時間在飛速的流轉著,轉眼就到了黑夜。
山洞裡依然沒有動靜。
好在外面也是如此,沒有人來打擾她們。
凌晨天微微的亮。
洞內微弱的陽光照了進來,冷暖月眯了眯眼睛。
她的眼睛有些痠痛,還好手術很是成功。
就看這男人後期的恢復了,大腦的損傷程度就看這男人的造化了。
她切除了蕭離淵腦裡的腫瘤,對腦袋的神經有沒有傷害,冷暖月就不知道了。
這顆腦瘤在他的腦袋裡待的久了些,這恢復後有沒有後遺症就不知道了。
“蕭離淵,我們成功了,你會好的,可不要忘記我。”冷暖月看著躺在那安靜的男人開口喃喃道。
收拾好一切冷暖月出了洞門。